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侯来了,你要不要见他?”
玲珑小脸纠结地皱起来,“好吧,这是他的地盘,我们去见一见他。”
“好。”
他依言抽离疲软的阳物,帮她收拾痕迹、穿好衣服。
两人出门时,罗秋湘瞧了他们一会,作势要敲打上官连云的脑袋。
“娘!别打他!”玲珑心下一惊,护在哥哥的身前。
“你呀,满心都是他,也不能纵容他如此索求无度。”罗秋湘放下手,转而捏了她的脸颊。
玲珑小脸一红,心虚地撇过眼神。
其实上官连云不是重欲之人,反倒是她对他的索求格外热烈,总是使出百般手段叫嚣着要榨干他的那个。
“娘,我以后会注意些。”上官连云一如既往地揽下责任,转头发现附近没有定国侯的身影,“柳伯父离开了吗?”
“他们在花苑中等候,只是你还叫伯父,他可把你当做……”罗秋湘看了玲珑一眼,叹气说,“把你当做钳制你妹妹的工具罢了。”
“我去和他谈一谈。”玲珑松开他的手,示意他留在这里,“定国侯此人颇为势利,他瞧不起你,你就不必过去看他的脸色。”
母子俩之前收到玲珑的书信,自是知道她被封为御前女官的事,也知道她如今在京城中也算是受人注意的角色。
上官连云向来尊重她的想法,牵起她的手亲了又亲,“你对他们多防备些,不必因为我而妥协,我在院中做饭等你。”
“知道啦。”玲珑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转头对上娘亲的表情,立即捂着脸跑走了。
“咳咳,别看了。”罗秋湘发现自己儿子还在盯着背影、目送她远去,真是被小年轻的感情腻得不行,“有了爱妻就不舍得看看娘亲了,等会可别少做了我的一份饭。”
上官连云收回眼神,亦是难得感到羞窘,“娘,我这就去为您做饭。”
就在他像个贤惠小媳妇在灶房砍柴生火时,玲珑这厢已经见到了柳氏父子。
“乖女儿,不知道这场婚礼可还满意?”
“若是昨日有父亲到场,坐在高堂受我和哥哥共拜,那我就更加满意了。”
旁边的柳沣脸色一僵,差点以为她说的哥哥是自己。
“话可不能乱说,如今你是柳氏次女,你的哥哥就在面前,而与你拜堂成亲的是上官氏长子。”定国侯非要强调她的姓氏,就是想提醒她,如今她是柳府的人。
“什么话该说,该对什么人说,我当然清楚。”玲珑神情冷淡,小身板往他们对面一坐,倒也有几分架子。
她曾经对柳家人既有感恩又有尊重,就算他们不去算计她,她也会想办法回报这份恩情。
如今他们要她杀人,又用上官母子作为钳制,她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定国侯对她也没有好印象,她是狐妖又如何,比起青楼妓女贪图男人的权财之欲,她这般以男子精气为食的精怪更为下贱肮脏。
当初若不是太子主张宽恕上官族人,又有代青从中作梗,他就是任别人说破了天也不会收一个浪荡淫邪的狐妖做义女。
她把这些丑闻、身份瞒下来,进了柳氏的族谱,为柳家人卖命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还摆什么架子!
定国侯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敢真的和她撕破脸。
旁边的柳沣察觉到气氛不对,笑着圆场说,“这些日子确实为难你待在皇宫里照顾歆儿,你们本就情同姐妹,姓氏倒也不是必要的问题。”
定国侯皱了皱眉,本想反驳自己儿子的话,但是忍了下来。
“我从未在意过姓氏。”玲珑仍是不太客气,好歹不会直接怼他了,“你们既是知道我是狐妖,就不要用人族的规矩说教我,就比如用我哥哥和娘亲的命来要挟,我会办事更加利索些。”
这是阴阳怪气的反讽,柳沣听懂了,却不知道如何接话。
他们眼里的玲珑一直都是活泼调皮的性子,现在是头一次发现她有伶牙俐齿、反唇相讥的一面。
定国侯对她可没有太多的耐心,直接摊牌地说,“你也清楚他们住在这里,说得好听是柳家的客人,说不好听就是……”
“你们想要什么?”玲珑斜睨他一眼,“要我制造白狐传闻,动摇京城百姓对慕容臻的信任,柳歆儿已经和我说过了,你们这次前来,恐怕不止是跟我啰嗦这几句废话那么简单。”
柳沣担心父亲口不择言,连忙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们也不想打扰你的新婚,只是昨日收到消息,晋王那边已经集结势力,准备起兵造反了。”
“原来如此。”她看上去既不惊讶,也不着急,“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只需坐在家里好好等待,晋王必然可以登上皇位。”
定国侯听到她笃定的语气,忙不迭地追问,“你要杀了慕容臻?”
玲珑瞧他这猴急的模样,嗤笑说,“我劝你不要以为我的脑袋里除了欢爱,就是杀人这两件事,否则我很担心你能否活到柳府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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