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桁的规矩是不吃窝边草,哪怕秘书长得再漂亮他也要遵守这个规矩,身为祁氏集团的继承人,这样做也是为了避免给自己和公司带来麻烦。
也因此,祁桁从来都没有对周露慈表示过其它的想法,从始至终,他只把周露慈当做秘书。
周六晚上,本应该是祁桁与女伴约会的日子,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格外抵触出去见那位女伴。
甚至还莫名其妙开着车尾随着周露慈,等她在外面吃过饭后,又一路跟着她来到公寓楼下。
当周露慈认出了身后的车辆时,她露出惊讶的神色,上前敲开车窗玻璃。
“祁总?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正和情人在吃饭或者在温柔乡里缠绵吗?
“周秘书,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来要答案。”
祁桁从车走出来,一身冷肃的黑色西装,优越的外形条件,任谁见了都要多看一眼。
祁桁左手拎着手机,用食指轻轻敲击着手机背部,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朝着她走去。
此时天已经黑了,这栋公寓附近人流较少,周露慈下意识往后躲,背部抵着冰冷的墙壁上。
“祁总,我已经跟您说过了,想辞职是我个人的原因,是我不想干了,我腻了。”
祁桁双手撑开在她两侧,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敢置信,“腻了?”
难得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个词语,很新鲜。
祁桁目光灼灼,眸底像藏了一团火,“难道你很讨厌在我身边做事吗?”
周露慈将脸偏过去,不肯与他对视,也不说话。
她心虚?
大概让他猜对了一些,但是她不肯说更多,他得不到最准确的那个答案。
第一次,祁桁觉得周露慈脱离了他的掌控,他竟有一刻的心慌。
“大概是我过去没有太注重你的需求,但凡以后你开口,我尽量满足,你就继续留在公司里工作。”
“祁总,你需要秘书帮你处理各项事务,换一个能力比我更强的秘书就行了,我并不是不可替代的。”
周露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莫名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
她并不是不可替代的,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实。
祁桁冷静地说:“我只想要你做我的私人秘书,其他人我不习惯。”
习惯?周露慈很想开口问,真的只是习惯吗?
如果为了这样一个理由,让她继续留在他身边,最后受伤的一定是自己。
周露慈在心里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地回应:“对不起,祁总,我不能答应你。”
周露慈推开他,刚好电梯门开了,正当她准备走入电梯时,身后的祁桁把她往外一拉。
祁桁的火气被勾了起来,“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
“只要你愿意说出来,我一定会满足你。”
看到他这样,周露慈有些想笑,但是她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她想要怎么样?她的要求他没办法满足,他绝对做不到,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了。
周露慈用力甩开他的手,并用冰冷的话语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祁总,你能先回去吧,我今天不想跟你聊任何事情。”
电梯停在十楼,周露慈打开公寓大门,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抱枕上,目光呆呆投向天花板,应付祁桁让她不堪重负,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面对祁桁,她什么都不能说,隐藏在心里的爱恋,死死地被摁住,让它像死掉了一样埋葬在某个角落,也不能将它拿出来公之于众。
因为就算她说出来,也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祁桁究竟有多无情,这四年里她早就已经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爱上了祁桁,她也不会待在他身边四年,但是祁桁的目光从来不会为她停留,他大概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女人。
她在他心里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可以帮他解决任何私人问题的周秘书。
她明明知道,祁桁对她没意思,却还是情不自禁陷了进去,最后尝到了爱而不得的苦果,也是她活该。
每一次帮祁桁安排约会行程的时候,是她心里最为难过痛苦的时刻,这样压抑了很久,直到她再也忍受不了。
她想,与其让自己成为笑话,倒不如尽早抽身离开,所以,她提出离职,希望离开祁桁,不要让自己再陷入到这种悲伤难过的情境中,让她变回原来的自己。
指尖陷入到抱枕的棉绒里,许久之后,周露慈才一点点擦掉脸颊上剩余的泪滴。
周一,周露慈的另一台刚一开机,一个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对方就开始跟她闹。
“让祁桁接电话!”
周露慈一听就猜到对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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