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流沙组织的大本营,就在每日熙熙攘攘的流沙客栈的地下。
就算如薛文俊这般知道了这个秘密,也不敢擅动机关。机关波动的方位,力道,以及停止的方向,都有严密的涉及。
凤凝能够打开的通道,在其他人手里,或许就是死路。
啪嗒一声,凤凝从甬道急转而下,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
手肘磕得生疼,她缓了一会儿,抬手去解脑后的结,“薛文俊!”
凤凝抓住绸缎往上扯,竟然扯不下来。
“知道你们薛家祖上盗墓发家,绑个人不至于吧……”凤凝忍不住问候一下薛家祖先,这脑后的死结用了盗墓专用的连环扣,硬扯只会越来越紧。
她爬起来,虚虚看了眼周围,地下暗室,隐约有光。远处似乎有个人影,手掌在眼前划了划,好像又不是。
看来是彻底看不见。凤凝站在原地,脑中想着房间的位置,从东南角进到暗室,是哪个方位来着?
此时,她的面前,一个身形高大,面容有些冷厉的男人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耳力差劲的凤凝还在努力还原周围的布局,对对方的到来一无所觉。
换了一身常服的宁七,看着皱眉思索的凤凝,三年未见,她倒是来的,很是时候。
“啊!”身体被猛地抱住,落在一张软塌上,凤凝吓得叫出声。
淡雅的暗香包裹着自己,宁七每隔七日就会去沙漠守着永生花,于是身上常年带着这样的幽暗淡香。
“宁七,是你么?”凤凝手伸到空中,男人的脸微微一偏。凤凝察觉到对方的沉默,收回手,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手指触到一片柔软的布料,“听说永生花开了,这次你是不是如愿以偿了?”
“嗯。”宁七看着她,轻轻应了声。
宁七素来话少,凤凝是知道的,当年他们相遇在茫茫沙漠中,宁七和他的兄弟被土匪围困,几乎要渴死。是凤凝救了他,带到薛家收为护院。后来建立流沙,首领萧素假死遁世,他就成了“跑马人”的首领。
“你如今是丝路跑马人的东家,连流沙客栈都金碧辉煌,不输江南烟花道的彩云阁,还需要永生花来接续情缘?”凤凝把手枕在脑后,放松说道。
“拥有的再多,她未必喜欢……”宁七的目光在凤凝脸上存存划过,她比三日之前,更自由也更洒脱。三年前的那分自在桀骜,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
凤凝听出他心中的低落,安慰道,“怎么会呢,你可是宁七……行侠仗义,俊朗无双,还有用不完的后世家财……若是廿三娘做个贵婿榜,凭你的人品,本事,地位,当排前五。”
“那第一是谁?”宁七突然问道。
这样一问,凤凝来了兴致,她点点下巴,想道,“东陵王氏的小儿子王越,品性纯良,家风纯正。王氏根基深厚可保百年,娶妻娶贤不纳妾。王越是家里幼子,彼时殿前陈词风度翩翩,亦有担当。是极品。”
宁七神色暗了暗,突然轻笑道,“那我给你做媒?”
“可别……”凤凝吓得直接摆手,“我性子乖戾孤僻,不与人相近,喜欢自由自在,不喜家族勾连,也不需丈夫庇护……一身轻最好……”
“那太子,当排第几?”宁七问道。
凤凝愣了愣,想了一会儿道,“他……”凤凝咬了咬下唇,客观道,“后盾强大,能力出众,性情看似冷漠却专情,若是不被喜欢的女人可能下场可怜,若是被喜欢的话,该当是件幸事……能排在你前面……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一双柔软的唇落了下来,一道水流快速经过唇舌,滑进喉咙。凤凝下意识推开,对方右手固着腰肢,左手握着细弱的颈项,快速加深了这个吻。
凤凝猛地挣扎起来,她的指甲划破宁七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
宁七侧身,凤凝后退几步,倚着软塌边的扶手,“宁七你疯了!”
“你给我吃的什么?”凤凝眉头皱起来,眼前是宁七没错。宁七的左手食指有一个青玉戒指,里面是青蚨子蛊,不可能是别人。
“永生花熬成的花汁……”宁七沙哑的声音开口。
“你……你不是说有心上人么……”如果此时绸缎打开,一定会看到凤凝瞪大的眼睛,那个时候自己只有十四岁,禽兽啊他!
宁七的衣带缓缓解开,凤凝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整个人摸索着要起来,突然脚下踩空,宁七拦住她的腰肢,凤凝整个人扑在结实的胸膛上。
“你耍流氓啊……”凤凝手指被皮肤烫得一缩,脸颊贴着皮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宁大哥,我错了……有什么误会我们说清楚好不好……你才是贵婿榜第一,你才是……”
“如果我是,嫁给我岂不是更好?”宁七得寸进尺道。
嘿,给个杆就往上爬。
凤凝抓住宁七的胳膊,狠狠一捏。宁七嘴边“嘶”了一声,小爪子还挺厉害。
凤凝捏完觉得不对,丝路上尽是沙漠荒地,水分匮乏,待久了皮肤会变得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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