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時候照顧我的保母的女兒,她六年前就嫁人了,那麼久沒見,樣子也許都變了。”伊蒂斯又看向了窗外,迴避了他的眼睛。“我剛加入皇軍的時候在這裡駐守過半年,這裡的建築還是沒怎麼變。”
“是嗎?你負責什麼崗位?”
“守城門呀,每八小時換一次崗,有時需要巡邏,每個新兵剛開始都是幹這些的,無聊到讓人發瘋。幸好半年後就被調走了。”
“我還以為以你師傅的身份,可以讓你有特權。”
“師傅才不會這樣,他認為我們應該從低開始鍛練。我也十分認同。”他們不知不覺已經駛近了城牆,那裡有一隊穿著淺綠制服的士兵背著兵器快步前進著。恍惚間,她像是又回到了九年前,她還在這裡駐守的時候。
馬車漸漸駛出了托特城的範圍,伊蒂斯默默收回了視線,捏著的右手終於放鬆。
剛才,她看到的根本不是什麼保母的女兒,而是她的部下——翠絲。她就站在人群的中央,連帽的斗篷遮住了她的額頭。然而,她們的視線卻在某一個剎那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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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蒂斯脑海中又浮现出肯恩在狱中对她示威时那疯狂的样子,眼皮跳了跳。“肯恩?怎么了?”
“他看来挺得势的,你们那个胖子国王还特意在我面前点名讚扬他。”
“是吗?那也不足为奇,他一向懂得讨好那些王室。”伊蒂斯不以为然。
作为师傅的儿子,肯恩的军绩不算差,曾经有好几次收集情报的任务都得到元帅嘉许。然而他之所以年纪轻轻便当上了副元帅,除了因为他的家世和军绩外,更重要的是他八面玲珑的个性,让他在上层中混得如鱼得水。坦白说,作为元帅除了要能武,也要深谙官场的生存之道,才能混得下去。伊蒂斯自问自己便做不到了,要不是肯恩走上了邪道,她本来还很支持他继任元帅之职的。
“我倒是觉得那人让我恶心得很。”奥德里奇似乎正在回想昨晚宴会上肯恩刻意前来恭维他的嘴脸,彷彿全然忘记正是自己的妹妹被当成礼物送给了他才促成了这次宴会。
虽然这也让他得到了伊蒂斯,但他还是忍不住对这种人产生厌恶。
“你是替我不值吗?”伊蒂斯歪着头问他,眼神探究。
奥德里奇毫不掩饰。“当然,你为他们卖命,不觉得不甘吗?”
“如今想来,是有点愚蠢,但也不后悔。”至少她在保护皇室之外,也保护过那些住在边境徬徨无助的平民。“说起来你这样深入敌阵,不觉得危险吗?”
魔王闻言不屑的笑了一声。“有什么好怕?”
“至少有一半以上的皇军都驻守在皇都,我看你也不是带了很多人来。”顿了顿,她又加了句:“杰克没有阻止你吗?”
“轮不到他说什么。”说着,他危险的睥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他帮你逃出来的,他现在可是带罪之身。”他轻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跟他对视。“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怎么这么本事,竟然让杰克心甘情愿帮你。”
她拍开他的手,有些心慌的说道:“是他主动找我的,不关我的事。”她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揭过这件事!
“哦,现在这么急着撇清责任了?”他一手揽过她的腰,车厢的摇晃让她顺势倒了在他身上。她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身,却被他死死搂住。“投怀送抱,想让我消气吗?”
“是你拉我的!”她脸上一热,奥德里奇经已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她被亲得鸣鸣直叫,却抵不过他的猛烈攻势彻底的败下阵来。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里不断搅动着,勾着她的与之其舞。
后来,伊蒂斯真的抵受不住,用力推开了他。“够了??”
奥德里奇等她稍稍缓过来,又重新抱住她,这次却只是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刚洗过头的她发上还残存淡淡的花香,他不觉贪婪的多吸了一口,闷闷的说道:“还不够,远远不够。不要再离开我了,伊蒂斯,我真的会疯掉。”
伊蒂斯被逼埋首在他胸前,感受着他胸前突然不寻常的起伏。头顶传来他似是受伤的声音,心跳忽尔漏了一拍。
这又提醒起她之前他癫狂暴戾的样子,魔王是在警告她吗?如果她这次再走,他会变得更可怕吗?
不知怎的,顾不上他会怀疑,她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如果我,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又不见了,你会怎样?”
奥德里奇眼神闪了闪,微微松开她,低头道:“我会把你抓回来,关起来,不,一直绑在我身边?你说好不好?”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禁打从心底里升起了恐惧。他的温柔,果然是装的。她看不懂,自己到底有何特别,让他执迷于她?
然后他突然咧嘴而笑。 “骗你的。”
“哦。”她呆呆的应了一句,心里半信半疑。
奥德里奇歛起了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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