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开始朝那个蠢货使眼色。
奈何蠢货实在没有眼力劲儿,林怀瑾眼看他越来越近,头皮都有些麻了。
最后他不得不胸中满溢怒火,脸上淡然微笑,朝那蠢货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十米,五米,最后只剩下一米,林怀瑾依旧没停。
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与蠢货擦肩而过的瞬间,咬着牙低声问:“不是说过不要在郁舟在的时候找我吗?”
方景宗连忙转身跟上他:“你今天陪陪我,郁舟早上又打我了,我好难受。”
“你……”林怀瑾气得嘴角直抽抽,说:“你别不要脸。”
“你说你要帮我的。”
林怀瑾尽量放缓语气:“我今天很累,等明天吧,行不行?”
“你说帮我又不帮我,既然你不管我了,那我现在就去和郁舟表白算了。”
听到这里,林怀瑾不屑地看了方景宗一眼,他可不信这个面对陌生人连屁都不敢蹦的蠢货敢当众向郁舟表白。
方景宗与他对视一眼,毅然转身,朝郁舟走去。
林怀瑾愣住了,他盯着方景宗的后背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把薅住对方的脖领将人扯了回来:“你要干什么?”
方景宗揉揉被扯痛的脖子,直视林怀瑾:“陪我。”
林怀瑾眼睛瞪得溜圆,气愤地瞪着方景宗片刻,最后不得不妥协了,低吼道:“跟在我后面走!”
方景宗埋在衣领间的唇角向上翘了翘,安静地跟在林怀瑾身后,向校门的方向走去。
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样做是好是坏,只是他不想让林怀瑾一个人离开。不想让那人像他自己一样,心里难受的时候也没人陪伴。
出了校门后,就变成林怀瑾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跟在他后面了。
方景宗实在不知道领人去哪,走到路口时,有些局促地停下:“我们去哪?”
林怀瑾捏紧拳头,要不是周围人潮汹涌,他是真忍不住暴打这蠢货一顿:“你叫我来的,现在问我?”
“那……”方景宗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林怀瑾无语了,平复了片刻情绪,他终于认命了,无精打采地说:“我很累,哪也不想去,我家又回不了,你有什么好地方?”
“呃……我家?”方景宗低声说:“不过我家很破,怕你待不习惯。”
林怀瑾实在升不起什么反抗的心,就这样顺从地跟着方景宗回家了。
到了地方,林怀瑾好奇地打量了一下这个老旧的楼房,其实这里并没有很破,只是有些陈旧。
难得的是方景宗家还算整洁干净。
林怀瑾确定这里没有别人后,随手扔下书包,换了拖鞋,走到沙发边往上一瘫,抬起手盖住了眼睛。
他也很想维持一丝体面,但是他确实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了。
就连那蠢货自以为小心,实际赤裸的眼神,他都不想理会了。不过他还是翻了个身,低骂了句:“恶心!”
方景宗匆忙收回视线,但还是偷偷记住了林怀瑾的腰部线条。同时隐秘的快乐在心里蔓延着,几乎快要将他淹没。
他想,我操过你的桌子,操过你的板凳,甚至在梦里操过你,可没什么,比得上此刻,让我看到了你的身体,所带来的兴奋。
在他胡思乱想时,林怀瑾突然问道:“你做过这样的梦吧?”
“什么?”方景宗惊恐地问。
“就是郁舟跟你回家的梦。”林怀瑾微抬起胳膊,露出一条缝看向他:“你这么变态,估计更过分的梦都做过了。”
方景宗脸一红,却说:“那种梦算什么梦,不过一点点慰藉,我有更大的梦……”
说着他瞥了瞥林怀瑾说:“没有看到过你呃……他的身体,最想做的事根本没法做。”
即使知道了他的恶心程度,林怀瑾还是震惊到了,他愕然盯着方景宗。
不料方景宗突然转身疾步走进一间卧室,在里面叮呤咣啷地找起了东西。
正当林怀瑾犹豫要不要赶在被奸杀之前赶紧离开时,方景宗突然跑了出来,递给他一本画册:“你看,这里还差最完美的一幅作品。”
林怀瑾怀疑地看了方景宗一眼,慢慢翻开画册,第一眼,他就完全震撼住了。
方景宗坐在他身边,指着第一张画:“这是我妈妈,她给人做保姆养活我,这里她正在给人洗碗。”
“怎么只画了背影?”林怀瑾问。
“因为她在干活啊。”方景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怀瑾又往后翻了一页,看到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老头手里拿着画笔站在桌前,桌上铺着的画纸上,一朵牡丹正画到一半。
“这是教我画画的爷爷,是我妈的一个雇主,前两年去世了。”
林怀瑾一页页地往后翻,方景宗不厌其烦地一个个介绍。
只见这本画册里有墓碑,有小湖,有生崽的母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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