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让她习惯自己的意思。昏暗的帐子里,怀里真切地拥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四贝勒胸腔里挤满了柔情。手隔衣轻轻放在她的腹部,四贝勒的嘴唇落在她颈部的肌肤。这种感觉是奇妙的,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跟着急速流动,脑子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时刻刺激着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尼楚贺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喊来乌悦宸。好在身后的男人并无过分的举动,只是就那样抱着她。尼楚贺有种被原来的四爷抱着的感觉。她可以感受到那种相同的疼惜和压抑。即便她怀了孕,不方便做那种事,四爷仍旧每晚陪着她,忍受着煎熬。仿佛身后之人真的是她的那个四爷,她并未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怎的,尼楚贺忽然有点想念四爷,眼睛有点酸。尼楚贺渐渐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尼楚贺感觉到脸上痒痒的触碰,挥手挡去,却被抓住,触碰延伸到了脖颈处。身上一凉,尼楚贺骤然睁开眼,旋即一声闷哼。四爷紧紧地抱着她,眸光阴鸷嗜血。尼楚贺脸色煞白,伸手推他,厉声喊,“放开我!”四爷死死盯着她,“放开你?休想!”混乱结束,恢复了平静。尼楚贺抓起枕头朝他身上砸去,大骂,“你个混蛋!”四爷挡开枕头,脸上满是风雨欲来,一把擒住她的手,“怎么?几日不见,胆子大成这样,是爷对你太好了吗?”尼楚贺一愣,隐隐觉得不对。这语气……再看向眼前的四爷,嗯?有胡子。尼楚贺傻了,以为自己眼花了,或是还未醒来。可身上的疼痛提醒她,这不像是做梦。“你是……四爷?雍亲王?”尼楚贺傻傻地问。四爷咬牙切齿,“尼!楚!贺!”尼楚贺伸手捏了下他的脸,力气很大。四爷脸黑如墨,目光像要吃人,再次狠狠地抓住她,动作却很温柔。尼楚贺抱住他,委屈地呜呜直哭,“呜呜呜,四爷,我做了个梦,差点见不着你了。”四爷浑身一僵,无视她的话。良久,四爷放开她,侧身拥住她,抚上她的肚子,声音沙哑,“疼吗?”尼楚贺点头,抱住他,“很疼,四爷好凶。”但她好高兴。
从未如此高兴过。 喜来一觉醒来,能再次见到四爷,她真的很开心。以前不曾觉得,现在却觉得有他在,就是安心的。雍亲王从未见她如此依赖自己,胸口顿时塞满了喜悦,还有深深的疑惑。“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可是那只野猫?”雍亲王眯起眼,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仔仔细细打量她的脸,“他可曾碰你?”此话出口,身侧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根根暴起。察觉到他的怒火和妒意,尼楚贺眨巴了下眼,牢牢地抱住他,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没有,妾身心中只有四爷,绝对为四爷守身如玉。四爷,妾身做了个噩梦,妾身好怕再见不到四爷,能够见到四爷,妾身好开心,四爷不要离开妾身好吗?”再多的怒火在她如此甜腻的撒娇下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尤其是那句“心中只有四爷”,比什么都要得他的心。尽管明知这句话只有半分真。他忽然什么也不想再计较,只要她能好好地回来,不再离开他哪怕一步。他做梦都想看到这个女人对自己如此依赖,盼着她心里能有自己的存在。如今得偿所愿,他有什么可计较的?雍亲王大手抚上她大了些的肚子,“皎皎和弘昉可好?”“还好,就是跟他们的额娘一样,想念阿玛了。”尼楚贺嘴里不要钱地吐着好话。自己突然消失,还是这么久,想也知晓四爷气成什么样了,甜言蜜语最能安抚炸毛的四爷。……四贝勒一觉醒来,发现身边少了瓜尔佳氏,所有人都未瞧见瓜尔佳氏,脸色顿时差到极点。派了人四处去寻,却未发现任何踪迹,仿佛此人从未出现过。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人会凭空消失,继续让人去找。再次从宫里回来,依旧无任何消息,四贝勒勃然大怒,“混账!一个大活人,你们是如何守的?”人突然消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不相信自己堂堂四贝勒府的守卫松懈至此。好好一个人,还会飞出去不成?心里如此想,四贝勒却已经信了半分。那女人从出现到消失,始终查无踪迹。这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那分明是一个人,还是个弱女子,如何会有这般通天的本事?只要人在他的四贝勒府,不可能找不到,即便出了府,也不会无一丝踪迹。四贝勒扶额瘫坐在椅子上,从未有过的恐慌和迷茫浮上心头。那女人来去无踪,除去偷了他的心,什么也不曾带走,也不曾留下,消失得干干净净。原以为自己有很多时间可以得到她的心,不曾想却再也没了机会。她走的毫不留恋,毫不拖泥带水,一点征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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