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的药采到了,而且还沿路摘了一些菌菇,晚上我们有菌菇汤可以喝了。”
“菌菇?山上的?没有毒吗?从前我也没少见,但都不敢摘的。”林氏隐隐担忧。
“没事,我都已经检查过了,娘,我先去给郑大妈弄药汁,等会儿给她送过去,那菌菇你拿出来放在厨房就好,等我回来我就做。”
“好。”
林氏看着林初九风风火火的样子,心里倒是很开心。
林初九把药汁弄好,装进筒子,快步朝郑寡妇家里走,路上倒是有不少人朝她侧目,也不知道是何用意,她耸耸肩,全当没有看见。
“郑……”林初九来到郑寡妇房间,刚想着敲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赵氏那尖酸刻薄的声音来,她一下子躲到了墙角跟。
“哎呦,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相信林初九那个小贱人的话呢?她一个乡野丫头哪里懂得什么医术,我看啊,分明就是他们林家两母子看你孤家寡人一个,生平好欺负,这才想出这等损招来对付你的。”
郑寡妇不是什么耳根子软的人,但是面对赵氏这种强硬的态度,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砰”地一声,林初九直接把门推开,横冲进来。
“好你个赵氏,我说怎么一路上人都看我,原来是你在背后捅我一刀啊。”
赵氏一见到林初九,当真还是有些懵,可是随即立马站起身来,脸上表情皱巴巴,“林初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你害我不成还想着来害郑寡妇,你看她一个人好欺负是不是?我和你说,今天我一定不让你奸计得逞,你别拿你那点所谓的医术来糊弄人,我看你们娘俩儿就是看上郑寡妇家那块地了,你就是想害死她,林初九你真是和你娘一样的心狠手辣,这么一条人命你都不放过。”
“呵。”林初九冷笑一声,直接一步跨到了赵氏面前,自己比她高了几寸,眼中丝毫步伐鄙夷成分,“原来舅母还是这样好心肠的人?当初你要把我和弟弟变卖为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也是几条活生生的人命呢?”
赵氏听她这么说,视线忽然朝郑寡妇那边一转,随后红着脸转过眼来,指着林初九骂道:“你个小贱人,你别血口喷人了,我几时卖过你了,我看是你自己想要嫁到老王家里去吧。”
“哦?”林初九樱眉一挑,语气冷飕飕,“舅母,你不是说没有卖过我吗?那又是怎么知道我想要嫁到王家去呢?”
“你!”赵氏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林初九那张嘴巴撕烂,可是碍于郑寡妇在场,她不好做别的,只好说道:“你别在这里跟我嚼舌根,我再怎么样都是你的舅母,你林初九不喊我一声舅母,直接叫我赵氏,你娘那个小贱人就是这样教你的。”
“你说谁贱呢?”林初九受几句骂也就罢了,谁知道赵氏咄咄逼人,竟然直接骂到了林氏的头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啪地一巴掌打在了赵氏的脸上,郑寡妇见状,忍住头晕,立马上前按住了两个人,“哎呦,这亲戚长亲戚短的,你们快别打了,这要是别街坊邻居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郑大妈,你别管,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赵氏见林初九态度如此强硬,郑寡妇这边又不好说话,她只好暂时作罢,“贱蹄子,你给我等着。”
说完,赵氏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离开了。
赵氏病倒了
赵氏走了以后,屋里终于清净了。
“郑大妈,让你看笑话了,这是我给你磨的药汁,你尽管放心喝,但凡有一点不适,你找我,这个药是我刚从山上摘下来的,还趁着新鲜赶紧喝了它,等你喝完了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早保准你没事了。”
郑寡妇一向和林氏交好,也知道他们家里的情况,彼此都有照应。
“初九,你和你娘我都是信得过的,只是我这病也有十多年了,喝了这个药真的就能好吗?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初九,你舅母说的没有错,你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村子,你从哪里学的医术啊?”
林初九打非反问,只是打包票,“要是明早你还好不了,你尽管来找我。”
结果第二天这郑寡妇果然来找林初九了,只不过手上还拎着她养了三四年的老母鸡,眉开眼笑的,好不乐哉。
“哎呦,林妹子,你家初九果然是华佗在世啊,我喝了那个药,舒舒服服睡了一觉,早上起来这头也不晕了,身上也有力气了,感觉比那钱老四家的牛还有力气呢。”郑寡妇语气中气十足,一看就是没病没灾的身体了。
在里屋的林初九听到他们说话,立马从屋子里钻出来,笑着说道:“郑大妈,我这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不用记挂在心上的,这老母鸡你赶紧拿回去啊。”
林氏在旁边应和,“是啊,郑姐儿,平日里你日历也过得紧,可是时常接济我们,这全当是给你的报答了。”
“那可不行,这老母鸡是我给初九的,你这个婆姨不能这样。”郑寡妇笑着,几人气氛和谐。
林初九知道自己不接下,郑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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