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两个字,被她咬的很重。
就连姜言桑都皱了皱眉头,听出来些别的滋味。
姜言桑将这股子不舒服的感觉压了下去,没有多想。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曦儿,澜衣,上车吧。”
“是!”林澜衣恢复乖巧柔弱的模样,却下意识的将手伸向姜言桑:“麻烦姨母了。”
说着,她转身,准备上永安侯府的官车。
姜言桑没动,愣愣的看着递到她面前的手。
她怎么有一种林澜衣将她当成了下人,等着她伺候上马车的感觉?
而且,今日进宫,府里面准备了两辆马车,夫人和嫡女坐官车,带过去的小姐坐其它的马车,京都皇城里各家的规矩都是这样的。
因为林澜衣怀着孩儿,今日的温度又有些偏低,她亲手将后边的马车布置了一番,铺了柔软的垫子,安置了热水炉子,还放了蜜饯儿点心……
“娘,既然表妹喜欢做前面的马车,那我们母女就坐后头去吧!表妹这可是马上要成为二皇子妃的人了,我们母女让一让她,就当是敬着天家了。”
林锦曦说着,拉着姜言桑的手就往后边的马车走。
马车开始往宫城去。
天,却在这个时候飘起了雪花了。
林锦曦窝在温暖的马车里,挑开厚实的车帘子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
真是一场难得的春雪!看来,就连老天爷都看不惯林澜衣,要冻一冻她……
走了一半路,姜言桑迟疑了好几次,还是开了口:“曦儿,前边的马车冷……”
“咳咳~”林锦曦作难受模样,咳嗽了两声,靠过来,抱住了姜言桑的手臂:“母亲!我就晓得您最懂曦儿也最疼曦儿,晓得曦儿会选坐后边这马车,疼曦儿病了会冷着,就早早的将这马车布置的这么暖和……”
姜言桑的后半截话顿时卡在了喉管里。
“不过,母亲刚刚说前边的马车冷?”林锦曦像是才听懂姜言桑说的话一样:“母亲没给前边的马车准备炉子吗?”
“母亲您……”她抓紧姜言桑的衣裳,眼带委屈的看着姜言桑:“娘!我还以为在林澜衣,二皇子和我的事情上,您真的只偏帮着林澜衣呢!可您还会故意冷着她,帮我小小的教训她一下……您还是对我好的!是我之前误会您了……”
姜言桑的愧疚加深了几分……
“娘,您不知道,这些年,府里府外好些人都说,我这个亲生的不如澜衣那个外来得您的宠爱,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都跟针扎一样的疼。”
“都说林澜衣可怜,全家人都没了,就剩下她一个。可她哪里就可怜了?她进了我们永安侯府,比她以前过的日子好多了,爹爹和您疼着她,哥哥们宠着她,我有的好东西她都有,我没有的好东西她还有,她明明就是比我还要过的好!”
“明明,我就算被二皇子欺骗利用,做了些有伤大雅的事情,可到底也没有伤了伦理道德,我却要被说成是无耻下作的人。”
“可她背弃恩义道德,抢我的未婚夫,还仗着孩子各种踩压我欺负我,却还有人觉得她可怜良善是不得已!”
“娘,万一她再出手,就是要我们所有人去死呢?这个可能性就真的没有吗?”
“背叛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林澜衣自私过一回,难道就真的不会再自私第二回吗?”
春日宴上,林澜衣和顾子烨一定会对她出手,她也会狠狠的还回去!
她得先把母亲拽着,到时候,母亲哪怕不帮着她,也别偏着林澜衣,再扯出什么别的麻烦来……
“这……”姜言桑想像之前一样,斩钉截铁的告诉林锦曦,林澜衣不会那样做。
可当林锦曦将林澜衣做的那些事剖开了亮给她,她不确定了……
“娘亲,我知道您不愿相信林澜衣是一个坏人,我也不想相信的!可她到底也只有您妹妹一半的血脉,她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夫妻兄弟尚且会因为利益反目成仇,她为什么就一定不会变坏呢?”
“更何况她已经做了那些事,今日去春日宴的目的,也是为了攀上二皇子那根高枝,离开我们永安侯,离开您的!”
“我们永安侯府,不是只有林澜衣一个孩子的。也不能因为她要往外面飞,就要赔上我们全家人的!”
姜言桑的表情僵住了。
澜衣,原来是要往外飞,往高枝上飞啊!
又听到林锦曦说:“娘!您就算不觉得我是委屈的,可您想想哥哥们。”
姜言桑沉默了。
如今再想想,澜衣与二皇子的事儿,比她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那……我要怎么办?”她有些茫然:“曦儿,你和你三个哥哥都是我亲生的孩子,我不能允许任何人害你们,可澜衣……澜衣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也……不容易……”
“娘,我说这些,并不是要您放弃林澜衣,我知道您舍不得,”林锦曦极为认真的望着姜言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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