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和戚诺这么多年,都算什么?不,在戚诺眼里,他永远只是那个长不大的弟弟,任何人,任何人都可以,就他不可以。因为这层该死的没有血缘的伦理关系,他永远得不到戚诺的关注。戚诺可以对任何人都温柔的像个带着光环的天使,唯独他,他不行。他就只能和他做一对兄友弟恭的兄弟,他就只能看着戚诺和别人交往成家,那不行,那怎么可以?他会疯的。
戚慕清敲了敲卧室的门。
文简素不耐的回应道:“戚诺不想见你。”
“文简素,你妈应该不知道你现在和谁同居吧?”
“你想干什么?”
乔重歌拦住戚慕清:“哥。”
戚慕清连乔重歌也一起报复:“你拉着我干什么?我好心把人送到你手里,你管不住人反而让他把我拦在门外面,我只能自己动手了。”
文简素脸色刷一下白了个彻底,把人送到手里是什么意思?他之所以在酒吧被人下药和乔重歌发生了一夜情,原来不是巧合和天缘,是乔重歌串通了戚慕清演的一场戏吗?从一开始就布下了局,蓄谋已久,步步为营。所以戚诺才不知道,乔重歌也遮掩不回答。文简素感到浑身都冷的发抖。
“文简素,你还不开门是吗?好。”
戚诺从床上爬了起来,挤到文简素前面拧开了反锁的卧室门,“你不要告诉小素妈妈。”
戚慕清苦涩扯出一抹笑意:“牵扯到别人了,你才愿意见我一面。也好,起码我不是没有办法见到你。”
戚诺转身躺回了床上,保持他最熟悉的蜷缩姿势,把自己包裹在了厚厚被褥壳子里,抗拒和抵制,拒绝与冷漠,分明和柔软的被褥是沾不上边的,戚诺却有本事把松软厚实的被子变成冰冷坚硬的堡垒,牢牢地把戚慕清困在城外。
“戚诺,那是我们的孩子是吗?”
戚诺没有答话。
“你讨厌它,你讨厌我,是吗?”
戚慕清近乎凄惨的僵硬笑着,布满血丝的憔悴双眼中晶莹剔透沁着泪光,“你是儿科医生,你说你最喜欢小孩子,你却容不下我们的孩子,是吗?”
戚慕清无比绝望的看着毫无反应的戚诺,最终艰难的张了张口,“哥哥,你跟我说句话好吗?”
这么多年,除了在床笫上的逼迫,戚诺连一句喜欢他的话都没有说过,他用逼迫得来的一句安慰来迷惑麻痹自己,可怜可笑,可悲可恨。他曾想过用无数种方法换取戚诺的一点注目,也曾痛恨自己对继母带来的拖油瓶如此痴迷,他发现在和他人亲密时戚诺会有反应,便频繁想激起戚诺对他的在意,最终黔驴技穷。戚诺只是作为一个兄长对他交往的人抱有一丝考察,如果是门当户对的贵族小姐,戚诺甚至会热情的让他带回家里好好招待。
他一点都不喜欢他。
他一次次强调他是他的哥哥。
他会毫不犹豫打掉他们的孩子,能够药流掉的胚胎,估计是刚查出来就被堕掉了。
戚诺从被子里探出了一点头,“小慕。”
看,他叫戚诺哥哥才会得到一句回应。而戚诺之所以给予他的一点回应,也只是因为要维持兄弟和睦的假象,让秦阿姨和父亲可以毫无压力的相处,与他无关。
“哥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戚诺有些犹豫,却还是无法拒绝作为弟弟的戚慕清对他的请求。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怎么样的一个牢笼。
送走了戚诺与戚慕清,文简素并没有留下乔重歌的意思。
他还没从戚慕清那句话中走出来,戚慕清能这样对待戚诺,那乔重歌呢?
从一开始便是联合戚慕清下药,到现在如愿以偿。从开始做足防护,到现在连药也不是每次都会吃。他会不会哪天也中招,像戚诺一样,吃下药物痛苦不堪的独自承受流产的辛酸苦楚。
在一切都没发展成戚诺那般糟糕的情况,他也不用必须和乔重歌扮演兄友弟恭以行孝悌,或许现在结束就是最好的结局,原本他也没有想过未来,只是在抗拒文英的路途中,走上一条看似平坦通畅的支线,早晚要回头。
乔重歌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他拦在文简素面前,慌乱又坚定,“我可以解释的。”
文简素上楼收拾戚诺睡过的被褥,乔重歌抓住了他的手,逼迫文简素听他的解释。
“是那天,那天你去找小诺哥体检,我哥他……他不喜欢你,他不想你总找小诺哥,然后他就动了歪心思,我那天刚好到明河上任,我哥他就引着我去找你,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你信我,我真的不知道,药也不是我下的。”
“但一切都很符合你的心意,对吧。”
乔重歌反问道:“那你的心意呢?”
他的心意,从来都是最没用的东西。文英都是这样教他的,一切先讲求是否有用和实用,然后再对比优劣划算,最终确定选择。他的心意,他的喜好,连排在最后的资格都没有。
他从不敢奢望完美无瑕的爱情。所谓结婚,法的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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