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婉娘本想小睡一会,但小果却拿了一套金线绣云纹缎裳要婉娘换上。
这套衣裳因为绣了金线如意云纹,袖口、衣领以高贵珍珠作为装饰,样式华丽、价值不菲,照理是在重大的节日或场合穿着的。
「今天是甚么日子吗?」婉娘纳闷的问。
她并未得到通知,今天是需要穿华服的重大日子啊。
「姨娘穿着就是了。」小果虽然抿着唇,但扭曲的嘴角一看就是在憋忍笑意。
「难不成要给我甚么惊喜?」婉娘笑问。
「姨娘,妳别问了嘛。」正在挑发饰的小叶恳求。
「好,我不问。」
她晓得这三个丫鬟不会害她,也就任她们忙了。
婉娘张开手臂,让小果为她更衣,再安坐绣墩上,由小叶帮忙梳发。
小花拿出一个瓷罐,打开时那熟悉的花香味,婉娘就知道是啥了。
「什么时候帮我买的?」婉娘问。
「昨日下午,大勇拿过来的。」说到「大勇」二字,小花显得咬牙切齿。「刚巧是最后一罐呢。听说下一批要等一周,所以大勇直接预订了十罐。」
「那应该是爷吩咐他去的。」
想到石沧樵对她的好,婉娘唇边满是暖暖浅笑。
有了慈云堂的特制妆粉,她就不用烦恼得顶着一脸麻斑见人了,也对自己较有自信些。
才刚抹完粉,突然听到外头似乎有锣鼓声。
「是甚么声音?」婉娘问。
「可、可能哪间庙宇在热闹吧。」小叶顾左右而言他。
「庙宇的声音应该传不进来宅里吧?」婉娘纳闷地说。
石家大宅占地广袤,这儿又是后院,不与街坊相邻,非常的安静。
偶尔,她会隐约听到像是哭泣或是喊叫的声音,但小果说那应该是猫在叫春,后方竹林似乎有些野猫,很会藏匿,驱赶不完。
不知怎办的小叶看小花,小花紧张的看小果。
小果轻松的说,「可能今天比较大声吧。」
「这样啊。」婉娘顿了顿又问,「莫不是今天要去看庙会?」
婉娘满脸期待的喜色。
「姨娘,要帮妳上胭脂了,请不要再说话了。」小果道。
「是啊,姨娘,反正到时就知道了。」小叶笑得有些僵硬。
「好吧。」婉娘只好放弃再问。
装扮好之后,小果为婉娘套上一双与衣裳同花纹的绣鞋,牵着她站起来。
她弯身帮忙理好裙襬,笑道,「姨娘,咱走吧。」
「嗯。」
三个丫鬟带着婉娘走出后院,这时已经听不见锣鼓声了。
走过回廊,来到前院,婉娘讶见戏台竟然还在。
台上正在跟大胡子男人说话的绮樱看见她,立刻朝她挥手。
纳闷的婉娘笑着回应。
这院子里也没看到半个客人,怎么好像还有要上戏的意思?
石沧樵从对面的厢房走出来,直直走到婉娘面前。
「爷。」
众人行礼。
石沧樵朝婉娘伸出手,婉娘还不知该怎么反应,小果已经帮着把婉娘的素手放上了。
「爷,今天是甚么日子吗?」
「不是甚么日子。」
石沧樵牵着她往戏台对面而去。
那儿放置了两张舒适的椅子,椅面铺了两张坐垫。
「那怎么还会有戏园子上戏呢?」
「昨日妳没法看,今日特别请他们再演一次。」石沧樵示意她在椅上坐下,「只给咱们观赏。」没有其它闲杂人等。
丫鬟送了清茶、水果与糕点过来,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欸?」婉娘惊讶的看着他,「是因为昨天」
石沧樵摇头。
「那日妳说不参加生辰宴的时候就做了此决定。」
「爷!」婉娘惊喜掩嘴,眼眶泛泪。「爷竟为了贱妾」
「不准哭!粉会掉。」石沧樵横眼过来警告。
「是」
可是她太开心了,实在无法控制眼泪。
一旁的小果连忙抽出手绢,轻轻按掉婉娘眼角的泪。
后方的奴仆窃窃私语。
「爷竟然为了姨娘特地再上一天戏。」
「可见爷挺宠姨娘的。」
「瞧姨娘没了麻斑还挺好看的。」
「原来昨日突然出现的美丽女子是姨娘啊。」
「咱以后可得多巴结姨娘。」
「说得是!」
沉浸在满满幸福感的婉娘浑然不知奴仆间对她的评价已经起了大变化。
因为晴一直都是裸更
平日还有工作要忙
所以没有办法固定更新时间
将来晴若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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