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同我去向李家赔罪。”父亲说的轻松,他的心却不自觉的揪了起来,都怪自己暴露了踪迹,害的父亲屈尊为自己善后。
他愧疚的垂头,往前膝行了两步,颤抖着跪伏在地上:“是奴学艺不精,如今竟还要父亲”他将父亲视作神明,再加上又犯了错,不自觉的捡了最卑微的自称道歉,可话还没说完,遍被踩住了后颈钉在了地上。
他不敢再开口了,只能乖顺的放松身子,任由粗糙的鞋底碾过脆弱的皮肤,刚刚止血的伤口随着绷到极致的身体一寸寸裂开,刚换上的布衣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如此驯服却没得到神明的一丝怜悯,脚尖下移布料被迫绞入血肉,他痛的发抖,指尖死死扒着地面,牙齿轻颤却不敢发出一丝呻吟,直到父亲撤去惩戒,才小口的喘着气循着本能道歉。
“起来吧,再有下次就自己去刑堂领罚。”
“是,多谢父亲仁慈。”他其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父亲又从不愿施舍些耐心给他教导,但是父亲说他错了那便是错了,训诫惩罚都该心怀感恩的受着。
从那天后父亲便剥夺了他出门的权力,父亲宣布这个决定时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失去作用的工具,一扫而过毫不留恋。
他慌的不行,几乎想要攥着父亲的裤脚哀求,但多年顺服的本能却制止了他,只是强迫自己俯下身来奉承说父亲的决定英明。
他不敢想一把不能为主人杀人的匕首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为了让父亲不厌弃他,他只能尽量的讨好父亲,几乎是感恩戴德的接手了仆从的工作。
家主的规矩严,但从来不在餐桌上刁难养子,不管是受宠的还是不受宠的,都能在晚餐与父亲同桌吃饭,有些胆大的,还会借机说几句吉祥话,与父亲亲近亲近。
只有他自从任务失败后便不敢坐在父亲身边惹他厌烦,只能僵硬的站在一旁,盛汤夹菜的服侍着,就连汤勺磕碰到碗边这样的小事也要跪下来求罚。父亲往往是不理会他的,又时兴致来了就象征性的罚了,难得的休闲时间不宜见血,便命他捧一碗热汤在一旁跪着,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起身。
若是只跪一会也还好,可偏偏父亲餐后被抓住机会的弟弟哄回了房间,他又认死理,从不偷懒逃刑,就这样生生跪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父亲搂着满身红痕的弟弟下楼,就看见自己亲定的少主跪在桌边,指尖泛白全身颤抖,却一丝不苟的捧着那碗早已凉透了的汤水,冰冷的心难得有了些许波动,他亲自上前接走了那碗汤水。
“多谢父亲。”一夜未睡他的眼眶干涩,在见到父亲时竟是浸出些许泪水,他小心的动了动手指,紧绷一夜的肌肉还在不自主的发颤,针刺般的疼痛愈发分明。
他不敢耽搁,起身想父亲和弟弟拉开椅子,却被父亲攥着手腕拉到了身前,不知轻重的手指捏上他酸痛的手臂,明明是痛的更狠了,他却露出了近乎甜蜜的笑容,这样的关心往日只有那些受宠的弟弟们才配拥有,如果可以,他愿意一直跪着,来祈求一些施舍的亲近。
耳钉是铂金做的,中间嵌着绿色的松石,小小的一颗,作为点缀却足够的美。父亲亲自给弟弟带了一边,被娇宠的少年就受不了了,红着眼睛缩在父亲怀里撒娇,死活也不愿露出另一侧的耳垂。
他跪在一旁看着,看着父亲轻轻的抚摸弟弟的脊背,看着父亲的眼神却逐渐变冷。宠物偶尔闹闹算得上情趣,久了,烦了,那就要受罚了。
他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劝道:“环儿,别使小性子了,让父亲给你带上吧。”
那少年也是听话,抽噎着抬起头来,兔子似的眼睛水润润的看向父亲:“父亲,环儿不怕了,求父亲求父亲给我呜”
小巧的耳钉被男人捏在手中把玩,这时却不急着给少年带上了,反而把目光移向了跪在一旁的他,“既然环儿这么害怕,不如你这个做哥哥的替他带了?”虽是问句却透露着无法违抗的压迫感。
他硬着头皮答应了,膝行几步侧头露出藏在发见的耳朵,父亲却不满意,目光挑剔的打量他,最后定格在了微微泛白的嘴唇上。
“既然你这么能说,这钉子就打在舌头上吧。”
“张嘴。”这就是定了。
他怕极了,却还是乖顺的伸出一截舌头,被父亲俯身攥在指间,父亲握着颤抖的软舌却不急着动手,反而捏着耳钉针尖划过它的表面,微微刺痛舌头却下意识的缩回,下一秒又颤巍巍伸了出来。
被忤逆的父亲面色不虞,猛的掐住舌尖,扯着他往前踉跄,直接跌倒在了父亲脚边,这次他受够了教训,不敢再缩回舌头,只能像狗一样吐着舌头喘息,久未闭合的唾液从嘴角滑落。
“过来。”父亲下了命令,他又乖乖的仰头,被拽着舌头,尖锐的针缓缓刺破软肉。这算得上是罚了,凌迟般的穿过舌尖又被父亲拔出,挨着那个出血的小洞再次刺入,欣赏他因痛苦而冷汗淋淋的脸。
家主的养子们都很清楚,少主是最与众不同的存在,父亲罚他时千万不要出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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