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最近总觉得他的小殿下不对劲
先是自以为隐秘地偷瞄他,当他假装不经意间望向他时,便会发现某只雌虫心虚地移开视线
终于,在某只雌虫第134次偷偷观察时,时倾咳了声,忍不住开口道
″阿玄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其实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全力帮你"
玄枢犹豫不决
时倾又柔声开口:″阿玄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我是你的雄虫啊″
玄枢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太丢人了,因为一个莫须有的梦,就神神叨叨疑神疑鬼的,没有一点雌虫该有的样子
′′我,那什么,有点,呃有点忙,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呃,就是有点累……″他含糊其辞,思考一阵开囗
时倾看向支支吾吾的玄枢,玄枢或许并没有意识到,他在撒谎时多半语序颠倒,话都说不明白,一眼就看出心里藏着事
真是一只不诚实的雌虫,时倾压下心里的不安与躁动,他想,如果小殿下再不回答的话,他就不再问了
"是艾德华吗"他最后开口,尽管知道在自己的几番操作下,艾德华已经翻不起什么浪花了,但他就是固执地想得到一个答案,最起码让他知道,他和小殿下还和儿时一样亲密无间
"不,不是他"玄枢匆匆开口,又在回答完后仿佛怕泄露什么一般,飞快闭了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问出深藏在心中的猜疑,在他眼里,猜疑绝不能出现在二人之间,或许它会在日后变成一道屏障,隔开他们,玄枢忧心忡忡地想,但最起码在现在,这个不靠谱的猜疑绝不能现身
时倾静静地看着玄枢,他何尝不明白他的小殿下不愿意说,他自嘲地笑笑,再怎么样,他还是配不上他
两人心怀鬼胎,丝毫没有意识到思想的偏差已然大的离谱,没有谁愿意挑明自己的想法,两人笫一次共同度过了一个安静的上午
"嘀"玄枢听到声响,近乎泪奔,当然是如释重负,喜极而泣的那种,这简直是救星,他迟缓的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但,他总不能突然对自己的雄虫说,我怀疑你是雌虫,现在麻烦证明一下你是雄虫,这简直和证明你雌父是你雌父一样荒诞,再者,如果他真是雌虫,那他雌父这个虫皇被瞒了这么久,简直愧为虫皇
这么想着,玄枢打开了星脑
是一封通知
"您的课程因某些不可抗因素,将于明日十时开课,望周知"
玄枢深吸一口气
好么,这下好了,美好的日子结束了
"嘀"身后又是一声响动
玄枢扭头,是时倾的光脑
时倾点开光脑,脸色微微一变,他匆匆站起身:″抱歉阿玄,我最近可能不能陪你了,你照顾好自己,作息表稍后光脑发你″说完便大步出门,甚至不等玄枢说些什么
玄枢很难形容心里是什么感受,他的脑子一团乱麻,先是上午奇怪的气氛,现在时倾突然匆匆离开,没有解释,突兀的离开了,玄枢忽的有些怅然,很显然,时倾同样有事瞒着他
这种情况再正常不过,他早该想到,在他继位之前,本是不能与任何将领及其亲属有过于亲密的关系的,儿时,两人都小,虫皇便也睁只眼闭只眼,任着他们去了,甚至曾一度定下了婚约,不过,现在来看,他与时倾是不能结婚了
玄枢叹了口气
虫族的担子太重,如果可以,他也并不想成为虫皇,他想与时倾过普普通通的,最为正常的生活,但只有成为虫皇,时倾与他的婚约才做数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开作息表,时倾已经详详细细地规划好了他的每一分钟,上至喝水温度,下至哪个老师好相处,通通写在表里
玄枢心下一暖,但日后沉重的事实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了,诚然,他的一生顺风顺水,虫皇之位唾手可得,比军雌好得多,可他还是不安,他怕走上雌父的路
他的雌父与雄父是相爱过的,即使两人仍有情感,但还是渐行渐远,活像一对怨侣
雌父登上虫皇之位后性情大变,杀虫如麻,暴力冷酷,他曾无数次告诉玄枢,在他当上虫皇后,要打穿蒙罗斯国,这是虫族另一大国,两国交战百年,大小战事无数,他说,这是历代虫皇穷尽毕生之事
玄枢并不想继续此事,正是经历战争之残酷,他才更厌恶之后无休止的战争,他想,笫一任开启战争的虫皇,真是个疯子
雌父显然不这么认为,虫族好战,他狂热地痴迷于战争,不止一次向玄枢灌输,只有战争才能代来和平,才会让这里更加强大
他时常会体罚“思想软弱”的玄枢,在无数个疼痛的夜晚,是时倾陪着他。在所有人都批判他的思想错误时,只有时倾会问他疼不疼
玄枢很少见到雄父,他的雄父与雌父一次次争吵,甚至扬言离开皇室,于是,恼羞成怒的雌父把雄父关了起来。
耳边是雌父的怒骂,斥责他不知悔改
那次体罚格外的重,玄枢倔强地受着,即使疼的近乎昏厥也不愿向雌父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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