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蕊初二的时候就在同桌推荐下看过一本骨科小说,那是她就因为心理排斥看不下去了。开什么玩笑,这本小说讲的是亲姐弟,而她是有亲弟弟的人,看这个真的很难不带入。同桌得知她的顾虑后,又推荐了一本兄妹的给她,大力推荐她一定要去看看,不好看她倒立洗头。白清蕊嗤笑一声,带着同桌塞给她的小说回了家,本来是放在桌子上不打算看的,可是她莫名想到了童年时记忆有些模糊的表哥,鬼使神差下,她还是打开了那本书。她记性不太好,书里的内容到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她始终记得里面男主提到的血缘性吸引,长时间没有在一起生活的个体,当这些个体性成熟后地拼了桌,白清蕊纵然不开心,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表现出来,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也藏不住事,言语间的酸气任谁都忽视不了。李寒仲藏在桌下的手轻轻推了推她的腰,示意她别说话了,幸好小姑娘还算听话,被他一怼确实安静了下来,他便放了心,继续礼貌地和人聊天。可白清蕊哪是听话?那是因为被他怼过的腰酥麻一片,让她红了脸,怕露馅这才闭嘴。她百无聊赖地夹起烤好的肉片,状似不经意地看向对面的女生,对方好像叫邬月,正用公筷翻肉片烤,没曾想,突然一声油爆声炸开,将两个女生吓了一跳,邬月被吓得最惨,油点差点蹦到她的眼睛,她扑到身边的哥哥身上,惊魂未定。白清蕊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她的视线又回到了对面的兄妹身上,随后默默“咦”了一声。怎么感觉,这对兄妹相处模式……好亲密?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李寒仲向对面伸出手,主动接下了烤肉的工作,虽然是很正常的举动,但白清蕊却察觉到了什么,到了拿杯子的动作一顿。她并不是一个喜欢把所有事藏在心里的人,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忍不住问他:“你是喜欢那个邬月吗?”问这句话的时候,她还是抱有一些期待的,希望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否定回答。可没想到,李寒仲看了她一眼,眼中没有被戳穿的意外,大方承认:“是啊。”两个字,将她判了死刑。白清蕊不再说话了,沉默着跟在他身后,看着脚下的路发呆,而李寒仲也一反常态,没有追问她怎么了,跟她一样沉默地往家走。很久之后,她偶然想起那天的场景才明白,他那时候其实就堪破了自己的心思,只是没有想到她的这份感情会如此执着。当然,因为她自己也没想到。暑假的期间里,因为有李寒仲的到来,白清蕊没有如理想中过得那么潇洒肆意,她的心情不断被刚开窍的禁忌暗恋和补课班影响,里里外外抽干了她的活力,有时候刚从累人的补习班回来,就被客厅里的李寒仲吓得忘记该怎么走路,紧张地回到房间后才能放松下来。一直持续到李寒仲走的那一天。白父说什么都要送他去机场,他拗不过,只好无奈答应,在家里跟白母白清霖一一道别后,看向白清蕊。她也看着他,眼睛隐约有些酸涩,想说点什么,又怕一开口会暴露自己的心思。“到了高中好好学习,有空给我发消息,我会回。”李寒仲先开了口,中规中矩的道别,却还是叫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好,……哥哥再见。”高中的生活没有什么不一样,无非就是课程难了一些,白清蕊在这里如从前一样,交朋友,听课,做作业,生活过于平静,她不知道该跟李寒仲分享什么,对话框迟迟没有新消息。李寒仲距离高考前一个月时,收到了来自首都的寄件,是一张明信片,上面写了一句诗:梅花香气苦寒来,落款白清蕊。他看完,没什么其他的表情,将明信片捏在指间,沉默地看向家中客厅的一片狼藉。他的母亲跌坐在地上哭喊,对面站着一个漂亮且盛气凌人的女人,他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一语不发,身边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喊他爸爸。呵……李寒仲冷笑一声,明信片滑落到地板上,没有被捡起来。白清蕊最终没能等来李寒仲的主动联系,便自己发消息问他,有没有收到明信片,字写得好不好看,知道我为什么写这句诗吗,最近过得怎么样。消息石沉大海,她咬着下唇,缓缓打出:高考加油。两天后,白清蕊才知道李寒仲家里发生了什么,她连忙点开微信,在按语音通话的选项前犹豫了,她要怎么说呢?会不会这种时候,他更想自己独处?算了。她的手指点击屏幕退出,然而刚要关掉手机,一条语音通话提醒就弹了出来,来自李寒仲。白清蕊愣了一瞬,缓慢地接通了。话筒中传来的声音很熟悉,只是多了些沙哑:“蕊蕊。”“……嗯,哥哥。”她用脚在地上画圈,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明信片我收到了,”他说:“字写得不错,谢谢蕊蕊,我会加油的。”他的语气平淡,白清蕊却听出了浓浓的疲惫,喃喃开口:“哥哥……”“嗯?”她抿抿唇:“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写那句诗吗?”梅花香自苦寒来,很经典的鼓励学子的诗,在别人看来,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殊意义,可白清蕊写这句诗并不只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我的名字很像梅花,‘寒’是你。”她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着,可此刻紧张的情绪却在慢慢消散:“所以我想说,我……会一直支持你,无论是高考还是以后的什么,我都会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她说到这里,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握紧,缓缓道:“我……喜欢李寒仲。”话落,无声。李寒仲坐在黑暗的室内听着,望向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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