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前期的管家不苟言笑,像个被设定好面无表情的npc一样,除了会精准打理好旅客们的日常起居外,平常是叼都不叼你一下。
中期就玩失踪,到后期再出现时便是手持皮鞭,咧着夸张疯狂的笑容要抽试图逃跑的旅客小队了。
现在的可怕的鬼畜抖s笑,怎么想怎么不怀好意。
管家先生维持着抬手递手帕的姿势,脸上的笑容没有因为僵持而变形一丝一毫,大有秦洲阔不接受便不收手的意思。
秦洲阔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小幅度地伸手,谨慎地中指和食指夹住了方帕的一角取了过来。
管家见他收下了就要往口袋里塞,开了口,嗓音意外的粗砺,像被刀切坏的上好的木材。
“不擦擦手吗?似乎碰了脏动西。”
秦洲阔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白得很,一点也不脏,于是沉默以对。
对方没得到回应,低低地笑了笑:“总会用上的。”
正好此时路聊星回来了,也没解释为什么回来晚,跟在路柏泽后面,众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踏进了古堡的大门。
入目空旷,客厅摆设着些古朴典雅的物件,有些竖立起来的物体被哑光的黑色丝绒布包裹着。
管家手上的灯是唯一的光亮,为了不落队,一行人只好突破社交安全距离在光可以照到的地方贴在一起。
到了二楼,管家给他们每人指好房。
喻荼不适应和人拥拥挤挤地贴近,此时身边只剩下秦洲阔和管家,便主动落到了不远不近的后面。
他抬眼瞧刚刚在门口被自己嘲讽过的秦洲阔,他记性很好,看过一眼便能将一个人的脸和名字对应起来。
他本来不会对那种畏畏缩缩的人多看一眼,更别提花心思出言嘲笑。
可看见秦洲阔被路柏泽捏包子一样捏圆搓扁,心里却生出份兴味。
像小孩觉得对别人手里的玩具就伸手去要一样,喻荼理所当然地便去吸引秦洲阔注意去了,目的达成了,目标却给他吓到了,像只雏鸟一样小心缩回了脖颈。
现在人还避着他,紧紧跟着那管家,光晕染在他周身,那样高而挺拔的身体,路聊星却幻视秦洲阔像只在黑暗夜色中静静盘旋的萤火虫。
这管家真碍事,如果没这人,他肯定上前和秦洲阔说些什么了……
合同上有写租住古堡附带“管家”吗……怎么会想不起来……
路聊星一边思考,眼神匆匆略过旁边的一张壁画——这画没有玻璃在外层保护,油墨色彩却十分鲜艳,画中描绘的男人侧着身,阴郁而俊美。
喻荼眯了眯眼,突然说:“这画有问题。”
前边的秦洲阔停下来看他,脸背着光,只显出清俊的轮廓。路聊星却顾不得仔细看秦洲阔藏着掖着的脸究竟长什么样,指着那肖像画道:
“那眼睛似乎随我们的移动而移动,盯着我们看。”
管家先生没有过来查看的意思,只是说:“画家的巧思总是给观摩画的人惊喜。”
秦洲阔撇撇嘴,暗想大晚上被画里人的眼盯着看,确定不是惊吓而是惊喜?
喻荼一副确有其事的样子,皱着眉不愿走开,秦洲阔也只能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品鉴一番,最后得出结论:“确实没什么。”
喻荼沉默了一会,选择向等着的管家那走。他明显心里没放下,回头说不定还要找死,自己行动去证明猜想。
秦洲阔当然知道这画有问题,而且是有大问题。比如说半夜爬出人头蛇身的怪物,将落单路过的旅客一圈圈缠紧奸淫?
秦洲阔转头便发现画里的人紧紧盯着自己,直勾勾的渗人的紧,也不怪喻荼被吓到。
晦气蛇!
秦洲阔往回走,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画,怎么也拿不回来。
一回头,画中男人鲜艳似血的嘴唇正紧紧吸含着自己葱白的两根手指,本来浅浅弯起的唇现在嘟在一起,饥渴地吸着不松开。
秦洲阔满头问好,不是,蛇哥且不论我这么一只可爱的小透明是怎么被你注意到并实施猥亵的。而且你现在还在画里面吧,怎么隔着一层次元壁吃我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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