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进了府,见到管家后,就让管家马上带她见摄政王。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好这件差事,尽管她已经决心就算会被砍脑袋,也要帮林锦曦扭转困局,可这冷冰冰的王府让她感到惶恐与不安。
直到,她见到了冥夜。
这个她虽然没有说过话,但却熟悉的人让她的心稍稍安稳了一点点,她这才压着心里头的害怕,跑上前,表现出亲切与热情……
“冥夜将军,摄政王在哪里?您快带我去见摄政王吧,这礼物我抱着,总觉得有些烫手……”秋实红着一张脸,尽可能的表现平静。
“快!跟我走!”冥夜这才反应过来,却一把抓住了秋实的手,将他半拖着往西花厅去。
似乎……有哪里搞错了!
林锦曦竟然也送了一件寝衣来。也是一件红色的寝衣?
似乎连料子都是一样的?
这一刻,冥夜无暇多想林锦曦送的寝衣与沐云清送的那件有什么不同,或是谁真谁假之类的问题。
他只知道,他得第一时间将秋实带到主子的面前去,让主子自行决定该怎么处置……
再踏入西花厅,里边阴冷嗜血的气息不减反增。
吓得秋实刚踏进去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顾南昇本是闭着眼睛半躺在软椅上强行压制自己快要失控的怒火,这会儿听见动静,蓦地睁开了眼眸。
幽深的黑眸泛起无数红丝,如濒临发狂的恶魔。
“冥夜!让你去抓人!你弄个小丫头回来做什么?若是不想活了,本王也可送你一程!”
“摄政王!”秋实声音颤抖的开口:“奴婢是永安侯府,林锦曦小姐的贴身丫头,我家小姐派奴婢过来给摄政王送礼物,是奴婢……请求冥夜将军带奴婢来见摄政王的。”
说着,她抬起头,就瞧见顾南昇的手里正捏着一件绯红的寝衣。
她像是惊了一下:“摄政王,这寝衣……”
“这寝衣如何?”顾南昇冷冷的反问。
“若奴婢没有看错,摄政王手里的寝衣乃是用极其稀有的红云锦缝制而成的……巧了,我们家小姐也用红云锦给摄政王做了一件寝衣……”
她这才将手里的盒子双手捧了,举高。
“呈上来!”顾南昇的眼里也划过一抹疑惑,但语气依然冷冰冰的。
冥夜忙将盒子拿了,几个步子到了顾南昇的面前,打开。
里面果然是一件绯红的衣裳,布料轻软,绣工精细,明显比沐云清送过来的寝衣要华贵的多。
“你确定,这寝衣是你家小姐做给本王的?”
顾南昇扔了沐云清送来的那件寝衣,将盒子里的寝衣拿在了手里。
“你可知欺骗本王的后果?”
满是威胁的杀意扑面而来,吓得秋实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她将身子匍匐在地上,坚定的说:
“奴婢不敢欺瞒摄政王,这寝衣是我家小姐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
“小姐说,红色是正色,这寝衣,是做给摄政王与小姐大婚那日晚上穿的,自小姐回府那一日就开始裁布缝制了……”
“这几日,小姐卧病在床,做不得旁的事儿,就专心将这件寝衣做好了,今儿早上刚收了尾,就迫不及待的让奴婢给摄政王送过来,想知道摄政王是否欢喜……”
说到这里,秋实还闷闷的来了一句:
“小姐为了做这件衣裳,手指都刺破了好多处……还刻意将自己的心意绣到了寝衣上……不曾想,摄政王倒是先收了别个人做的寝衣!”
“莫非,摄政王说只娶我们家小姐的话,竟是假的吗?”
大兴王朝,有绣娘做成衣和一些精致的绣品,可男子的寝衣,不是家中母亲姐妹缝制,便是妻子缝制,可顾南昇的母亲早逝,也无姐妹,是以,秋实这话,明显有责怪顾南昇与别的女子纠缠的意思。
“大胆!”冥夜冷喝了一声:“你这小丫头,有几颗脑袋,敢过问摄政王的事?”
他是好意,怕秋实惹恼了顾南昇,会丢了小命。
顾南昇将寝衣扯开,只看了衣裳的里侧,首先入眼的便是那“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情诗!然,这首情诗的最后还有别的内容——锦曦入怀,怀锦入梦,昼也思君,夜也思君。
锦曦是她,怀锦是他,她……思念他?
白天也思念他,晚上也思念他?
“咳!”顾南昇忽然掩饰般的假咳了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
屋子里的寒意和杀意却散了去,像是冬雪融化,霎时间就春回大地,温暖祥和……
“摄政王,奴婢自然不敢过问摄政王的事,”
秋实也察觉到屋子里没那么冷了,又壮着胆子说:
“可奴婢的命是小姐救的,小姐待奴婢如姐妹一般好,奴婢没有什么能报答小姐的,只想为小姐说几句话!”
“小姐良善心软,谁人对她好,她便会掏心掏肺的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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