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多说什麽。”月岛一摊手,“但是,不满的人还是有不少的。”
“为何?”白哉冷淡地道,“军衔虽高,但那是个已经被放弃的哨兵,我翻阅过他的记忆了,没有什麽有价值的东西,具t你可以看我签发的报告书。”
“是吗?真的看了吗?那个人的记忆?”
“你质疑我?”
“确实不该质疑,阁下对帝国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不过……您如果真的看了,就不应该还是如今的态度。”
月岛笑得意味深长。
“你什麽意思?”
“没什麽意思,实在不想听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不管怎样,我来这一趟并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一下阁下罢了,毕竟,我身上也流着朽木家的血,您好,我们这些旁支才能好。”将军帽戴上,还认真敬了礼,月岛微微笑着,“还是请稍微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ga0什麽鬼?
白哉皱紧了眉。
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结果什麽要求都没提就走了。
这不像是月岛的作风。
他就像是隐藏在ysh之处的毒蛇,善於蛰伏和计算,要到万无一失才会探出头来一击即中,向猎物张开毒牙——这虚晃一招然後溜走的做派,实在太可疑了。
或者是他知道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才会露出那样,笃定而险恶的神情。
猜度他人心思是贵族必不可少的课程,白哉并不喜欢,但领导一个家族,做不到t察人心是危险的,尤其作为向导,能够不经意间接触到很多人的记忆,他很早就知晓人心的深邃和莫测。
月岛建议自己翻阅一护的记忆。
一护的记忆,在哨兵俘虏里面,有什麽特殊之处吗?
他早已被联邦放弃,战败也说明了这一点,不,如果是假装放弃呢?如果是想让他就此打入帝国呢?
这不可能!
若真的是计划,那麽就是要他那麽多跟随多年的部下去送si,他做不到的。
而且如果不是自己出现,他被俘後也是必si无疑,这样的棋子能有什麽用?
那时候他的jg神领域也确实快要因为失去向导而崩碎了,这个更作假不来。
可现在的事实就是,他被自己接回了家,而自己虽然并不曾因此受到攻歼,但私底下的质疑还是少不了的,毕竟在家藏了一个前联邦军官,这难免不会让人想多。
策反或者利用,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贵族叛逃的事情,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
疑虑到底如云雾一样丝丝缕缕漂浮而上之际,白哉眼前浮现出了哨兵那一双清澈而明亮的眼。
坦然,清亮,宛如一泓清浅却又danyan着yan光的水波,让人无法联想到半点y暗的东西。
这样的人,能怀着叵测的居心吗?
不能想象。
但是如果要帝国最强的向导中招,确实也该有这等水准才行。
不行,不能因为他人的一两句挑拨就动摇了自己的判断。
况且那个人还是月岛。
白哉冷哼一声,将泛起的疑虑拨开。
就算有什麽问题,放在眼皮子底下不是正好?
限制环控制着他,智能管家监视着他,走不出那桩别墅也联不上星网的人,能做什麽?
而自己难道就是个se令智昏,会为了感情而出卖祖国的人吗?
再喜欢,再……ai,也不会的。
帝国的机密,从不曾向那人提起,处理机要事务的时候,也从不会在他面前,恪守着规则和底线的朽木白哉,绝不会危害帝国,危害到前线奋战的军人同胞。
这就足够了。
黑崎一护已经不是联邦的人了,他是朽木白哉的私有物,只是如此。
但你为什麽不看他的记忆呢?甚至他都邀请你了,愿意对你敞开了?
你在害怕什麽?
还是防备什麽?
心底的一个声音低低而不肯收声地拷问着。
白哉确实有所逃避,但绝非政治和忠诚方面的原因——无关其他,只是感情上的却步不前而已。
不可能不曾意识到这个问题,哪怕即使不去看,不去想,也始终横亘在x口,像一根刺,不碰没问题,碰一下就要刺痛一下,而伤口,始终在那里。
为什麽要这麽在乎?
喜欢一个人,ai上一个人,就都会在乎的。
如果他从前没有ai过就好了,全部都是自己的。
但从前的他,远在联邦,不是因为失去向导,他又怎麽会跟敌对国家的朽木白哉相遇呢?
一切过往铺就了如今的道路,世上的事情没有如果,遗憾也好,痛苦也好,都是“过去”的一部分,都是“现在”的基石,而成就“未来”的,一部分是过去,一部分,是心。
我的心呢?到底是怎麽想,怎麽选择的?
白哉突然就从越来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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