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掀了帘子探出头,见是卓丢儿,清冷的脸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雾,令人捉摸不透。
他邀叶庆上来,哄着叶庆抱了汤婆子又喝了茶。
叶庆这才回过神,暖气热得他粉面通红,忙道:“你身子骨不好,捂着些,怎么这会儿功夫出门,也没叫人跟着。”
卓丢儿道:“劳官人费心,不过去玉皇山请了药。”
玉皇山,玉皇庙,可是那吴道观的地儿。这么想着,叶庆问出声。
卓丢儿掀了帘子,往远处一指,“玉皇山上玉皇庙,山下有个吴神医。”
叶庆凑过去看,远山皓月,几分神圣光辉,不过一瞬,又卷好帘子,干巴巴道:“仔细着身子,晚上凉。”
卓丢儿倒不在意,笑捻着叶庆的长发,随意道:“长路漫漫,我同官人好耍一番……”
“唔——”
一声惊呼,卓丢儿将搂过叶庆,分开双腿抱坐在膝上,动作不急不缓,伸手揉捏着叶庆脖颈上的软肉。
叶庆怕痒,贴脸躲在卓丢儿身上,又被一根手指掌锢挑起。
“我想再看着官人。”
巴掌大的小脸,猫媚儿似地大眼,还有不知所措地唇。
卓丢儿轻笑一声,俯身含住叶庆的唇,他神思清明,一面顺着叶庆的长发,一面攻城略地,在唇肉里搅弄,轻舔了一下上颌,勾着小舌痴缠。
“嗯哼。”叶庆禁不住发出舒服地轻吟。
像远山青黛,飞絮游丝。
叶庆唇边津液肆流,亲的脸颊也泛酸,他见着男人怜爱他,忙推着起身,虚虚喘着气。
卓丢儿也不恼,顺势解开衣扣,摸到微微凸起的鸽乳,哄着叶庆道:“玩玩小奶子好不好。”
叶庆舒坦了,挺着胸脯向上。又听卓丢儿笑声,低眉咬住红缨,另一处浑圆被把玩在手掌。
“嗯哼……哈……嗯……”
叶庆自顾摩挲着腿肉,忽一低头,瞥见自己青涩又情欲的果儿被男人大口含咽着,只一抹嫣红若有若无。
安静的马车上只有水声吞咽。
“哈嗯……”真是要命,若是他能出奶,怕不是日日淌着被男人亵玩。叶庆刚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后来到了县上,有守铺子的小贩,卓丢儿规矩许多,两人只交握着双手说话。
卓丢儿道:“可曾心情好些。”
此话听得叶庆心底一酥,颇有些羞赧道:“你问我同你做这档子事……”
卓丢儿却笑:“快活便是了。”又给他喂了些水,摸摸叶庆的脸颊,“到了。”
玳安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官人回来了——”
府里顿时热闹起来。叶庆听见吴月娘吩咐小厨的声音,李娇儿塔塔的脚步声以及孙雪娥温柔地语调。
叶庆抵了抵腮帮子,想来是明白卓丢儿所指,心痒痒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踩着脚蹬子下去,似玉燕投怀,抱着孙雪娥撒娇,又是李娇儿上前拧叶庆的脸蛋儿,笑骂道:“好个厮,竟也知道回家。”一齐拥着走了。
马车上的卓丢儿落下,遥遥看了一眼。
捻指又过几日,叶庆在府上闲逛。晨雾从湖中漫上来,把日头上的天光浸得湿漉漉的。正当他感叹此景之美好,又见卓丢儿,如空山之月,幽谷微光,在生命里不屈。不免动心,念他身子骨弱,再三请他回去。刚走到坐下,只见庞春梅走来,说道:“大爷请官人回去说话。”
叶庆道:“怎么早来,又是何事?”
眼下只别了三爷,跟着庞春梅往上房走。庞春梅笑说:“是有好几件事哩,昨日集会的分资也下来了,正打发官人去玩。”
到了吴月娘处,看见吴月娘指挥小厮备了一口猪,一口羊,五六坛酒和香烛纸扎等,又封了几钱银子塞进叶庆的衣襟。
吴月娘道:“我让人送到玉皇庙去,请那吴道观拜福,烦他预备着,你吃饭了走。”
叶庆依说好。
吴月娘又道:“你生药铺子的钱我包了给你,往后不烦玳安再去,你且等着,过段日子巡盐御史来咱家坐,自有你的赚头。”
叶庆讶然:“从他手上拿盐引,岂不大过。”
吴月娘说:“你南北走商赚的添头,足够别人告你一头。你若不愿也不强求,总归他人来也为咱门户添许多光辉,不愁着结个善缘。”
叶庆连连说是。
“还有一事,也不是要紧的,前些日子款请你的张大户害病走了,我找人把他地产买了,你但凡看见挂灯笼的,地契都在咱家里。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莽撞了生事。”吴月娘上前理了理叶庆的衣领。
“害病,他得了什么病?”叶庆问。
吴月娘道:“腿脚磕了碰了不利索,又害了阴寒病症,可不就人没了。”
叶庆暗想,有了年纪出门偷香,不外乎这个结果了,好似书中也是所谓‘寒症’,如今只道一句世事无常罢了。
待两人用过饭,又见小厮来作揖磕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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