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得紧就会被狠狠烫伤,皮肉没有一处是好的。
可是那一刻看着祝榆湿漉漉的眼神,如黑曜石,又不忍心,去大发慈悲地摸摸头:“好孩子,真乖干得真棒。”
祝榆昂首挺胸听着那些表扬,屁股撅着摇动,打了一个哈欠。
祝榆有午睡的习惯,院柏冠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指向一点,大概能浅浅睡一个小时,安抚地摸摸头:“刚刚表现不错,乳夹先别取下来,这是交换条件,我允许你可以睡一个小时,下午四点准时,我们就要回另一边,给你定一个闹钟睡吧。”
祝榆将全部的纱窗都拉上,深蓝色海水又沙沙作响拍打在海岸,这里住的地方离沙滩很近,很缱绻的海水涌动的声音就是一场安眠曲,祝榆很快趴在地上睡着,侧身裹着睡在软地毯上。
怀里还牢牢锁着那个毛绒玩具。
院柏冠没工作看了一下其他文件,明明一切都那么美好,美好的令人有些诧异,但有些东西并没有那么完美,就像如今觉得温柔抚摸的海也能吞没人心,杀死人轻而易举,祝榆的一件衣服恰好没叠好放在地上,乳头被夹得隐隐作痛,领口兜里那张粉颜色的纸条飘了出来。
祝榆毫不知情地午睡,还含着手。
香甜的冷槐香一直轻绕,又砸吧了一下嘴。
院柏冠手指夹起弯身捡起,那是一个不过指缝大小的纸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没觉得有什么,走在窗边就这一点点光线看下来,很小很小的如针扎密密麻麻的字,院柏冠如同被击中,一时久久不回应,他夹着烟,神色难辨地看了下去。
字绣上去那样小而精致,祝榆写这些话的时候认真充满爱意,那是一封小到不能再小的情书,约莫是那次不小心撞破法国情人的那天,后面写的,烟灰适时落下来,激起灰沫,连地板都染黑不少。
根本是充满爱意的一篇情书,浓浓又真挚的——
「亲爱的院柏冠,久别的恋人,吻上鼻息,我炙热的用胸腔爱你,如同燃烧了一千次的木炭,变成灰烬也要零星的渣滓中珍惜,也许我是鹅毛细雪这辈子也没办法近你的身,可是啊,不要再用冷酷的话语剥夺我的爱意,请允许我跪地聆听您的心跳,脏乱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永远不该惦记着您。
那我会变成效忠主人的乖狗。
吻信,请万分的,想允许我爱您,以一个情人的身份。」
院柏冠神色冷了下来,即使他知道早该有这么一天,顺带还发现了,夹在这封粉色情书上的那枚耳钉,祝榆仿佛舍不得戴一直珍藏着,突然发生的一切让院柏冠盯着情书,把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当时他和法国情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之前他并没有这个倾向,院柏冠是个冷漠克制的人,也就是在这个谈恋爱的途中,他发现自己特别喜欢去掐脖子,把人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那是一个金发的漂亮小狗,可是却承担不了,交换的两年院柏冠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私心占有欲作祟,金发法国情人勾搭了他,给他写了情书,可是他们始终无法相爱,因为取向不同,院柏冠再也没办法接受两个人。
因为他坚信一点……
只有狗才会永远好好的缠着主人,真正的爱人不会,院柏冠以为7/24是绝对的游戏,不是真实的生活,可是总有那么多人去赴汤蹈火爱上他,明知他是一捧焰火,明艳的烧掉心肠的冥火,细长的烟舌也燎上信封。
院柏冠打定主意,不要去爱上一个人,也不要去爱上一条狗,孑然一身才是最终的选择,于是在下午四点,他取消了所有的行程,独坐在板凳上。
闹钟一到,叮铃铃就像催命的符咒,祝榆顿时醒过来,看到阎王鬼察的院柏冠下意识去看信纸,咽了一口唾沫。
院柏冠敲打着桌面,冷漠地皱着眉:“不小心飘出来的,解释一下?”
祝榆心如刀绞,一下子跟死了一样,唇没有血色,哆嗦着:“如果我解释了,您还会收下我吗?就像扔下一个器物一样毫不留情。”
他跪起来,头发过长,已经遮住后脖子,就像祈祷一样,祝榆悲天悯人:“如果主人你不知情就好了,可是我也想过有一天会被你发现,发现那种难以言说的痛彻心情,我几乎爱惨了您,爱到不可自拔,当狗的每一天都幸福如初。”
院柏冠没想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对自己那么坚持,一次次永久的,可是院柏冠此刻就如同威廉·萨默赛特·毛姆描绘的那样“在他的某种情感枯竭后,他对激起他这一情感的人不会再感兴趣了,可以这么说,他是一个情感强烈和极端冷漠的集合体。”
于是他蹙眉:“也许不太合适,但是我没必要启用一个对我动了非分念想的狗,你可以解释一下。”
“我取消了今天下午的航班。”
祝榆悲怆的发现,如果动了感情就是死路一条,不过他还有喘一口气的机会:“作为您的狗,我了解过之前的11条狗,每一个都很优秀,都比我做的好,都比我陪您的时间长,可是加上我十二个人就像时钟的倒数一样,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近您的身,我错了我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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