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神护卫——!”一只银蓝色大猫从我的杖尖跃出,轻盈又凶猛地把那些摄魂怪驱散开来,我快步走进通往城堡的通道,那只大猫跟着我进来温柔地蹭了蹭我的裤腿,“干得好!大黄!”我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随后它就消失不见了。关于我给尼伯龙猫取名大黄这件事,要从我小时候救下了一只大黄猫说起……“阿嚏!”我没想到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这么快就会生效,施展了好几个保暖咒和烘干咒,可是鼻子里的那股痒意还是无法消散。等会跟庞弗雷夫人要点药好了,我看向手里的玻璃罐,那只缩小的摄魂怪仍然不死心地撞击着杯壁,我略略分神去镇压它,“啊,别撞了宝,这可是我原来装老干妈的罐子,香吧?死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一定很满足吧,你的灵魂会被拿来救助另一个灵魂的,尽管他是个混蛋,但我以后会好好看着他的我保证,你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灵魂,你会上天堂的……”和杯底相触时我看到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有一朵牡丹花开花落的一生,有一株狗尾巴草被人拿来逗猫的一生。“你还是只没开过荤的摄魂怪!”这只小摄魂怪并没有吸食过人的灵魂或是快乐的记忆,“哦可怜的孩子,如果你等会乖乖配合的话我会喂饱你的,我有很多快乐的记忆,你能撑死,你答应了吗?答应就变成一个猫猫的形状……好吧我忘了你听不懂人话。”等我走到校医室时,那只摄魂怪已经被我取名戴安并且和我达成了友好合作协议(我单方面认为的)。在出发捕捉摄魂怪前,我为马尔福争取到了一间独立小病房,那是赫敏二年级因为复方汤剂出问题不小心把自己变成猫脸时待的地方,狭窄但是没什么人打扰。“你们关系可真好。”庞弗雷夫人露出一种有些八卦有些暧昧的笑,那种“你不用多说我都懂,年轻人嘛”的笑,“才没有!”我的大喊只是徒劳。小门吱呀一声打开,我走了进去。虽然刚刚在城堡外我表现得堪称镇静完美,但是害怕加上饥饿让我的腿肚子抖得像是水面上的倒影,与摄魂怪接触时自骨头内部散出的冷让我的四肢僵硬,同手同脚地走到床边坐下。马尔福的神情堪称安详,昏迷中的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样的治疗。本文没有任何一只摄魂怪受到伤害。 梦话不可信啊不可信!有些起球的睡衣,温热的身躯,和缓与短促的呼吸,还有属于校医室的浓稠的安静。我因为紧张而冰冷僵硬的手掌在马尔福的身上颤抖着摸索,不断靠近那颗跳动着的心脏,杨老头儿当初理所当然地告诉我,对于灵魂最重要的地方是心脏。虽然我希望是脑子,那样我就可以只是摸着马尔福的额头,就像我在给他测体温看他有没有发烧一样。
扑通——扑通——是谁的心跳声这么响?!原来是我自己。我尽量不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青春期男孩的□□上,啊马尔福看起来瘦其实还蛮有……集中注意力啊林星!不要乱想!前不久你还是这个身体的使用者呢!睡衣的材质老旧又温暖,简直像是韦斯莱太太制作出来的,我猜如果马尔福这时候醒着,他一定会坐起来大喊:“我对一千加隆以下的衣服过敏!快给我脱了!”不,如果他醒着,一定不会愿意穿这件衣服的,除非四五个彪形大汉压着他,不过估计在那之前他就已经咬舌自尽了。在我找到那跳动得最剧烈的地方并将手掌放在上面之后,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我把自己想象成一个榨汁机,而那个小摄魂怪——戴安,则是肥美多汁的小橙子。马尔福精致的浅色眉毛拧起,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张,痛苦无声地从中溢出,他那本就苍白的脸这会更是像雪一样,比我死三天都白。我也没好到哪去,下雨的大冷天,我却感到一层薄汗正逐渐渗透我的衬衫,还像雨后春笋一样从额头冒出。如果我早知道当一个榨汁机有这么痛苦,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喝任何果汁了!好在持续的时间并没有太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代表着马尔福灵魂的那只小白鼬看起来似乎健康了一些,尾巴的部分发出奶白色的光晕,它把自己蜷成一团似乎睡得正香。臭白鼬!我在心里骂了一声,看向那个我避也避不开的金发混蛋,明明前几天还意气风发地赢了魁地奇,得意得像是要进国家队,今天就躺在病床上当睡美人。什么睡美人!睡白鼬!不会有人愿意亲的睡白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内心声音太大,他皱起眉嘟囔着翻了个身,我捂住嘴,决定回去再说他坏话。小床窄窄长长,就像少年的身板,他翻了个身,像只大猫把自己卷成了一团,正好给我腾出了地儿。于是我奋力地往床上一坐,咯吱一声,挠碎长寂的夜。抹掉额头的汗,我伸长脖子往他那边看了一眼,说实话我有点希望他被刚刚的动静弄醒,哪怕醒来跟我吵架,也好过我一颗心悬在空中……不对,谁要费心费力担心这个臭白鼬啊!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呼吸声都变得缓慢均匀,墙上的钟指向十一点,我估计再过一个小时,如果马尔福的身体状况没有什么异常,我就可以溜回宿舍了,但愿今天不是斯内普巡校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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