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开言这一晚睡得很好,他觉得自己很久没有这么踏实地睡过一觉了。
自然醒后,看时间还不到七点,补习班的课程是八点半开始,时间还算充裕。
翻了个身,想起来昨晚妈妈在他房间里和他说着话他就睡着了,也想不起来她又说了什么。听到外面有动静,他伸伸胳膊蹬蹬腿坐起来,起来的动作还是扯到某处,不过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好像随着这很有质量的一觉也消散了。
陈筱茹正在客厅里收拾着,看到他出来,对他笑了笑,“哟,看上去不错呀,小伙子。”
吴开言走到她身边,搂着妈妈的肩膀晃了晃,“谢谢妈。”
陈筱茹在他头上拍了拍,“去洗漱,等下你哥买饭回来,吃完赶紧去上课。”
吴开言在房间穿衣服的时候听到哥哥回来的声音,他在和妈妈说话,问弟弟在吗?妈妈诧异的口气说当然在,不然能去哪。
他套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无奈地叹口气,穿好衣服,两手在脸上揉揉,走到外面来。
吴誓言衣服都湿了贴在身上,听到他走出来立马回头看去,一脸兴奋,两只眼睛亮亮的,他叫了吴开言一声,吴开言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答应了,目不斜视坐到餐桌前,扒拉着桌子上的东西,找想吃的。
吴誓言看着他坐下来,虽然弟弟自始至终都没向他看来一眼,但他就是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他看着弟弟往嘴里塞包子,一侧脸嘟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光彩的眼睛也重新活泛起来。
吴誓言的心轻飘飘地浮起来,飘荡在一个五彩斑斓的空间,手在餐椅上抓了一把,他意识到他所有的快乐悲伤都寄托在弟弟一人身上。
“吴誓言,去换衣服吃饭啊,发什么呆?”妈妈的声音把他叫醒,吴誓言嗯了一声,回房间去拿衣服进了卫生间。
吴开言在他转身离开后,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
听到卫生间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后,他麻利地站起来,跟陈筱茹说:“妈,先走了啊。”
陈筱茹纳闷:“还早,你吃饱了吗?”
吴开言站在门口穿鞋,拎起昨晚扔在那的书包,说:“饱了,晚上不要等我啊,和同学在外面吃了回来。”说完拉开门跑了出去。
吴誓言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只有妈妈一个人的餐桌。
他顿了顿,走过去,坐在吴开言刚坐的位置,说:“他走了?”
“嗯,你今天什么安排?”陈筱茹没当回事,重点放在他身上。
吴誓言嗤笑一声,陈筱茹莫名其妙看向他,“笑什么?”
“没安排,在家待着。”他语气不好,陈筱茹眉头皱起来,“你奶奶给我打电话,说要回老家一趟,亲戚家的孩子要结婚,你要不然陪他们一起回去?”
“不去,”吴誓言拿起一根油条来撕,他也不吃,揪着一点撕下来,扔到豆浆碗里,不一会儿,乳白色的豆浆上就漂浮起星星点点的油点子。
陈筱茹看不懂他,但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说话,她歪着身子往他身边凑凑,故作欣喜地说:“对了,儿子,你去考驾照吧,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吴誓言把一根油条揪完了,全扔到碗里,一口也没吃,噌的起身站起来,椅子擦着地板,发出钝钝的声音,面色冷淡,盯着那碗让人没了食欲的豆浆低低说:“能不能别管我了。”
说完留下妈妈一个人,回了房间。
吴开言出发确实早,他仍是选择坐公交,虽然屁股没什么感觉了,不过他不打算让自己受苦去骑自行车,说晚上不回来也不是故意的,和李几忆两个人有几天没见了,约了今晚见面。
到了补习班的楼下,正好遇到和他一起上课的梁征,也是他妈妈同事家的孩子。
小时候他们还住在奶奶那个小区时还一起玩过,后来相继搬走,也就断了联系,吴开言个头不算矮了,可梁征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催化剂,一米九的大个儿,比他高了快一个头。
梁征不像吴开言白净,皮肤一看就是运动晒后的健康黑,头发短短的显得人精神又朝气,他是骑车过来的,停好车,在头上抹了一把汗,正看到吴开言闷头走过来,大声喊了他一嗓子。
“吴开言”
吴开言应了一声,站在门口等他,梁征小跑过来,毫不客气地揽上他肩膀,推着他往里走,“你都来这么早吗?”
吴开言被他搂地晃了晃,他要抬起头来看梁征,胳膊肘往他那边横过去,拉开点距离,梁征真是自来熟,两人长大后都没再见过,昨天头一次见,他先是惊讶,转瞬就在休息的时候热络地跟吴开言说话,说小时候,说各自学校,熟悉得仿佛他们一直都是朋友。
吴开言昨天是强打精神,他知道梁征人不错,也愿意交这个朋友,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梁征突然靠过来的瞬间他下意识就想躲开,脑子里如闪电般亮起和哥哥在一起的画面。
他知道梁征只是在跟他打招呼,可他突然觉得心慌,梁征是个男孩子,在他刚和哥哥发生过那种关系后,他有点排斥和其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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