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下）

唱诗班已就位，来赴宴的的客人们放弃了先前的寒暄，安安静静的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婚礼的开始。凯撒从教堂的侧室走出，只见他身着红色丝绒面料的红衣主教的法衣，从容不迫的拾阶而上，将手里的典籍平平稳稳地放在桌台上。

婚礼开始了。

宽而长的教堂里坐满了人，凯撒站在台阶上向下望去，一个有一个熟悉而感到陌生的面孔映在他的眼球上。视野向远处延伸，穿着象牙色织锦婚服的希丝缇娜正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金色的柔光自上而下的倾泻在她的身上，珍珠攒成的网状头饰在金色的柔光下隐隐有流光浮动。她莲步轻移，鸽子血的耳坠随之微微荡漾。在祥和的和声中，在众人的注视下，她缓缓来到台前。尤里乌斯着盛装站在台前，两人互视一眼随即面向凯撒站立。

凯撒站在台上，微笑着看着台下的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翻开典籍，向台下的两人示意道：“向我们万能的主致敬，阿门。”说完，在坐的所有人都随着凯撒一道在胸前划了十字，低声念道：“阿门。”

“新娘希丝缇娜?卡佩，你是否愿意嫁给您让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他说完便看着希丝缇娜，虽面上一派和煦笑意，然而那笑意并未渗透进漂亮的祖母绿的眸子里。离凯撒只有几步距离的希丝缇娜可以很明确的听到凯撒在说这话时的咬牙。囤积的厌恶和不满被他狠狠的压制在红衣主教的法衣里，不透任何一点的真实的情绪。

她低眉浅声道：“是的，我愿意。”

凯撒笑着点了点头，就像其他见证者一样满意地偏向另一方道：“新郎尤里乌斯?盖曼，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是贫穷还是康健，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尊敬她，永远对她坚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是的，我愿意。”

婚礼过后便是例行的宴会，纸醉金迷的生活才是贵族们应当有的生活格调。尤里乌斯被一帮贵族子弟们牵着灌酒，希丝缇娜则为了维护礼节不得不到处去向各个贵族夫人们致谢。宴会上不少贵族们堂而皇之让情妇依靠在自己身上或者在大众的面前接受着情妇的投喂。

没有人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希丝缇娜想，就算现在他们扒了衣服在这里直接做一些有违主的教义的行为都不会让她感到奇怪。

真的是烂到根了。

宴会上时不时的会爆发出哄笑声，不少男人纷纷起哄。貌似是对台上表演的歌剧很是感兴趣。没人去为难凯撒，毕竟像这样的后起之秀，不少人还要去巴结。希丝缇娜在宴会上逛了一会觉得有些累了，就走到站在不远处正在应酬的尤里乌斯面前，简短的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尤里乌斯很是开明，便让希丝缇娜先去房间里休息。

希丝缇娜提着裙角向宾客们致歉，随后便转身向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