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谈恋爱了!?”
他这一出给狐狸吓得一屁股陷在沙发椅里,盯着天花板足足发了三秒愣,才挣扎着爬起来,捡起眼镜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蛇。
蛇被狐狸见鬼似的反应激得有点不爽,但毕竟要从狐狸嘴里套话,便耐住性子,抱起双臂如实答道:“他说要适应。我想跟他培养一下感情。”
狐狸听完却没回答,满脸严肃不知道在想什么。蛇让他看得头皮发麻,合拢的掌心已经凝起一团暗火,面上依旧维持着笑,状似礼貌地等待狐狸的后话。
然而狐狸只是深呼一口气,食指无意识在桌上敲敲,便开口答道:“苗屿爱好经常变,我印象里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东西……送鱼最万能。你买软的、毛茸茸的他应该也喜欢。不过他家里抱枕挺多了。”
“还有就是——”狐狸犹豫了下,曲起手点了点腕部青筋的位置,“别买手链。他不喜欢这里被碰。”
上一秒还在备忘录里敲字的蛇闻声抬起头,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他小时候爪子断过。”
狐狸言简意赅,显然不愿再说。蛇的好奇心却被彻底勾了起来,几乎脱口而出道:“怎么断的?”
然而狐狸只是笑了笑,并不松口。
“我弟不爱聊这事。你问送什么礼物我才顺口提一句,真想知道你还是问他比较好。”
蛇本来很讨厌他卖关子,听到是苗屿本人抗拒也就没了办法。他想了想,又试探性打探道:“苗屿一直不爱说话吗?小时候就这样?”
“几乎是一直。”狐狸转过椅子朝向他,仔细回忆道,“他以前的脾气其实没有现在好……他小时候攻击性挺强的。”
这对蛇来说是个蛮意外的信息,他很难想象到苗屿发火的模样。他于是又顺着问了点猫上学时的事,指尖在屏幕上敲敲打打,若有所思。
“你可以去他学校找他。”狐狸已经转回去办公,又忽然补充道,“他最近要趁新生开学回去补学分,暂时不来上班了。”
想问的都已经问到,狐狸最后这副爽快的态度倒让蛇起了点兴致。毕竟单从危险程度和脾气性格来看,狐狸显然就不太能接受他这种弟媳。那么这一出是顺水推舟帮他一把,还是自信猫根本就不会跟他在一起?
蛇想着,眉眼上挑,忍不住露出略带挑衅的笑:“你就直接把他学校告诉我?不怕我去给你弟惹麻烦?”
狐狸闻声从他那堆文件中抬起头,扶了扶眼镜看起来很无奈:“怕啊。但是我又拦不住你,你总有办法知道。”
蛇冷哼了一声没说话。说到底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态度,他要搞定的本来就仅限苗屿。他半只脚都踏出门了,出于对狐狸的刻板印象又硬生生折了回来,姑且算是周到地补了句谢谢。
狐狸没放在心上,正顺手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先提醒猫时,蛇又微笑着,甜丝丝地叫了他一声。
“表哥?”
苗溪胳膊一抖,手机便落在桌面上砸出声响。蛇掌心托着的火团似乎燃得更旺了,他倚在门框上轻轻呼了口气,上一秒还摇摇晃晃的火苗顷刻间腾空而起,绕着他苍白的胳膊蔓延成熊熊烈火。
蛇朝对方伸出那只裹在焰火中的手,被惊吓到的狐狸下意识往后躲避。他眼睁睁看着火在将要烧灼到桌角的那刻忽然消失殆尽,空气中浓郁的刺鼻味道随之散去,蛇冰凉的手相当自然地牵住他的握了握。
“你会替我保密吧?”蛇专注地望着他。
那是双相当漂亮的眼睛,深邃而妖异的紫色像极了溪谷中绽放着异彩的宝石。然而苗溪并不能从中看出分毫情感。那抹紫调太深了,配合佘承尧似笑非笑的脸,他恍惚中只能联想到缓慢流下来的毒液——这是份足够赤裸的威胁。
直到目送蛇离开,苗溪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在猫面前十分温顺的蛇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淡忘了蛇本是个多么危险的人物。而的机会。
当无脸护士出现时蛇便恰如其分地“被吓到”,在男朋友脖颈上缠了好一会儿才先去睡下,结果猫没过三刻钟便听见蛇的惊叫声。
当晚猫由着被“噩梦”吓破胆的男朋友赖在他怀里睡,地——他立刻就想去把那只兔子打一顿。
s以上的术法系都能分身出小的灵体用以追踪,本体可以共享灵体的视野,蛇当时就看那只兔子不爽,特意唤出条灵蛇尾随他离开。
跟苗屿几近负距离的接触惹得他只顾开心,蛇直到这会儿才想起那只灵蛇。他调出视角时莫名有些不安,还是尽力凝结心神定睛去看。
灵蛇攀在一棵树上,似乎还在学校里,周围是随处可见的光景,看起来风平浪静,唯独那只兔子不知去了哪里。
蛇皱了皱眉,异样的情绪一点点往心尖上涌。他几乎没有过这种被焦虑推着走的感觉,但他始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
正当蛇准备控制灵蛇往上再爬几步时,风骤起,又小又轻的灵蛇一下子被吹到另一根枝桠上,蛇的视角跟着剧烈晃了晃。他正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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