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再小几岁的话,她也不喜欢小孩子。而喜欢宵宵,不是因为她是小孩子,是因为她是亲妹妹,挺懂事的亲妹妹。将来弟弟出生了,她也会很喜欢弟弟的。
“我先把尘尘放到殿内去吧,尘尘先……换身衣服。”
封修言了句。假山石旁一晌欢好,俩人的衣衫都沾了好些尘土。而把玉尘支走,正好让她少尴尬些。
把玉尘支走后,兄弟俩讲话就放开了很多。
“封住小家伙的口应当不难,”封修道,“以她对尘尘的喜欢,尘尘跟她说什么,她应当会照做。”
但b起这件事,另一件事也很要命,“可是怎样才能让她忘了她今天看到的事?这是小孩子该看到的吗?被带坏了怎么办?”
“这……三岁时候的事,她应该很快就会忘记吧。你三岁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
“哈?”
封从依稀记得他三岁的时候还很闹腾,说好听一点是活泼开朗,b现在的阿修开朗多了,但未必是讨人喜欢的那种开朗就是了。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当年他父皇掐着他的脸蛋儿,对他外祖父说过一句什么,给他起“从”这个名字一点用也没有。他外祖父说小孩子家家的x情还会变,不料一语成谶。
总之,事情很严重,但有玉尘在,应该能压下去。
所以他们俩当哥哥的,不如人家玉尘一个小姑娘有用,一时尴尬的面面相觑起来。
见他俩商量得差不多了,玉尘的贴身侍nv行了过来,问齐王殿下要不要也去换身衣服,这里还存着几件他两年前的旧衣服。
封修心里一动,以前他可以留宿尘尘g0ng里,现在呢?虽然现在兄妹们年岁都大了,于礼不合,但可以与否,完全是玉尘一句话的事罢了。
玉砂醒过来的时候,三个哥哥姐姐都围在她身边。
小粉拳r0u了r0u大眼睛,一时不知道是先看姐姐,还是大哥哥,还是那个讨厌的二哥哥。
现在最要紧是讨她欢心,玉尘一把把她抱到怀里,跟她说已经从大哥哥那儿知道怎么回事了,说二哥哥并没有欺负姐姐,只是大人之间一些……相处的方式,并叮嘱她千万不要告诉母后,不然姐姐会伤心,会不理她。
怕姐姐不理她了,她小口风封得紧紧的。但就算二哥没有欺负姐姐——他凭什么在姐姐跟她玩捉迷藏的时候,来横cha一脚啊!
封修实在是对小玉砂没办法了,他转而盯上了因为成功把小家伙哄睡着一次而心情很好的封从。
“你跟小家伙相处得很好?”
“还可以吧,”封从很低调,“她还主动跟我贴脸了,要我多给她讲几个故事!”
“我想把尘尘接到我那儿去几天,你能带几天小家伙么,不然她一定会打扰我和尘尘。”
封从:“???”
“开什么玩笑,我好歹是堂堂辽东重镇的一把手,回趟京城,专程带娃?”
皇帝的嫡子长子,一个手握实权还是兵权的亲王,回趟京城,该是什么光景?该是权贵争相附庸,百官纷纷阿谀。岂该是给一个小娃娃当老妈子。
“你若是带小家伙几天,父皇能让你城里多待几天。不然,你觉得你的好日子很长么?”
“……”
封从顿时无话可说。
若是辽东那边不出事,他怎么也能待到薛皑生产以后。但倘若看他闲下来了,封酽必然会发配他去练兵。
翌日,封修前脚把玉尘从g0ng里接走,他便也带小家伙出去玩了。
薛皑觉得属实稀奇,寻思着莫非他真要如几年前夸口所言,要“把弟弟妹妹视若己出”。不禁反思,她是不是不该刻意冷落他。她有意冷落他,无非是这两年封酽表现得好,有些不忍心了。再就是,他手上权柄越来越重,她不想让封酽对他多一丝一毫的心。
事实上也真的有很多权贵争着附庸封从。他先前怠惰,推脱了很多邀约。今日有人邀他去画舫看戏听曲,他带着小家伙便过去了。
主家那边一时喜不自胜。辽东王推脱了多少应酬,竟应了他这边。不料,辽东王殿下不是只身来的,是亲手抱着一个三四岁的nv娃娃现身的。这nv娃娃还是玉砂公主。这下好了,若是出了什么闪失,得罪的就不止是殿下了,还有陛下。
戏台子搭在湖对岸,清越的笛声并伶人jg致的唱腔,越过湖水的清波传到画舫上。小家伙看戏看得少,还挺稀罕,也稀罕隐隐传来的、更远些的地界坊市间热闹的声响。
然而封从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怎么点的惊梦,这是能给小孩子看的么?”
听听,什么“紧靠着湖山石边,给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这是小孩子能听的词儿么?虽然小家伙昨天,正好亲眼目睹了唱词里的画面……
主家不禁紧张不已,连忙告罪,说是不知公主殿下也要同来,问要不要即刻换一折戏。其实主家甚至不知道他本人竟然要来。
见小家伙看得津津有味,怕换了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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