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饶恕咒和白鼬空教室里,安德洛美达用魔杖指着蜘蛛:“钻心剜骨!”立刻,蜘蛛的腿全都缩了起来,紧贴着身子。它翻转着,同时身体剧烈抽搐,左右晃动。如果有发声器官,它此刻肯定在拼命尖叫。安德洛美达没有移开魔杖,蜘蛛浑身发抖,抽动得更厉害了——“停下!”德拉科的声音尖得有些不正常。施咒停止了,蜘蛛的腿松弛了下来,但仍在抽搐。“速速缩小。”安德洛美达将蜘蛛缩回到原来的大小。“梅林啊,它可真恶心!”德拉科苍白的尖脸微微泛红,“我都看不了报纸了!”他远比想象中要心软。“是你自己跟过来的。”安德洛美达说。“你和迪戈里每天在空教室里就是做这个?”“他在为我试咒。”“钻心咒?”德拉科的声音又尖了起来。“不,”安德洛美达说,“这个咒语我今天才学。”“谁教你的?”安德洛美达没有回答。她又举起了魔杖,德拉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阿瓦达索命!”……德拉科逃离了地下教室。他手里紧紧攥着刚才那份《预言家日报》,骨节都泛白了。父亲推崇暴力并且毫不畏惧使用暴力,而他身为父亲的儿子却发现自己厌恶杀戮。这无疑令他感到挫败和耻辱。门厅里挤满了排队等候吃饭的人,德拉科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队尾的波特三个。他急于证明自己的邪恶——“韦斯莱!喂,韦斯莱!”“干嘛?”罗恩没好气地问。“你爸爸上报纸了,”德拉科挥舞着《预言家日报》,眼睛里闪烁着恶意。“他们连你爸爸的名字都没写对,他简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罗恩气得浑身发抖。门厅里的人都看着他。“滚开,马尔福。”哈利说——他和赫敏都抓着罗恩的长袍后背,不让他朝马尔福扑去——“别生气,罗恩……”“还有一张照片呢!”德拉科嘲笑道,“一张你父母的照片,站在你们家房子门口——你居然管这也叫房子!你妈妈要是能减点儿肥——”“那你妈妈呢?”哈利说,“瞧她脸上的那副表情,就好像她鼻子底下有坨马粪!她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你竟敢侮辱我妈妈!”“那就闭上你的嘴。”哈利说着,转过身去。砰!几个人失声尖叫——有个白热的东西擦过哈利的脸颊——他赶紧伸手去掏魔杖,可是没等他碰到魔杖,就又听见一声巨响。
砰!接着一个吼声在门厅里回荡。“不许这样,小子!”哈利猛然转身,看见穆迪一瘸一拐地走下大理石楼梯,魔杖直指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那是马尔福!穆迪怒冲冲地把白鼬升到了十英尺高的半空。“不许——攻击——哈利——波特!”他吼道。白鼬绝望挣扎。“穆迪教授!”安德洛美达走进门厅,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正是黑魔法防御术课后穆迪留下的。“你好,布莱克。”穆迪平静地说,一边使白鼬蹦得更高了。安德洛美达的目光从半空中的白鼬移到地上那份皱巴巴的《预言家日报》上。她抽出了魔杖。“你——在做什么?”“教训教训。”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看向她手中的玻璃瓶。里面的蜘蛛已经死了。 被窃听的谈话这是安德洛美达的房间。斯莱特林的银色和绿色随处可见,覆盖着床、墙壁和窗户。德拉科把脸藏在帷帐后面,灰色的眼睛因痛苦和耻辱而汪着泪水,嘴里嘟哝着什么,其中几个词听得很清楚,是“我爸爸”。如果黑魔王能重新统治整个巫师社会,那么他父亲一直描述的家族的荣耀时代将再次回来。再也不会有人敢这样对他!“那个忠心耿耿的老傲罗生怕我伤了救世主。”德拉科憎恨地说,“波特!波特!又是波特!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安德洛美达面无表情地盯着床头烧焦的痕迹,那里原本刻着她的名字。“他为什么不去死呢?”她说,“我们应该杀了他!”“什——什么?”德拉科猛地坐了起来,因为惊吓和害怕甚至都有些结巴了。他总是这样,一个傻乎乎的被宠坏了的小男孩,根本没胆子去干真正的坏事。“我要杀了波特。”安德洛美达平静地说。……十月底,三强争霸赛临近。谣言在学生中间传来传去,像传染性很强的细菌:谁会争当霍格沃茨的勇士,争霸赛会有哪些项目,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他们有什么不同……十月三十日那天,礼堂焕然一新。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霍格沃茨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工桌子的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茨的饰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着一个大字母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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