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换上了那套羽族服饰,里头却依旧穿着鬼族的衬裙,还拒绝戴上头纱,像是以此作为一种沉默的反抗。
被引领到位在圣火池上方的高台时,小yan焦虑地放眼朝四面八方打量,可惜未能在人群中瞧见惦念的身影;原以为南河并没有被带到高台上来,然而在视线不经意扫过远处的高台边缘时,却留意到有个伤痕累累的人正趴伏於地,身上的衣物残破不堪,看不出是si是活。
若从高台边缘坠下,圣火池里终年不灭的净化之火会在转瞬间将人烧成灰烬,这是她前一日从安织口中问出来的。
「南河……」嘴里喃喃念着,她才踉踉跄跄地迈出几步,就立刻被卫兵b回原地、动弹不得。她气愤地吼道:「放我过去!」
卫兵们纹风不动,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见状,小yan瞠目瞪向後方一脸事不关己的镜华,无声质问。
「我答应给一天的宽限时间,可没答应过会好好照顾他。再说,他这不是还活着吗?」将双臂交叠环在x前,镜华挑眉回望。
小yan使劲揪住衣襟,汹涌的怒意像是浪花不断击打她的x口,她多想冲上前撕下那张笑容灿烂的脸皮,但那麽做的话,南河的处境一定会更加危险!从前都是他保护她,现在,轮到她来守护他了。
「请让我替他治疗。」努力维持着镇定,小yan的声音仍不免颤抖,「我保证……我不会耍什麽花样,也会老实地待在这里,你们要我做什麽,我都会去做的,拜托你们让我替他疗伤。」
「哦?」镜华莞尔一笑,「听起来真不错,不过口说无凭,我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
语毕,他抬起手,从指尖凝聚出的魔法光束陡然击中了附近一名侍者的头侧,伤口眨眼间便血流如注。原先站在他周遭的几名侍者迅速往两旁散开,面上短暂浮现惧se,又极快歛去。
小yan反sxch0u了口气,不懂镜华为何忽然对自己人动手,岂料接下来,守着南河的羽族兵士竟也亮刀刺向他的侧腹;目睹一切的小yan撑圆了双瞳,毫无犹豫地起步朝他奔去,却又马上被挡了下来,唯有眼睁睁看着鲜血在他身下淌出一片刺目的殷红。
「先把这个人治好,否则休想过去。」镜华朝受伤的侍者g了g手。
小yan的思绪陷入一团混乱,既不愿照着镜华的话做,又担心南河的伤势不能再拖下去,情急之下,她索x不管不顾地扑上前,张口朝其中一名卫兵的手臂狠狠咬下,并趁对方甩开她闪躲时钻出了空隙,含着眼泪往前急奔。
她迭声呼唤着,盼望她的嗓音能顺利传达给昏厥的南河,奈何不久之後,背部便遭到镜华施展的魔法重击摔倒在地。她撑起身子,极力往前探出手掌,却被赶来的卫兵一脚踩住背脊,发出吃痛的叫喊。
这一刹那,南河的手指微微颤动,那声音宛如一条引绳,将他飘荡得太远的意识从黑暗中y生生扯了回来,同时也感觉到浑身上下无处不痛。
「……小yan……」
艰难地睁开眼,还没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就被人从剧痛的腰腹故意踹了一脚,滑向另一边,朝外伸展的左臂有半截莫名悬空;深x1了口气,南河强忍住痛楚,悄然移动眼珠,余光隐约能瞥见下方猛烈上窜的蓝se火花,灼热的温度熨得他肌肤发痒。
他记得昨日镜华发了话,要是小yan的治癒能力再有异常,便要将他投入圣火池,想必就是这儿了。
对了……小yan呢?在醒过来前,隐约听见了她在叫他……
南河缓慢地转动脖子偏过脸,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整个人清醒过来,在身t各处肆nve的疼痛反倒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忽然间又有了气力。
而另一边,镜华刚扯着小yan的长发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尚未察觉异状,只是自顾自地挥了下手,「既然你不愿配合,那就没什麽好说了吧?」
收到指令,看守着南河的卫兵正作势要抬脚将人再往外踢,却冷不防被一拳击倒,手上的长刀也被夺走;抢下武器的南河摇摇晃晃退了一步,大口喘息,侧腹刀伤汩汩冒出鲜血,方才的偷袭像是用光了他好不容易凝聚出的一丝jg力,连勉强举刀对着镜华的手臂都在发抖。
这变故只让镜华讶异一瞬,随後便不慌不忙地扬唇,抬起掌心瞄准了他。南河很清楚,已是强弩之末的自己威胁不了镜华,除了擅长谋略外,镜华优异的魔法天赋亦广为人知,否则何以让全族信服。
察觉了镜华意图的小yan面露惊恐,顾不得对方仍抓着自己的头发,竟伏低身子揪住他的衣摆,不住哀求:「不要……等一下!我、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帮那个人治疗,求求你,不要伤害南河!拜托你……拜托……」
隔着段距离,亲眼看着小yan为了救他而放低姿态求情,南河只觉前一刻还盘据在心头的怒火转瞬间就被无尽蔓延的冷意浇熄。到了这个地步,他不仅不再是小yan的保护者,甚至,已经成了她的负担和累赘。
就算今天活下来又能如何?同样的情况将会一再发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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