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的范闲看见李承乾被李承泽挟持,脸上也没流露出太多诧异,反手将文件甩到桌上後,便从容不迫地在沙发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李承乾聊着天。
“你是一个成年的李承乾,该学会自救了。”范闲嘲讽道,“当然你要是愿意跪下来求我,我也不是不能救你啦。”
“我可去尼玛的,范闲。”李承乾翻了个白眼,彷佛被锐利瓷器抵住脖子的人不是他一样,“你以後有事就别求我帮你。”
“别说得好像我求过你帮我一样。”范闲一脸嫌弃,“让我求你,你以为你算个毛线?”
“我他妈是你亲哥,你个小白眼狼!”
“够了。”李承泽沉声打断他们兄弟二人的谈话,“范闲,只要你不乱动,我保证他没事。”
“他有事也无所谓。”范闲托起脸颊,笑盈盈道,“大不了李家的顺位继承人变成我而已。”
“李承泽,我这不是在危言耸听。”李承乾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着想,你也不能对我怎样。但凡我有个万一,我父亲绝不轻易放过你。”
“不要吓到我家承泽,不然我让你没好果子吃。”范闲朝李承乾竖起中指,望向李承泽时表情又变得柔和,“所以承泽,你胁持他,是有什麽诉求呢?”
“让我离开这里。”李承泽的视线始终不敢从范闲手上移开。范闲的手很漂亮,无名指戴着刚才从徐苗苗身上拽下的钻戒,但李承泽此时并没什麽闲情逸致欣赏昔日恋人的手,他始终顾忌范闲的手会伸进口袋中,打开情趣道具的开关。
范闲在他的体内塞着玩具,一旦电源启动,他就会失去反抗的能力。如今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硬着头皮与范闲对峙。李承泽深吸一口气,压抑住那股异样的不适感。
“但是就算离开这里,你也没办法在社会上生存了。现在所有矛头跟线索都指向你,承泽,你已经是众人眼中的连环杀人魔了,就算侥幸没被判死,等待你的也是终生监禁。”范闲柔声说,“既然後半辈子都是要在笼子里生活,你为何不选个更加舒服的呢?”
“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相信法律会还我清白。”李承泽箝制着李承乾往後退了一步,彷佛要跟范闲划清界限,“我跟你在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范闲,你为什麽还是不肯认清事实。”
这话不知道戳到范闲哪个痛点,让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冷了下来,多了几分残忍的艳丽:“认不清事实的是你。”
李承乾看范闲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又要犯病。三年前的范闲还是个招人疼的小太阳oga,但是历经那次事件,跟李承泽分开的范闲就在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李承乾没想参与这对ao的纠纷之中,他只是个喜好和平的无辜路人。因此跟范闲对到眼神後,他抬起手肘用力往後捅。
李承泽的身高跟他差不多,这一捅下去刚好捅到了李承泽毫无防备的肋下。李承泽反射性往後弓起身子,手上的碎片也不经意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估计回去给姑姑看到又会被念一顿。
ao打架,路人遭殃,唉。李承乾心累地叹了口气。
被人质挣脱的李承泽吃痛地半眯着眼,仍不放弃挣扎,想重新抓住李承乾,但下一秒,剧烈的电击让他瞬间腿软,呜咽着瘫倒在地,瓷器碎片自手中脱离,狼狈地摔在地上。
李承乾随手抹去脖子上的鲜血,手衩在西装口袋里,懒洋洋地走到李承泽身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浑身颤抖,却依然不死心地向前攀爬的李承泽。就在李承泽即将触摸到那枚碎片的时候,他一脚将它踢开,李承泽抓了个空。若不是惦记着李承泽是范闲的东西,他定会踩上李承泽的手背狠狠辗磨,作为李承泽挟持他又划伤他的回报。
只不过轮不到李承乾动手,李承泽的呜咽变成了悲鸣。他冷眼看着李承泽痛难耐地蜷起身子,手指徒劳地攥着衣襟,力道大得指骨隐隐泛起青白,似乎是想缓解。
这时范闲慢悠悠地靠了过来,手上把玩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那遥控器上有滚轮与按钮,当范闲按下按钮时,李承泽的呻吟骤然拔高,像是受到什麽剧烈的刺激一般。
“停、停下呃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电击让李承泽的声音染上了哭腔,若是仔细一听,还能辨析出其中夹杂的媚意。察觉范闲的靠近,李承泽本能地想躲开,但是他现在被後穴中的跳蛋震得浑身乏力,只能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在地上吃力攀爬,然後被虎视眈眈的猎人一把扣住脚踝,残忍地拽回身下。
“承泽,不可以乱跑喔,会给人添麻烦的。”范闲扼住李承泽的後颈,将他牢牢按住,腾出另一只手,流利地从口袋中抽出一管针剂,用嘴咬开管套後,一把扎进了李承泽的颈子之中。
李承泽的瞳孔骤缩几秒後又放大,目光变得涣散虚无,唇中泻出了一串猫咪似软媚的呻吟,像是情动一般,身体也不似最初那般紧绷,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被范闲揽进怀中时也没挣扎,温驯至极。
“安之安之呜”
李承乾起初以为范闲给李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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