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李嗣身边动手把祂们都拨开、搧走,那些jg灵古怪的家伙慌忙四散,没敢再接近食材和李嗣。
李嗣接着削胡萝卜,感觉段豫奇有点j婆,可是并不讨厌对方接近自己,他心情愉快,继而察觉发现自己在微笑,指尖轻抚嘴角後又继续料理食材。段豫奇回头看,李嗣指着一把刀让他帮忙。料理区算是宽敞,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忙也不嫌挤,段豫奇想起以前常自己料理三餐,李嗣也想起差不多的事,两人莫名停下手来互看。
静默了四、五秒,段豫奇挑眉问:「你怎麽了?」
「感觉怪怪的。」李嗣诚实答道。他觉得怪,但不讨厌,以前不是没和人同在厨房见习、工作过,可是和段豫奇相处时他心里会有一种暗暗涌动的情绪,大概可称之为愉悦。
这就像晒暖的棉花铺在心中最y冷的地方,虽然可有可无,不过令他在意,要是那点温度无法填满也随之冷却,他或许会想要更多,只是这浮动的念头很快被李嗣抛诸脑後。
段豫奇以为他身t不舒服,立刻搭他的肩上下打量,0来0去的关心道:「哪里不舒服?没有受伤,是不是感冒?发烧?」讲到发烧,段豫奇把手背贴在彼此额头探温,疑惑道:「好像没很烫,低烧吗?我有进口的综合感冒药,你等我。」
李嗣拉住段豫奇说:「没病没痛。我没事。」他懒得解释,段豫奇的眉皱得更紧,j婆念他说:「房东先生,一个人生活要自己照顾自己。你不要逞强。」
段豫奇自知j婆,但他好不容易找到cp值这麽好的住处,可不想连房东都出事,房东出事的话谁来当他一日三餐的伙伴!李嗣无言,默默煮咖哩,却不讨厌房客的j婆,反正不痛不痒,充耳不闻就好。
段豫奇念道:「总而言之,我是真心不希望你生病或出事。你是我一日三餐的伙伴,而且我想在这里住久一点,这里生活机能好、交通便利、环境佳,租金低,你要是倒了我会困扰。」
「一般人就算不怕这块地,知道我能吃某些东西之後都会吓得搬走了。」李嗣试探说:「你就没想过有天你出意外快si了,我也能把你的灵魂吃了?」
段豫奇错愕瞪着他,脱口反问:「会吗?这样也行?」
「可以吃生魂,但是我还没吃过人的。」
「哇……你好像很平静的讲了不得了的话。」段豫奇下意识往後倾,一手撑着後方料理台说:「所以你是把我当备用粮食在养?但你又不是靠吃这种东西维生。」
「怕吗?」
段豫奇想了想,虽然有点不安,却撇了撇嘴逞强回话:「怕什麽,这世界多的是人吃人。有本事你直接吃人啊。而且真的想吃就不会跟我讲这些话了。」
李嗣停下手边的事注视他良久,意味不明抿唇浅笑。段豫奇皱眉,一爪掐他的肩膀追问:「讲清楚,你在笑什麽?」
「笑你是傻瓜。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
「如果我是你,立刻就搬,不管对方有没有动过危险的念头。你能活这麽大是奇蹟。」
段豫奇不以为然的翻白眼,他不是笨蛋,只是有时候更相信直觉,他觉得李嗣扯这麽多,到最後也不会真的吃他生魂。至於si後的事,他根本不想去想。
「你家里还有谁?」李嗣接过段豫奇添好的饭,将咖哩盛好端到吧台桌上,肩并肩吃晚饭。店里的音乐停下来,他随口开了个话题扔给段豫奇。
「有个妈和一个姐姐,名义上的。那是我爸第一任老婆,我生母是小三扶正,生下我没多久就走了。我跟我姐是同父异母,我名义上的妈把我领养走,大概也不是为了照顾我爸的孩子,现在想想应该是要从小折磨我吧。」段豫奇语气平淡,如果不把这些事当作别人的事来讲,他也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因为李嗣私底下是个沉静的人,不会四处八卦,段豫奇很自然就讲起自家背景。
李嗣看他没少块r0u,给人印象健康爽朗,他问:「你家人会nve待你?」
「jg神上。」段豫奇笑了下,补充说:「其实是彼此彼此啦。他们不让我好过,我也没让他们好过。我国小就去念寄宿学校,现在也跟他们失联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你呢?我讲完我家,你也讲讲你家吧。」
李嗣告诉他说:「这里拆掉重建过,它重建之前是我家。」
「啊?」段豫奇诧异:「你住这里?以前住这里的人非si即伤,不然就是疯掉,就算搬走也衰运连连。你……」
「我爸妈都是公务员。我爸的副业是算命师。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跟一个姐姐。他们si後,我被一对开早餐店的夫妻领养,过了几年平凡稳定的日子,但是养父养母在我大学刚毕业的时候遇到船难也走了。後来大概跟你差不多,一个人讨生活。」李嗣的语气更无起伏,他伸长了手拿桌上的冰开水倒杯子喝,朝盯着自己的青年不解眨眼。
段豫奇垂眼同情道:「没想到你之前那麽坎坷。怪不得你现在这样。没什麽情绪跟表情,是自我保护机制吧。创伤压力症状群?」
「我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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