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很甜,喝了就觉得心里没那么苦了。
我不太会欣赏茶水,
我更喜欢喝酒。
第二天一大早,我回到宫中,才知道大理寺卿在御书房门口等了我一个下午,要不是晚上有宫禁,外男无召不许入宫,他还等着呢。
他自然不知道我出宫去看江知鹤了,小安子也不可能会告诉他。
小安子急急忙忙终于盼星星盼月亮把我给盼回来了,顶着一张苦瓜脸看着我:“奴才叩见陛下,陛下您可算回来了,今一大早,大理寺卿赵大人和巡按使李大人在御书房门口候着呢!”
我皱眉。
大理寺卿赵无常,延关巡按使李鸿云,他们两个都是前朝偏正派的清廉人员,至少看着是正派的,也算是平步青云、年轻有为。
两个家伙在御书房堵我作甚,
还连堵两天,
怎么,天要塌了?
我进了御书房坐下之后,让小安子把他们召进御书房,
他们见到我利索地就跪下了。
“臣大理寺卿赵无常,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延关巡按使李鸿云,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记得,李鸿云不是被我派去修水路了吗,怎么还没开工就着急忙慌地回来了。
延关通商不便,我特地找了李鸿云,他祖籍就是延关的,又是一路科举上来,派他去修个路,我觉得很合适。
而且,大理寺卿怎么和李鸿云一块来了。
只见李鸿云从袖子里面掏出几封信和一份礼单,呈上,
“陛下明鉴,臣奉圣意入职,然,运查使兼锦衣卫辖令于明,贪污拨款,贿赂威胁同僚,若不与其同流合污,便排挤暗杀,层出不穷!”
李鸿云面露悲色:
“此乃,几位受害大人的血书,以及于明的送礼礼单,请陛下过目。”
大理寺卿赵无常在一旁,恭恭敬敬地低头呈上一份对账,
“陛下,这是于明府上的开销用度的抄本,可谓挥金如土,穷奢极欲,若是按其俸禄来算,一日便要用掉两年的俸禄!”
李鸿云悲从中来,给我磕了个头,哐哐磕,没两下就见红了:“陛下,阉宦成祸,前朝便有之,如今陛下重信阉党,阉党何其势大敛财!为祸遗害啊!请陛下明鉴!”
我:……
于明,锦衣卫辖令,好像是江知鹤那边的人,这下怕是连江知鹤也逃不了干系了。
偏偏江知鹤病得这般巧,又偏偏在昨日留我,又偏偏是昨日,李鸿云和赵无常入宫面圣,偏偏和我错开。
这世上,难道有这样巧的事情吗?
说句心里话,我是打心底不想去怀疑江之鹤,但是似乎成了帝王之后,多疑总是常态,此时此刻,我忍不住去怀疑他。
于明和江知鹤,他们是什么关系,江知鹤特地在护着于明吗,用他那份不知真假的真心来算计我?
我问,“于明何在?”
赵无常回答:“已然受制于大理寺。”
这时候,小安子敲了敲门,说是早朝马上开始了,我就去老老实实地、勤勤恳恳地上早朝,下朝之后,我就去大理寺了。
踏入大理寺的牢狱区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墙铁栅,森严壁垒,给人一种无法逾越的压迫感。
墙面上斑驳的石砖和锈迹斑斑的铁链,好似还有血腥味和腐臭味。
走了两步,我见到了于明。
于明身材有些圆润,不过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就好像几天没睡了,被两名面无表情的狱卒押解着,缓缓从昏暗的牢门中拖出。他整个人显得蓬头垢面,长发凌乱地垂在额前,几乎遮住了那双小眼睛。
“你是于明?”我问他。
闻言,于明跪下,“罪臣参见陛下。”
我开门见山道:“你和江知鹤是什么关系。”
“……?”于明愣了愣。
我本就有些烦躁,“你可以选择现在告诉朕,或者,让他们从你的嘴里撬出来,听说你还没被用过刑?”
大概过了两秒左右,他才终于反应过来,巨大的求生欲让他的小眼睛都猛的瞪大了,于明猛地扑倒了我的脚下,他脏兮兮的手就要抓住我的鞋子的时候,两个狱卒冲过来把他压制住了。
于明跪在地上,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愤怒而颤抖:“陛下!是……是江知鹤陷害臣啊!”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眼神中闪烁着混乱的光芒。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我扫了一眼身后带来的几个侍卫,目光最终停留在了长得最壮的一个身上——那是魏明。
微微示意,魏明顿时会意,他大步走上前,没有任何犹豫和怜悯,他抡起袖子,露出了结实的臂膀,随后几个响亮的耳光便落在了于明的脸上。
于明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嘴角也渗出了血丝,顿时懵了,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魏明。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因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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