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轩消失了好几天。
没去公司,也没回家。
宋吉柔打不通他的电话,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修改过七八遍的婚礼策划案生闷气。
她一不高兴,就冲未婚夫发火,一个视频拨过去,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还没忙完?这婚到底还结不结?
林子跃穿着雪白的实验服,两手不停操作着精密的仪器,眉眼却很温和:当然要结,最迟下周,我一定赶回去。
旁边有人喊他名字,好像在商量晚上聚餐的事情,他好脾气地答应着,觑空对宋吉柔小声说了句:柔柔,我很想你。
宋吉柔终于满意,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傲娇地道:我也想你啦,快去忙吧。
她和朋友们逛街吃饭打发时间,实在无聊,还跑到哥哥公司巡视了一圈。
哥哥的办公室又干净又敞亮,后面还藏着个单独的休息室。
宋吉柔踢掉鞋子扑上去,闻到床单和枕头上全是哥哥的味道,满足地深吸口气,抱着他的西装外套睡了个香甜的午觉。
醒过来时,身上搭着男人的手臂,腕间是她送的手表,简约又大气。
她迷迷糊糊地在哥哥怀里蹭了蹭,娇声道:哥哥,你去了哪儿?我好想你
临时有事,去了趟外地。宋成轩收了收怀抱,勒得她骨头有些疼,过了好半晌才松开,呼吸声很重,给你带了礼物,在外面桌子上,自己去拆。
宋吉柔立刻来了精神,光着脚下地,腾腾腾跑过去。
没一会儿,她抱着几件针脚细密、工艺繁复的手工旗袍,惊喜得直叫:哥哥,好漂亮!
试试合不合身。宋成轩单手垫在颈后,随意躺在床上,另一只手摸向床头抽屉,翻出一根烟,夹在手里把玩。
宋吉柔也不避讳他,背过身脱掉连衣裙。
打底的乳白色吊带裙轻软又薄透,勾勒出女孩子已经发育成熟的美妙身躯。
她打算先试灰蓝色那件。
旗袍刚刚披到肩上,成年男人的手臂便从后面伸了过来。
他将衣襟对齐,修长有力的五指捉住精致的金鱼盘扣,自颈间一路扣到胸口。
哥哥宋吉柔隐约觉得哥哥这趟回来,有哪里不太对劲,却说不出来。
她的脸变得有些红,掩住饱满的胸口:我我自己来
男人没有勉强,那只手一路往下,虚虚环握腰肢,又探向大腿处的开叉部位。
他好似在客观地审视着她和这件旗袍的适配度,端详很久才道:开叉有点儿高,我请人改一改。
略显粗粝的指腹堂而皇之地在宋吉柔白嫩的大腿上摩擦,她的肌肤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忽然不敢回头看他。
不知道摸了多久,他引她看向对面的穿衣镜,目光中流露欣赏,好像还夹杂着宋吉柔看不懂的浓烈感情。
他哑声道:很漂亮,旗袍很适合你。
和梦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林子跃的行程一推再推,宋吉柔发了好几通脾气,直至下了最后通牒,这才从国外飞回来。
结婚时穿的西装早就做好,他换上之后,从试衣间走出来,坐在外面等待的宋吉柔当即露出呆愣愣的神气。
怎么了?林子跃晃了晃左手,跟她开玩笑,柔柔,看傻了吗?
宋吉柔的脸颊浮现可疑的红色,嘴硬道:少臭美,也就也就差强人意。
他穿西装的样子,也就和哥哥有六七分相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宋成轩比以前管得更严。
试妆、订蛋糕、挑喜糖所有和准备婚礼相关的行程,他全要加入进来,对她们的选择发表意见。
偷尝禁果是不要想的了,就连牵下手、接个吻,都得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好在七月终于到来。
大喜的日子,宾客如云,高朋满座,苏雅宁也备了份厚礼,亲自到访。
新郎新娘致辞的时候,宋吉柔已经准备好眼泪,身后的电子屏幕却出了故障,无数色块呲啦呲啦地闪。
婚庆公司的技术人员修了半天,屏幕终于显出清晰人像,却不是林子跃精心准备的那段爱情长跑剪辑,而是一部高清无码小电影。
男主角是今天的新郎,女主角却是个貌美胸大的年轻学生。
林子跃躺在床上,露出本应独属于宋吉柔的温柔笑容,轻轻抚摸着女生的脸,享受她生涩却热情的服务。
画面拍摄得很唯美,宋吉柔的胃里却翻江倒海,差点儿当场呕出来。
她将洁白的新娘捧花砸到林子跃脸上,边扯头纱边骂:林子跃你个渣男!烂黄瓜!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不是人!
林子跃白着脸想跟她解释,被她一把推下舞台。
新娘子气冲冲地离开现场,新郎瘫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宾客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万幸有宋成轩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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