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还是决定尽早回去。
他推门时猫大概刚到家,肩上的书包还没来得及放下,猫顶着簇毛茸茸的耳朵惊讶地回头看他,又立刻条件反射般把脸别了回去。
蛇倒没在意猫的反常,小孩子心情是更善变些。他早已经习惯自己的幼年男友,但不能亲密接触还是让他很不爽。
大猫的耳朵尾巴虽然不多见,可总归能摸到,哪像现在这样,多看一眼都怕小猫觉得他奇怪。
蛇正怨念着回想猫的小尖耳朵,忽然觉出些不对,怔了片刻便出声唤道:“小屿?”
猫耳很明显颤了颤,但它的主人打算装听不见,猫低头握住书包带就朝卧室走。然而蛇三两步便拦在他身前,一眼瞥见猫鼻梁上新添的ok绷,眉头紧跟着挑了挑。
“谁欺负你了?”
蛇半蹲下,指尖试图去碰那块绷带,却被猫轻轻躲了过去。猫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依稀能辨得几丝犹疑,以及对蛇来说非常陌生的情绪——不耐。
蛇愣了愣。猫见他没有让步的意思,便摇摇头,简单应了句没事,转头又想往屋里跑。
蛇不是看不懂脸色,但他一向在涉及猫安危的事上缺少理智。就像现在,他看出猫不太高兴,可ok绷下依稀可见的血迹点燃了蛇的情绪,他不可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是简单的擦伤,苗屿没理由在他过问时露出那副表情。苗屿从没这样看过他。
他的小猫一定是被威胁了。那群该死的小孩不准他说,所以猫才绕开他走,还什么话都不对他讲——
情急之下,蛇想去抓猫的手,但猫现在的身形太小了,他一不小心正好握住了猫的手腕。
蛇明显听到小猫倒吸一口凉气。许是断爪的记忆重现,猫射来的眼神中已经有了愤怒。他在意识到的那刻起就吓得要命,赶快松开猫的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对、对不起……我忘,不是,我没想碰你手腕。”
蛇没想到这通话不仅没让猫消气,反而彻底引起了猫的怀疑。
猫闻声便抬头静静看着他,敏锐地追问道:“你忘了什么。”
苗屿受伤这事,除了苗溪一家基本没人知道。大家明白猫忌讳这个,消息一直被保护得很好。那么“苗沐”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再往前追究,这个不太熟络的远方表哥一直以来的表现也很奇怪。苗沐叫他“猫猫”,好像知道他所有的喜好,跟他说话总是很小心。可他为什么要害怕呢?他在害怕什么?
一切没由来的示好都会让猫警惕,但他一直看在爸妈的嘱托上不甚在意。唯独这次,苗沐算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再加上一系列疑虑的积发,他绝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装乖草草了事。
实战演习比预计结束的更早,明天鱼玩偶,淡淡开口问道:“你到底来我家干什么。”
猫没挑明说,但蛇很快意识到问题应该就出在这只玩偶。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因为男友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属于他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就要炸开锅的状态。蛇完全不知道猫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一时只能自暴自弃地坦白道:“我发情了,来自慰。”
猫想过很多种答案,唯独没考虑过这种方向。
他被蛇过于直白的话语惊到眼倏地睁大,嘴唇微张着,方才的威势一下子冲淡了大半,还磕磕绊绊地问道:“你不是……不是还没到发情期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蛇打死也不能告诉猫他研制毒药时施错法搞成了春药,在鳞片上试毒时还把自己药翻了,偏偏男朋友又忙考试,他大中午跟贼一样跑来偷件衣服自己弄,还让人家逮个正着。
蛇低落得要命,索性把刚才紧急用来遮味道的法术去了,两手攀着猫肩膀往人身上一贴,低头说道:“你不信我,那你闻闻。我奶子都涨了,屁股还流水,要不是发情,我对着张空床有什么好骚的?”
蛇在发情期的确有很浓重的气味,猫早就领教过,他下意识环住蛇时,对方便软在他身上乱蹭。猫这下真涨红了脸,也顾不上追究他发情期为什么突然提前,只是小声问道:“要做吗。”
不提还好,一提蛇就更委屈了,抬起眼跟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申诉道:“你要考试,我不想你嫌我烦,抱着你睡衣自己弄的。床单我带的,玩偶也都撤掉了,我没弄脏床。你别生我气了……猫猫。”
蛇实在很会看眼色,更擅长分辨猫的情绪。猫生气时他不会耍半点滑头,猫但凡松动一点他便摆出弱势的模样撒娇。偏偏猫就吃这套,即使知道蛇的可怜多半是装出来的,往往也由着他去了。
“我没生你气。”猫叹了一声,默默纵容已经骑在他身上偷亲的男朋友,犹豫片刻还是组织了一段对他来说足够长的话。
“章鱼跟蓝色毛线团在一起。”猫说道,“鲨鱼在床脚。枕头边应该是鱼干。我的东西你可以动,但不要撒谎骗我。”
“我知道了。”蛇凑去他唇上亲一口,两手环着猫脖子甜甜地喊了声老公。猫心知他没怎么听进去,也只是无奈地摸了摸蛇半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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