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时好时坏,有次李嗣外出办事情,整天都不在,晚上九点回家看见段豫奇趴在地板上浑身冒白烟,严重盗汗,翻着白眼,头发长过了肩,指甲则变得又长又利。
李嗣虽然没什麽反应,当下心中却被他吓得不轻,割手喂了对方喝自己的血,按了几处x道,慢慢把人调回正常状态,最後替他修剪指甲时才听他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个地方很好,很多奇异的动植物,我是其中一只本来快si的动物,有个人跟我说他家借我住,我就睡在地下洞x里。醒来以後大家都走了,我也想回家,可是要si了才能回家。」
段豫奇讲完也觉得这个梦好像在暗示什麽,他观察李嗣的样子,讶异的发现李嗣眼神充满埋怨和不安,李嗣修着他的指缘,垂眼冷声说:「这里就是你家。以後不要乱梦。」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段豫奇无奈回话:「不过原来你不在的话,我是真的会很不舒服,好像灵魂快ch0u离身t,感觉快自t爆炸,很想发泄但又使不出力。我差点以为自己快si了。」
李嗣停下手中的事,抬眼与他相视,一字一句讲:「就算你si了,也是我的。」
段豫奇自己也是惊魂未定,他知道李嗣表面上镇定,心中大概也受到惊吓,所以上前抱住人拍背安抚:「嗣嗣不怕,我不会丢下你噢。」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调戏李嗣的心情,故意把声调放得轻软r0u麻,李嗣像是对此有些麻木了,竟也淡定的应了单音。
话说中秋夜,段豫奇和李嗣一起准备大餐,看影片时点心饮料也没少,却谁也提不起劲看一看月亮。因为这天他们这区天候不佳,虽然没下雨,却乌云密布。段豫奇坐在沙发一端,伸长了脚去蹭对面那端李嗣的腿。李嗣一手抓着他的脚玩着脚趾,顺便替人做点脚底按摩,把他按得忍不住痛呼。
段豫奇後来痛到骂人了,李嗣却不放手,他欣赏着青年被自己弄疼的样子,从炸毛的样子放软姿态求饶,心情因此愉悦。只不过段豫奇的情况并不稳定,他只能忍耐,慢慢观察,他对段豫奇坦言道:「虽然我把你带回来,就差没有栓在身边,但只要我离你一远你就会起变化。我0索这些年,这些玄学修炼的事也堪透不少,但并不是万能。其实我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也许别人有办法,可是要把你交给别人,我做不到。如果你有想到谁能帮得上自己,就去找他们吧,趁我不在这里的时候走。」
段豫奇知道李嗣并不是纯粹的占有和控制yu作祟,而是害怕。他坐起来,双手撑着沙发移向李嗣,趴到李嗣身上环身抱住,他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一样不安。但是除了你,我谁都信不过了。」
很多事情细细回想,就会发现细节藏着许多疑点和矛盾,他是记者,因为工作的关系对自己的记忆力也相当自信,不少人事物一经细思就能感觉到不对劲,一旦心中起疑就再也无法放心信赖了。最後,ga0得草木皆兵,是相当糟糕的恶x循环,所以过去他总是放任自己不去深想,不去探究,得过且过。而这令他错过许多挽回或弥补遗憾的机会,至今最大的遗憾就是让自己的母亲无论生前si後都流离颠沛,他庆幸母亲终得解脱,可是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抹灭。
当晚李嗣抱着他,两人无视电视影音或谁的手机铃响,又亲又抱直到险些擦枪走火才稍微分开来,洗漱完毕早早准备就寝。两人都还没睡着,段豫奇抱着李嗣手臂侧睡,出声问:「你修炼是想修仙吗?」
李嗣哼声,像是笑了。他说:「人都不好做了,谈什麽修仙。」
段豫奇想起了一个人:「所以徐钧磊修了这麽久也还只是个人?」
「他或许有他的障碍跟机缘吧。我的话,就是控制好自己,安份当个人,不要失了平衡,以免出事。」
「以前朋友推荐过我几本修真的,我猜,你的意思是不是指自己不为天所容?」
「差不多。一般自然里异变的都会遭到淘汰,白化的生物或是多了手脚、眼睛,或缺了什麽部位的,自然活不久。只有人会想尽办法保留这些不自然的产物,甚至以各种不自然的方式生产出各种东西。可能单就人类这种族来说,这种发展才是常x,才是自然吧。发现自己有能力以後就开始得意忘形,什麽都想尝试,成功几遍以後就会傲慢了。於是这种不自然也会自灭,几千年的文明归零,一个纪元又一个纪元如此反覆,生生灭灭。在宇宙中也不过是一颗星辰闪烁间的事。」
段豫奇听得津津有味,不想打断他,只是忍不住微启唇打呵欠。
李嗣闭着眼侃侃谈道:「所谓的不自然,用你看的或中二就是逆天。那当然就b较不好过了。顺应自然,较大的机率能长久存在,但还是有差别,一个是你被掌握,随波逐流,如果无yu无求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可是一旦有所yu求,想再反被动为主动就迟了。能吃掉别人,又能达终点造就赢的局面,我也不在乎自己是棋子。可是彻底成为下棋的人,也能免除变成弃子的风险。」
「你,想过跟天斗?」
李嗣好像又笑了声,淡淡然吁气回他话:「我的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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