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译川接过一看,看到备注上写:饲养员何言投喂。梁译川立刻不松手了,点点头说:“……哦,是我的。”也不知道谈恋爱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功效,梁译川忽然觉得打工也没那么得烦人了,早上和晚上都可以和何言视频,何言还会给他点外卖。但有时候梁译川会想,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始,为什么非得是他们认识的 但是有我们(正文完)春天到来的一个晚上,梁译川被朋友叫出来喝酒。电话打来的时候他在上海公寓和何言看电影,正巧有一段演到男女主一起跳进湖里。“我说啊。”林鹏的声音高亢,“为什么你现在消失了,连带着何言也消失了。少爷的温柔乡能不能暂停营业几小时?”梁译川相当不耐烦:“啧。”“你再啧!”林鹏委委屈屈。何言在一边插嘴:“我们这周在上海。”林鹏没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监听,笑道:“回来吗?说走就走的旅行觉得怎么样?你们现在出发,晚上11点正好可以到。”梁译川说:“你疯啦!”何言却认真地说:“我们考虑一下。”挂了电话,梁译川看着何言,问他:“你不会真的现在就要回南京吧?”何言说:“反正都看了一个烂片了,为什么不停下来?有票,我们打车去车站?”梁译川还是:“疯了疯了。”
何言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抱着他说:“走吧,给叮当放好粮,最迟明天晚上我就送你回来。”男朋友的温柔攻击很没道理,梁译川居然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两人打车直接去了火车站,什么东西也没拿,甚至没有充电器。上海往返南京的车次很多,就因为林鹏的一个电话,何言又把梁译川骗回了南京。到酒吧的时间不能说准时,只能说是分秒不差。11点,夜还没有彻底安静,台上的乐队在演唱,梁译川和何言溜进来找林鹏,好巧不巧一圈四个人,又和之前一模一样。林鹏:“哟!”那个叫王可心的妹子瞪大眼睛,看着梁译川和何言牵着的手,抓着林鹏的胳膊,念叨:“卧槽卧槽卧槽……”林鹏:“啊啊啊你别掐我!”王可心:“是真的!”林鹏:“我还骗你不成!”王可心:“我没喝多!”梁译川和何言坐下来,梁译川介绍道:“我男朋友。”一圈人:“这个事情怎么一点儿缓冲也没有,发到班级群里会爆炸吧!”何言笑得肩膀在抖:“别……高抬贵手,还没有做好对全班同学出柜的程度。”在场唯一觉得解脱的是林鹏,他吼道:“我终于不用再做唯一知道的那个人了!我要憋死了!”二十一世纪了,大家都接受良好,但还是问了许多梁译川和何言在一起的细节。梁译川便说:“去年吧——去年秋天!”“是前年!前年夏天!”何言纠正他。梁译川:“记不清了。”林鹏揶揄道:“那谁知道,说不定是更早以前。”几人聚完,梁译川又站在酒吧门口等大家挨个打车走,林鹏是最后一个,对他们笑道:“周末愉快!”“周末愉快——哎,最近有没有想追的美女啊?”梁译川问。林鹏摇头晃脑的,神秘地说道:“最近没有,最近在追星,我爱豆太可爱了,下个月要去看她现场。”一阵风吹过来,梧桐树的毛絮糊了他们三人一脸,林鹏疯狂打喷嚏:“痒死了!我要回家了!再见!”林鹏钻进网约车,离开梁译川和何言的视线。梁译川的脖子也痒,哭丧着脸跑过去找何言:“完了,有东西进我衣服里。”何言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帮他拿走掉进领口的梧桐絮,说道:“我们也打车回家?”“散散步怎么样?”梁译川笑道。“行啊。”何言再次牵起他的手。夜色沉静,关着的窗户后面隐藏着不知道多少个美梦,而在窗外,只留下梁译川和何言——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们的夜晚散步已经变成了日常之一,有时有月亮,有时有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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