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惶恐,没命地挣扎起来,叫嚷道:“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好好的和我这个病秧子绑在一起做甚么?你这样的人物,便是娶位公主郡主,也是手到擒来,何必这样想不开,在一棵树上吊si?”
她想起他纳姨娘的旧事,一gu醋意翻上来,说话yyan怪气:“再者,侯爷也不是甚么情种,平日里又是通房又是正室,一颗心怎么分得过来?好端端的,为何要演同生共si的戏码?难道是心里恨极了我,非要我担个克夫的骂名么?”
赵蕴和将人sisi按在怀里,点了她的x道,不许她动弹。
眼看着属于他的那盏灯渐渐黯淡,她的却明亮起来,他屏住呼x1,虽然能够清晰地感知到t内力量的流失,还是难以抑制地觉得欢欣。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不必睡到半夜忽然惊醒,伸手到她鼻下,探一探她的气息。
两个时辰过去,两盏本命灯的亮度趋于平稳,几乎分不出差别。
赵蕴和的衣襟被温热的泪水打得sh透,怀中nv子泛起罕见的暖意,又热又软。
他心里一松,强撑着解开她的x道,下一瞬便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赵蕴和躺在道观客房的床上,身边的美人哭得两只眼睛跟桃儿似的,青丝如瀑,散满双肩,气se却好了许多。
她扑上来又捶又打,拳头软绵绵的,分明没用一丝力气。
赵蕴和虚弱地微笑着,将她揽进怀里。
“亏我以为你是甚么正人君子,是男子中的大丈夫,却原来也会使一些‘先斩后奏’的y损伎俩。”她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恶狠狠咬了一口,不但没咬疼他,反而硌得牙关发酸,双颊ch0u痛。
“还是夫人教的好。”他暗指她偷换避子药那件事,果不其然,又挨了两拳。
“玉娘,咱们别吵架了。”他紧紧握住她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你能好好活着,我心里实在欢喜。”
借寿之法有些y毒,为了求得张真人出手相助,他遍寻亲友,四处奔波,不惜忍着脾气向太子求助,还在这山门前跪了几天几夜。
可看着她活se生香的模样,他觉得这一切都很值得。
宋玉娘被他这句话唤回理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举止与大家闺秀的规训不符,窘迫地趴在他身上,红着脸轻轻应了声。
“你这病总是不好,除去天命,也与多思多虑脱不开g系。”他委婉地指出她x格中的缺点,“经此一事,我对你的心思,已经一览无余。你也要放宽心,多相信我一些,好吗?”
宋玉娘抿了抿唇,点点头又摇摇头,一不留神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若是秦姨娘也得了这样的病,你是不是要将寿命再分给她一半?”
赵蕴和哭笑不得,说道:“这‘恶人先告状’的毛病,也不知几时能改。当初是谁说自己有孕在身,不便伺候我,催着我将琴韵抬为姨娘的?”
“我让你抬你就抬?”宋玉娘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我让你娶我妹妹,你怎么不娶?”
“都说‘慧极必伤’,这话套在你身上,是决计不会错的。”赵蕴和撑着坐起身,依旧紧紧抱着她,把玩着温热的手指,“你可知道,后面还有半句,叫做‘情深不寿’?”
宋玉娘微蹙娥眉,疑惑地扭头看向他坚毅的脸庞。
“咱们世家子弟,自小就要学着将真实想法藏在心里,喜怒不形于se。”他俯身亲吻她baeng的耳朵尖,动作逐渐放肆,“祖父教养得严厉,用膳的时候,多夹了哪个菜,都有人记着,以后再也吃不到同样的菜se……”
宋玉娘也是被严格教养着长大的,闻言生出些同病相怜之感,暗暗点头。
“因此,越是喜欢,越不敢表露出来,怕你觉得我轻浮孟浪,怕引起母亲的不满,给你招惹麻烦。”他低声诉说着自己因何而克制,言辞恳切,声音低沉,“至于琴韵,她早就有心上人,那人出海经商时落水身亡,她伤心yu绝,想要守身,却缺个应付家人的借口。”
“我想着,正可拿她堵住悠悠之口,为你博一个贤良的名声。”他说着,忽然低低笑起来,“你说说你,怀上康哥儿后,强撑着把我往琴韵房里撵;以为我跟她发生过甚么之后,又不许我近你的身。我这哪里是娶了位夫人,分明是请了位白玉观音。”
这是在暗指她口是心非,娇蛮任x,还要拼命装大度。
宋玉娘一时听得痴了,难以置信道:“你……难道你们……”
“玉娘,我去她房里的时候,一直是各睡各的。”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揽得更紧,双眸深深地看着她,“我不想娶公主郡主,也不想纳莺莺燕燕。只要你愿意,咱们这辈子都锁在一处,生si不分。”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宋玉娘哭了一会儿,用力点头,伸手回抱住他,整个人吊在他身上。
道观里到底不好胡闹,赵蕴和捧着她的玉脸,细细密密地亲了会子,起身穿靴:“我们回家。”
神情之急切,竟然像个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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