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给她捏。这张脸似乎真的是原装的,找不到手术过的痕迹。“摸摸下巴。”达达利亚仰起脖子,将自己的咽喉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起意杀他,他也逃不掉了吧。但他并非杀死哥哥的元凶,她已经失去了杀他的念头,不过是个博士手下的小卒子罢了。再说,谁能忍心踹开一只冲人翻肚皮,对人百分百信任的流浪狗?然而,这只同样长着橘红色皮毛的大面包狗……比起狐狸,更像是一只外表憨憨傻傻的豺。“伙伴,你现在有没有稍微喜欢我多一点点?”达达利亚任由她挠着自己的下巴,忽然问了句。这点倒是和那人很相似,一样得寸进尺。荧立刻冷下脸,把手收了回来:“别学他那样叫我,我不喜欢会撒谎的孩子。”“哦……”达达利亚像小孩子那样委屈地噘了噘嘴,“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她神色稍缓:“两岁的不是孩子是什么?巨婴么?”达达利亚本人偶尔也会有这样撒娇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想让我喜欢你啊?”她对这个奇怪的家伙也来了几分兴趣,“多托雷派你来色诱我?”“…啊?色诱?没、没有那种事…!来找你不是因为什么人的命令,是我自己想要来的!”他着急忙慌地想要解释清楚,却越说越混乱,脸也越来越红,“总、总之…我…我真的很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了……”他总算把舌头捋直了。“喜欢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浴室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荧叹了口气,“一见钟情这种说辞我是不会相信的,小朋友。”“不是第一次…以前也见过的……”达达利亚轻声说道,“只是你不知道……”“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荧完全没当回事,哄小孩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当是这样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以后我们多一些真诚,好吗?”头发摸起来的手感和达达利亚一模一样…软软的,完全不扎手……亮晶晶的眼睛也让她想起了达达利亚少年时期的画片,那会他还没被深渊夺走眼神里的高光……荧不由得萌发了些许多余的母性。见她喜欢摸自己的脑袋,他还乖巧地低下头,生怕她因为举高手太累而停止摸他。…好乖哦。她忽然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不看眼睛的话,真的完全分辨不出来。唔,耳洞和她一样,也是新打的,看来是最近才开始的伪装任务,怪不得业务不熟练。如果此刻自己眼前的是达达利亚就好了。但如果是真的达达利亚,她也无法继续像这样与他相处了吧,她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要命,她好像又开始想他了。虽然今天的目的没达成,但好歹也算弄清楚了一件事,与「达达利亚」道别后,荧像以往那样回到尘歌壶,简单陪派蒙吃了些东西后就洗漱上床睡觉了。明天,要不要给达达利亚寄封信问候一下?如果他还愿意见她…一定要好好向他道歉……他会原谅她吗…?立场什么的…以后再说吧……入睡前的最后一刻,她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一声叹息。「不是达达利亚的话,果然还是不行啊。」…好吵。附近似乎有建筑工地施工,不时有响声从她趴着的地方传来。这动静大得未免也太扰民了,不仅仅有噪音,就连她整个人都在跟着一起晃。不对,自己不是在尘歌壶里睡觉么,为什么会有人施工?真是活见鬼了。与其说是施工,这更像是列车车轮行驶在铁轨上的声音。荧猛一睁眼,就看到了车窗边托着下巴看风景的达达利亚,他没穿他那套灰制服,而是换了身冬装便服,脑袋上还戴着顶傻里傻气的皮毛护耳帽。见她看着自己,达达利亚立刻把目光从车窗外收回来,他亲昵地捏了下她被压出印子的脸颊:“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啊?”荧还有些搞不清现状,“我们这是去哪里?”脑子里在此之前的记忆里一片空白,她努力回想了半天,也只能想起与小护士在医院道别时的场景。后来…他们应该还去了百货商场,不然不能解释自己身上这套冬装是从哪来的。“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站了,你这个时候再装失忆也来不及了,”达达利亚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嗔怪的模样看起来也十分可爱,“哼,不是说好跟我回海屑镇过颂冬节的吗?不许耍赖。”啊,想起来了,颂冬节,她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来着。但为什么…总感觉好久之前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荧环顾四周,豪华车厢内的装潢布置看着也十分眼熟。突然,一幕血腥的画面从她脑海中掠过。——车厢里到处都是血和人倒下的躯体,躲在座位底下瑟瑟发抖的乘务员逃过了一劫。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弯腰往那乘务员藏身的地方看了眼,底下没有人,也没有被血染红的地毯。车厢中的旅客要么昏昏欲睡,要么百无聊赖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能坐在这节车厢里的都是些自诩体面的富商政要,尤其看重自己在外的形象,连偶尔的交谈都是轻声细语的,生怕引起旁人侧目,有失自己颜面。“在找什么?有东西掉地上了?”达达利亚也弯下身子帮她一起找,“行李太多,我办理了托运,你想要拿什么东西的话,只能等到站了。”荧摇了摇头:“没什么……”负责这节豪华车厢的乘务员刚好经过他们的座位,是位很有气质的至冬女性,没见过的面孔。见她看过来,她那双细长的红眼睛还微眯了一下,冲她礼貌地笑了笑。…不是男乘务员?“是不是没睡好不舒服?”达达利亚担心地看着她,“要靠在我身上再睡一会吗?”“不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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