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一脸的不正经,「事实上这是我头一次决定和别人说自己的故事,总让人觉得有点紧张呢。」
「我不懂……为什麽你忽然想取得我的信任?那对你来说重要吗?」在脱口而出的瞬间,左允芯感觉自己的内心一阵的sao动。她究竟希望对方怎麽回答呢?事实上她也不知道。
「关於那点,我放到後面再说好了。」左化白收回了目光,将头部转回了正前方,像是刻意在回避着左允芯似的。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就如同方才他所说的,这是他第一次叙述自己,也因此他在对方的面前忽然变得难以掌握自己的言词和表情,只好尽力不去看左允芯脸上的表情。
「这要从我十岁那年说起,当时我出了场车祸,在那次意外中,我失去了行走能力,只能坐在轮椅上度日,也因此我的脾气变得很坏,常常无理取闹,一开始父母都对我很包容。不过在隔年母亲生下了和我年纪相差许多的弟弟後,这一切都起了变化……他们把所有的关ai都放到了弟弟身上,我很忌妒、忌妒的就快要发疯了,所以在他学会走路过後的某天,我推了他一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左化白原本是想一口气说完的,但不知为何,喉咙有点乾涩,声音竟是有点发不出来。
於是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在口中逐渐分泌出唾ye後,他这才又继续开口:「……不,或许我是故意的没错,但我原本真的只是单纯的在发泄,是我没控制好力道,我实在没想到他会摔到马路上,也幸好那位开车的司机紧急煞车,他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可我永远忘不了母亲当初慌忙的把弟弟抱起来後,看着我的那张充满嫌恶的表情。虽然他们当下什麽话都没说,但我知道的,他们恨我,恨我差点把弟弟变成了和我一样的残废……」
左化白有些嘲弄的笑了笑,那种略带着苦涩的样子让左允芯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对方,只能像这样继续安静的听着。
「证据便是在隔天,他们就打着让我静养的名义把我送到乡下的舅舅家去了,任凭我怎麽等待,他们却再也没来过,要不是知道他们有按时打钱来,我还真以为他们忘记我这个儿子的存在了……但或许对他们而言我更像是一种义务吧,不然不会对我不闻不问那麽长的时间了。唯一庆幸的是还有舅舅在,在那段我自暴自弃的日子里,还有他陪伴着我……但最後,他si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当时的我仅躺在距离他不到一公尺的床上,但在无法自由行动下就连打通电话都做不到,我从来没那麽恨过自己那对无法行走的双腿……」
距离当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左化白以为自己的心再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有所触动,但他实在没想到不管是舅舅那憨厚的笑容,还是那带着点鼻音的声线,他仍是记得一清二楚。
记忆中那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永远都是维持着一贯的笑颜,任凭他如何闹腾和任x,甚至是撒泼似的往对方的身上乱打一通,对方都不曾骂过他半句。在那之後总是朝他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好脾气的问着他是不是饿了,然後在他忍不住哭出来以後,再一把抱住安慰他。
「不要笑了。」
左允芯的一句话瞬间把左化白拉回了现实里,当他回过头,就看到她皱起了那好看的眉眼,就连那对baeng的小手也大胆的突袭了他的嘴角,使劲的往下,弄得他又是忍不住爆笑:「你在g嘛?」
因为他的嘴型不对,声音变得很奇怪,只不过左允芯还是一脸的正经:「我觉得你笑起来不好看,恩……这样好多了。」
她说不上来现在内心的这gu不悦感是怎麽一回事,她只是看不惯对方脸上的笑容,明明他在她的身边,她却感觉自己彷佛和他隔了一道墙。
「你真是的……让我把故事说完吧。」左化白有些无奈,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全被ga0砸了,但他并不讨厌她那带着严肃的表情,「在那之後我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恶中,有天就因为轮椅失控而跌下楼摔si了,快穿系统就这麽出现在我的眼前,说是只要我能完成任务就会让我复活并帮我治疗双腿,让我能够再次行走。但是你知道吗?系统他们选择宿主的标准是对於愿望的执念,唯有执念越强的宿主就越不会迷失在世界里,但小仓牠错了……其实我对於能够自由行走的执念并没有那麽的深,我真正的执念是想要拯救我的舅舅,所以明知道这个愿望不可能实现的我,其实一直很清楚自己或许有天会迷失在其中一个世界里,也因此我从那时就下定决心不要亏待自己,绝对要尽情的玩耍,所以我大多时候都是为小仓添麻烦居多,但是以後不会了……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新的,且足以让我支撑完所有任务的心灵支柱了。」
在说完的同时,她对上了他的眼,那是带着快溺si人的温柔且含情脉脉的一双眼眸,这让左允芯顿时是心跳不已,内心忽然升起了一gu让她难以置信的猜想:「你找到的心灵支柱……是什麽?」
「就是你啊。」
随着他的话一落,她彷佛听到了自己的内心爆炸的声响。
「别、别开玩笑了。」那样的话语简直像是在说喜欢
百合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