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好了,我抱你去洗。”“不用,我自己去。”“能走了?”“能。”时年撑着床沿艰难起身,而后故作潇洒但在裴泽眼里看着极为别扭艰难地走向浴室,并果断拒绝了裴泽要帮他洗的提议。“真的不用?”“不用,你给我洗,我可能今晚都出不去浴室了。”之前分明都结束了,结果裴泽才休息了不到五分钟就又换地方继续折腾他。否则他的腿绝对不可能软!(完结章)时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裴泽已经将床单被套全部换掉。看着干净温暖的大床,时年心底那点对于裴泽的怨念也随之烟消云散。等裴泽洗完澡出来,时年主动拿吹风机,学着以往裴泽的样子给他吹头发。可头发还没吹多会儿呢,他就察觉到了裴泽的不对劲。耳朵红得能滴血,那抹红从耳廓一路到侧脸,而后染红整片脖颈。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看见裴泽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时年眸色一滞,反应迅速地将吹风机塞进裴泽怀里。“你自己吹吧,我困了,我先睡了。”他几乎是跑着钻进被子里的,整个人缩在靠墙那一侧,被子裹得严严实实。裴泽瞧见他那样,弯唇无声地笑了下,胡乱把头发吹一吹,也躺到了床上。不过因为房间内仅剩的被子都被时年裹在了身上,裴泽只好侧身躺在边儿上,隔着被子将时年抱在怀里。时年挣扎了两下,见对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就任由他抱着。没多会儿,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想来裴泽应该是睡着了。时年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盖在裴泽的身上。却不想下一秒,裴泽修长有力的手臂迅速从被子下探过去,一把搂住时年的腰将他揽入怀里。“披着羊皮的狼,居然骗我。”“好了,别闹了,我保证今晚不弄你。”裴泽下巴落在时年的头顶,轻轻蹭了蹭,而后侧脸贴着他的头。“今晚本来和张导胡编剧他们商量改剧本的事,你突然来,剧本的事还没弄完,我明天很早就要起来,别乱想了,今晚快睡吧。”时年气哼哼一声。“这个点了不睡觉干嘛,明明是你一天到晚脑子里净装些不干净的事。”这么搂了一会儿,时年翻身,面朝裴泽,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入睡。迷迷糊糊间,他忽然开口。“明早别吵醒我啊,我起床气很重的。”“好。”
黑夜中,裴泽本就低沉的嗓音让人格外踏实。时年就这么在裴泽铿锵有力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声中安然入睡。兴许真是累着了,这一觉时年睡得格外沉。裴泽几点走的他都不知道,睁开眼时,裴泽已经谈完事回来了,他半蹲在床边,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头发被风雪打湿,润润的。“给你带了午饭,起来吃?”时年伸了个懒腰,将光溜溜的胳膊伸出被子。“都中午了?几点了?”“两点。”原本伸懒腰的胳膊顺势搂住裴泽的脖子将他往床上带。裴泽手掌撑着窗沿,身体后仰拉开和时年的距离。“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寒气。”张导和胡编剧知道时年来了,说什么都要请他吃饭。这次没合作,说不定吃了饭以后就有合作的机会呢。结果时年没起,裴泽也没打算把他喊起来冒着大雪出去吃,最后只好打包回来。从凌晨开始下了很大的雪,外头寒风凌冽,车在距离酒店五百米的地方突然熄了火。裴泽怕时年肚子饿,是下车冒着风雪走回酒店的。也好在这大雪天的外头没几个活人,否则裴泽这五百米的距离,够他上个热搜了。闻言,时年拽他的手更用力了。“有寒气那就更得进来暖一暖了。”屋内暖气开着,被子他又睡了一晚上,暖和得不得了。裴泽从来不懂得怎么拒绝时年,随手抽了几张纸将头发上的水汽擦一擦,才掀开被子躺进去。时年张开双臂,环住裴泽的腰钻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是真的很冷,贴上去的瞬间时年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就是因为知道对方有多冷,他才要贴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对方。彼时的时年还没注意到两人姿势有多暧昧。裴泽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吞咽了几次,可嗓子还是干哑得要冒烟。他身上冷,尤其是手,因为拎着东西在风雪里被吹着,这会儿都还跟冰棍儿一样。哪怕人进了被子,他的手也直直得伸着,生怕触碰到时年,怕冰到他。手还冻僵着,脸却像要烧起来一样。“哈”时年仰着下巴,将热气哈在裴泽的脖颈上。所有的克制都在时年的撩拨下瞬间破防。时年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饭菜是被裴泽拿去酒店后厨热了后端到床边给他吃的,有些人又腿软了。时年:什么叫又,分明就是昨晚没恢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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