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期只觉得嗓子眼堵得慌,他像是站在钢丝上的小丑,一着不慎就将落入无间深渊,永不超生。
她的神情语气无一不在诱惑着他顺从地去做一个特殊的替身,可心里那丝清醒意志却牢牢抓握着他想要臣服的欲念,他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刺痛。
“不,我不要。”
他哭着埋进她颈窝,“我不要成为任何人,哪怕您对我的喜欢微薄得就像一张纸,我也不想成为被您爱着的任何人的影子。我只要我的那一点点,至少它是您真心实意确确实实给我的……再少,也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覃与没有丝毫动容地轻抚着他的后脑:“可你很清楚,我对你的关注和青睐都是来自他,你凭什么不要呢?”
温热眼泪大颗滴进她领口,如此亲密的距离、一模一样的脸、无望的落泪,一切,都像极了她和宴倾过往的种种。
俞期紧抱住她,他或许同样不知道此刻的沉默到底是一种拒绝,还是一种默许。
或许主动权,从来都不在他手里。
心底有个声音正充满诱惑性地低语着:顺从她吧,你可以轻松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她的关注、她的温柔、她的喜欢……一切都可以属于你。
“不……”他哽咽着,语气却没有任何迟疑,“覃小姐,我是俞期,我也只会是俞期……”
与其成为他人的影子去品尝偷来的甜,他宁可死守着自己的孤独去体味绵长的苦。
只要是她给他的,痛苦也好,眼泪也好,无望也好,悔恨也好,他都,甘之如饴。
覃与缓缓扬起嘴角,身体里原本活蹦乱跳已经在提前庆祝二人沦陷的不属于她的侵入情绪,在俞期明确拒绝的那一刻像是石化般横亘在原地,转瞬就被覃与的意志就地绞杀,灰都不剩。
她双手捧起他哭得湿漉漉的脸,弯眼轻笑:“我很满意你的回答,希望你的身体也能够同样让我满意。”
俞期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凝滞住的哭泣在大脑消化掉她这句话的同时,红晕像是被戳破的水球般从他面颊迅速蔓延到他耳朵和脖颈。
“去洗洗吧。”
按照覃与要求洗完澡出来的俞期看上去比刚才情绪要平静得多,只是眼尾残留的一点红还提示着她适才他泪落如雨的可怜模样。
“坐过来。”
俞期刚爬上床就被覃与仰面压进了蓬松柔软的枕头里。腰间的系带移位,原本穿戴得严严实实的浴袍此刻胸口大开,两片下摆甚至大剌剌地对开露出他的内裤。
俞期红着脸看着跨坐在他腰上的覃与,悄悄并拢了下身的双腿。
被她请君入瓮的侵入情绪在被就地绞杀后明显不敢再频繁造次,尽管它压根影响不到覃与什么,但此刻内里如一尽归自己所有的感觉还是让覃与感觉到了一丝愉快。
她捧住俞期脸颊,俯身吻住他尤带着漱口水清香的双唇,温柔又不失强硬地与他缓慢回应的舌头嬉闹交缠。
漫长的一吻结束,覃与退出他唇间,舌尖牵连的晶莹落回他因失神而微微张开喘息的湿润口腔。
捧在面颊的双手顺着脖颈下移,剥开碍事的浴袍领口,在看到他胸膛情况时停了下来。
意识到她视线停留在哪里后,俞期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抱歉,我的身体……很丑……”
覃与抚过他精瘦胸膛上深浅不一的伤疤,眼底情绪莫名。
她想到和宴倾的第一次时她故意拿指尖划破他因吃药格外细嫩的皮肤留下的道道长痕,那些痕迹在后续的抹药中全部被消除得一点印子也没留下。
正如她对方顾说的,她不喜欢宴倾留疤。
而此刻,躺在她身下的俞期,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全是没能遇到她的人生中留下的一次又一次血泪。
她从不为做过的任何事情后悔,但这一次,她却庆幸自己在13岁那年的雨夜捡回了宴倾。
明明是早已愈合的伤口,却诡异地在她轻柔的抚摸中传来比痛楚更具力量的酸胀,俞期意识到她在想着谁后,主动抱住了她腰身,轻声道:“覃小姐,我想舔。”
几乎对上他视线的瞬间覃与就读懂了他的想法。宴倾在她面前可以说是透明的,俞期也不遑多让。
她看住他的眼,缓声道:“俞期,我很清醒,我想你也一样。如果有一天你无法再像现在这样保持清醒,那也就意味着你在我这里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趣味。”
别沉陷于剧情蓄意捏造的机缘巧合,别夸大她任何一丝流露的温情,也别被引诱着失去自我、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
正如你不是宴倾,而我,也不是“覃与”。
覃与缓缓从他脸上退开,露出他迷蒙的眼、酡红的脸以及正张开嘴喘息的湿润的唇。
“覃小姐,”他咽下嘴里的水液,语气有些高兴,“我这次一点也没漏下。”
覃与解开他浴袍腰带,视线扫过他紧实腹部,落在他硬起的粉白性器上:“刮得很干净啊。”
她的手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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