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以前小的时候身t平衡感不好,常常走路走一走就会摔跤。」梁知南又吃了一口冰,微微笑了。「为了改善,我曾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舞蹈,起初的成效并不太好,眼看着其他人走平衡木时轻轻松松就通过了,然而在我的眼里却像一条没有尽头的吊桥,偶尔几次我甚至会对自己生气,气自己没有用。」
「可是妈妈从来都没有减少对我的鼓励,每一天、每一个早上和每一个晚上……每次只要我进步时,她就会带着我来吃冰。」梁知南俏皮的吐了吐舌,语气轻松。
江橪看着她低头吃冰的模样,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漆黑的眸子微微黯淡。
「看来横冲直撞是从小开始的。」
「不是应该要觉得这个故事很励志吗?」她反驳。
他低下头,帽子掩去了他所有神情,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说。「你一直都很坚强。」
一直都站在yan光下,备受宠ai着,她是连救只猫也会拚尽全力的人。
她一直都很坚强,温柔又坚韧的生长着。
「江橪。」
梁知南的眼底映着枝叶碎光,对着他说。
「你上次说报答,是什麽意思?」
他的目光一瞬像是失去了光,在她探究的目光下,他歛下了眼,掩去了所有情绪。
「既然忘了,也就没有必要再提起。」
随着时间的过去,不在游泳队拍摄的日子也越来越长,梁知南知道自己本和江橪就是两条平行线,如今连这点交集也没有了,能见面的机率也小了很多。
距离上次假日他们两个单独出去的日子,也随之过去了好一阵子,她偶尔会看着聊天室发愣,想打字说些什麽,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头,就这样删删减减,始终一个字也没有发出去。
那日江橪最後的眼神,令她始终无法忘怀。
梁知南还想追问,他却不再提只字片语。
在这段没有交集之後的这段时间,她偶尔也会想着自己到底遗忘了些什麽,在江橪那双眼的背後,又有什麽事是令他不想再去回忆的?
她越来越在意,却同时什麽也做不了。
又过了一阵子,因上次的平面拍摄回响良好,厂商再度找上了梁知南和苏年。
在拍摄期间,两人聊起了天。
「苏年,你和江橪说是邻居,具t来说认识了多久?」
梁知南其实可以很早就向苏年提问的,只是那时候的她和江橪还并未熟稔,但是现在……江橪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双眼,她才猛然发觉除了游泳以外,自己对於江橪一点也不了解。
面对梁知南的提问,苏年却并未出现预料之外的样子,只是挑了挑眉,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跟他爸爸搬来我们家对门是在我要升国中的那个暑假,因为我们双方的父亲是好友,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认识到了现在。」
「他的妈妈呢?」
「他妈妈很早就过世了。」苏年的眼眸一黯,但面对镜头时仍保持着微笑。「他们父子关系也不太好,所以江橪在高中以後就自己搬出来住了。」
梁知南大概猜想了一下,只是不由得有点心疼起江橪。
「那麽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曾经有个人帮助过他之类的?」她想,既然他们认识了这麽长的时间,或许苏年是知道些什麽的吧?
苏年的笑容不着痕迹的僵了下,「为什麽这麽问?」
「我问过他,为什麽和老师指定摄影的人是我?他那时候的回答是想报答,可是我不记得我做过了什麽事情……」
梁知南面对着镜头,没有办法看向苏年,而且对方听完以後也并没有马上回应,使她心里不由得的有些忐忑。
「感觉很好哦两位!麻烦接下来表现得亲密一点的样子!」场外的摄影师露出了眼,笑着说完以後又躲回镜头後了。
下一秒,苏年搭着她的肩,缓缓倾下了身,两人的目光终於四目相交。
「这我不知道,可能还是要问他本人吧?」
苏年笑得灿烂,她有一瞬间的失神,接着就听见摄影师说气氛很好,继续保持的同时,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也微微用力。
「你很在意他吗?」
「什麽?」她不明白。
「我说江橪,你在意他吗?」他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次。
「不、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梁知南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对於江橪到底是什麽感觉,那并不是两言三语就能解释得清的东西。
苏年却在看见她的反应以後,笑容加深。
「逗逗你的,别紧张。」
「苏年!」她红着脸瞪着他那张笑意毫无收敛的脸。
苏年只是维持着笑容,目光又放回了镜头前,但她依旧被他圈在怀里。
「……你觉得我怎麽样?」
对方的声音微弱,梁知南还是听见了,她不明白为什麽他会突然这麽问,正想开口时对方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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