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地接过文件,云屿曦满意地点了点头,目的达到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掉鳄鱼的眼泪了,喜笑颜开地表示和解:“可以,合作愉快。”怀里的局外猫目睹了这一切,各怀鬼胎的神明与王虫的交易,一锤定音了一个星球的生死与未来,对于二者来说却好像只是在讨论明天要去哪里喝下午茶一样轻松,它紧张焦躁地几乎要喵喵叫出声,想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溜出去。从原本位置离开的温钰潇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调理了一下情绪,自己怎么可以嫌弃云屿曦烦人,毕竟才刚刚才从危险中脱身,慌乱之中控制不住倾诉欲也很正常,下意识忽略对方天天看热闹不嫌事大引发更大乱子还笑的猖狂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去拿些茶水点心安慰人家。一转身,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之前才见过一面的奶金色短发的青年悄无声息的站在阴影死角处,等她回头的时候,神情莫名有些可怜的意味,像是被丢在家里,等了主人很久的小狗,下一秒就要蹭上了嘤嘤呜呜地闹脾气了。回忆了一下这人和自己的初见,温钰潇翻开自己不愿再面对的尘封往事,已经羞耻到恨不得一键删除的记忆,迟疑道:“那个时候,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因为想见殿下。”所有的虫族在她面前都非常诚实,眼眸和娇艳瑰丽的深粉色月季一般的王虫露出带着几分羞涩意味的笑容,有些苦恼道:“那个时候祭司特地勒令我们不许去找您呢,说是会影响到您的情绪,好过分啊,独占欲这么强。”温钰潇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自己的衣角,那段时间她确实是不想见到虫族……也是辛苦祭司替她背黑锅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话说一开始我就很想问了,你们,没有名字吗?”温钰潇承认,当年玩游戏的自己是个取名废,自己的id都是脸滚键盘打出来的,更别提给自己创造的这些小虫子们取名了,能想出几个代号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但是当她意识到,游戏并非是虚拟的,这些和她有着各种交集的人物有血有肉地生活在宇宙的某处,他们不是被设定好的程序,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为什么不给自己取个方便的名字什么的呢?毕竟要代表新生和人格的自主,都是从名字开始的吧?虽说他们很忠诚什么的,但哪又不代表着愚昧,顶多算是一种狂热的信仰吧……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重要性的女孩盯着眼前人的衣角,心中嘀嘀咕咕,如果有个名字什么的,说不定以后行事也会更方便了呢。思及至此,温钰潇好奇地看向终于从阴影中走出的青年,灯光落在他金色的头发上,使每一根发丝好像都在熠熠生辉,蔷薇色的剔透双眸中,仅仅只倒映了她一人的身影。
王虫缓缓张口,向生命的主人诉说几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坚决意志,和埋藏在本能中的真心:“因为名字并不重要,”他说,“是谁也不重要,只要能陪着您就够了,无论是我还是下一个拥有‘晨星’之名的虫族,我们会永远陪在您的身边,您再不会孤独了。”一直没有发声,静静看着这一切的小怪物终于露出一个堪称愉悦的笑容,祂眯起眼睛,第一次用赞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同类兄弟,二者无意间对视,明白对方就是自己的过去/将来。被对方这混杂着偏执、倾慕、狂恋等情绪砸晕的温钰潇一时间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誓言太过宏大,就像爱穿越了一切的时间和纬度将她层层包裹,她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过了重若万钧的情感,被宣誓的神明胡乱的“嗯嗯”两声,丢下一句“我去拿点水果”逃似的离开了现场。猫咪临到门口时只听“咔哒”一声,厚重的门自动向两边打开。端着一叠点心和水果,在路上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在走廊上踱步了好几个来回终于决定进门的温钰潇低头与猫对视,又看看房间里相处和谐的两人,询问道:“要吃小蛋糕吗?”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小怪物一下窜进来又把想要逃跑的猫顶了回去。“好耶!是点心我吃吃吃吃吃。”云屿曦探究的眼神在温钰潇脸上一扫而过,很快就变成往日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一把抱住坐在自己身边的温钰潇,在白发王虫阴沉的目光下往后者脸上吧唧一口:“就知道妹妹对我最好啦,还特地去拿了我喜欢的东西来安抚我这受伤的小心灵,来我们再啵一口。”温钰潇实在受不了她这黏黏糊糊的态度,抄起脚边不知为何正襟危坐的猫咪挡了一下,糊了对方一嘴毛之后果断坐回了祭司身边,白发王虫皱着眉用手绢仔细地给她擦去脸蛋上亮晶晶的水痕,看样子恨不得自己再亲一口上去替换掉那个无形的唇印。“那些人是隐藏的很深的反对份子。”对于今天被逮捕的那些人,祭司叹了口气,如此说道:“尽管我们一再检测,仍然有这种天赋异禀、心思深沉的异族潜伏在虫族之内,本来还想着异族的人才能为我们所用……看来要扭转大家的刻板印象,没有殿下来引领我们是不行的。”“好在这次大概是一网打尽了。”白发王虫微笑着说,“虽然很佩服他们的自我催眠能力,但太过焦躁也是不行的,这么看来,还是殿下培养的我们更胜一筹呢。”≈lt;a href=”≈lt;a href=≈ot;/tags_nan/chongzuhtl≈ot; tart=≈ot;_bnk≈ot;&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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