野良君有别的同伴的事实,也许回那边桌上多喝点果汁更适合你。我认为野良君不需要什么安慰,正如你所说,她没有那么脆弱。或许想要安慰的不是她,而是你,五条君。”
五条悟没有回话,只是两眼张大地瞪他,瞳孔深处都发着亮。
事到如今,日车得承认,当时说话的自己实在是有点胆子太大了。
“啊,那个离岛的术师。”禅院直哉哼地笑了,“去年那时候也没有调查她呢。不过嘛,查了也没什么用。有的人一见到她,恨不得连魂都丢了。”
他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目光别有深意地望向东京咒高的方向。
“那种人还是驱逐出本岛的咒术界好了,”座席间陆续有人这么说道,“体内流着肮脏血液的琉球族不配与我们为伍。”
更广泛的附和声陆续迭起。隔着十几米之遥的地方,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相继在不同的座位上对着这群人发出冷笑。
“虽然——”
眼看人声逐渐嘈杂,一直安静的日车宽见倏然出声。他那双看起来总是发肿的眼睛在前排席位上逡巡,目光在掠过五条悟身上时稍稍停了停,又转回到自己手里的卷宗上。
“现在打断各位有些抱歉,不过,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议论我的执行官。”
他丢下这句话来,靠右而坐的一名禅院家的男术师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
“虽然执行庭存在的历史无法与各位的家族相比,但它的成立是术师与非术师共同努力的成果,也是唯一同时受术师和非术师信任的第三方单位。我们的存在不光是为了防止今后再有去年那样的大规模咒灵袭击非术师的案件发生,也是为了全人类的共同进步和发展。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对我们的执行官给予尊重。”
“喔,那种女人居然也得意起来了吗?”禅院直哉笑嘻嘻地说,眼里闪着尖诮的光芒,“执行庭自己内部就不需要彻查清楚吗?”他紧盯着日车的脸,“政府部门也得长期接受监督才行啊执行长大人。还是说,你也迷上那个女人了?”
“监督当然可以,”日车朝他抬起右侧眉毛,表情活像夏天在厕所里见到了一只狒狒,“只是麻烦不要质疑我们的专业性,当然您想自己去查也可以,我们会感激您的帮助。”
“哎,你就不考虑一下术师们未来的几个月会多难过吗?执行庭存在的意义——说的真好听。”
日车瞧了他一眼,答道:“我不在乎。”
“……啊?”
“我不在乎,”日车冷静地答道,“我又不是术师,我为什么要在乎。”
“操,”禅院直哉阴狠地笑了,“那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我是一名执行官,是横跨在术师和非术师之间负责维护一切调停和制衡原则的人。如果您还不清楚我的职业范围的话散会以后可以去一楼大厅领取一份手册。”
“你!”
“闭嘴吧,直哉,这里不是你能随便说话的地方。”禅院直毘人有些烦恼地按住额角。与这里的大部分术师有所不同的是,他虽然不会站在五条派的一边,但也不想站在五条派的对立面上。
禅院直哉龇牙咧嘴地抽着气倚到了边上。
“没有其它问题的话就先散会吧。我的号码你们都有,有别的问题可以会后来找我。”
说到这里,日车叹了一口气。
真正的问题恐怕这会儿才会来呢。
他低头整理着手头的卷宗,身后逐渐靠近的高大身影和连带传来的威压正昭示着他的猜想。
维持着相对平稳的心情,他把手里的卷宗全部放好后才转过身,慢慢站起来与五条悟对视。
“你有问题,是吗?”
望了他半晌,他看见五条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
现代最强咒术师的声音完全冷下来了:
“别给我装傻,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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