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对坐饮茶,两个好看小人儿手牵手打门外进来。
看到小宝贝,孔覆就移不开眼去,自动忽略旁边的小妖怪,眼里只有她一个,温柔注视,她鬓边斜插一朵春海棠,更显娇美动人。
“过来!”端坐于上首的唐关看到闺女儿的小手被人牵在手中,醋意翻滚,又摆脸色,冷斥道。
祈云冲时雨甜甜一笑,说:“待会儿我还找你玩儿。”现在要去哄臭爹爹。
小时雨还是有些惧怕唐大人,低头朝他行过一礼,快速走到爹爹身边,紧张坐下,大气不敢出,孔覆捉起小宝贝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低声笑道:“我的雨儿真漂亮,平日看着甚为普通的海棠花,到了乖宝贝鬓间,竟真显出几分绝色来,此花真有福分。”
时雨羞涩一笑,心里甜滋滋的,刚才在花园,红团子非要簪花给她,说爹爹看了肯定喜欢,一定会夸赞的,被爹爹从小夸到大的小孩儿当然知道爹爹会夸她。
祈云趴在爹爹肩头,趁那两人攒到一处甜蜜的功夫,“啊呜”一口咬在爹爹脸上,问道:“小气鬼爹爹,怎么现在什么醋都吃了?”
那小娃娃怕他不敢看他,孽徒忙着伤风败俗也无暇顾及此处,唐关不再顾忌被人看到他举动失礼,将宝贝儿环入怀中,轻抚她的鬓角,问道:“为何不簪花?”
孽徒有得簪花美人看,他没有,老男人心底颇为不平。
小妖怪用指尖戳弄爹爹脸上被她咬出的红痕,笑容甜美,“因为我只想给爹爹一个人看,想让爹爹折花帮我戴。”
唐关容色大霁,冷肃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开口使唤人,“天色已晚,载然,你们且去歇息。”
啊?今天这么早就要睡觉嘛,小妖怪看向时雨,好不容易多了个玩伴,没玩够,还想一起玩,于是跟在人家两人后面,想跟着一起出门。
唐大人脸黑成锅底,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可恶的小东西回来。
孔覆听到老师的声音,回头就看到不让人省心的小师娘,向老头投去询问且幸灾乐祸的眼神。
“时雨,要不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我们住东边那座小阁楼,在上面能看到月光洒到曲江上,可好看了。”
孔覆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看向老师的眼神变得无奈且幽怨,管好你老婆!
唐大人上前,若无旁人地拦腰一手拎起宝贝儿,另一手背负于身后,迈着从容的步子离开。
他迎面路过孔覆之时,脸上被顽皮鬼咬的红印落入孔覆眼中,孔覆促狭一笑,拥起小时雨回房甜蜜去了。
一到只有两人单独相处的所在,小时雨紧紧抱住他的腰,再也不愿意松手,能这样抱着他,真好。
小东西怀揣大把金银,孔覆怕硌疼她,将人搂住,手探到她怀里,将碍事的钱财取出,抓着小白兔揉揉捏捏,“以后爹爹可就全赖雨儿养活了。”
养活爹爹,小时雨可愿意了,“好呀。”
“唉呀。”老男人惊讶一声,时雨疑惑看他,“雨儿身上的衣裳怎么这样脏?”
两人抱在草丛里滚了一下午,衣服自然不可能干净了,时雨不高兴地哼哼,“不许爹爹嫌我脏,爹爹衣服也不干净来着。”
晚上自打进门,老头看他像看到瘟神,坐得始终距离有八丈远,孔覆就知道,可能是不太干净的衣裳惹得一向好体面、爱干净的老头不大想理他。
他笑容温和,抱起小宝贝又黏黏糊糊,图穷匕见,“既然衣裳都脏了,宝贝随爹爹一起去沐浴,如何?”
小时雨羞羞答答,窝在他怀里微不可察地点头。
“劳烦小哥帮忙备一桶热水。”孔覆推门出去,对外面伺候的下人温和道。
不多时,两名小厮往浴桶里放满热水,孔覆关好房门,跟个大老爷似的,张开双臂,使唤小时雨,“雨儿来帮爹爹宽衣。”
小时雨屁颠屁颠上前,解下他腰间的粗麻腰带,短褐很容易就被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小手色迷迷摸上去,边摸边问:“爹爹,师公为什么看起来那样年轻?”
按理他应该年纪很大了才对,可看起来就四十出头,比爹爹大不了几岁。
孔覆一笑,逗她,“老师习得一门采阴补阳之术,炼得炉火纯青,是以容貌不衰。”
随口就是一个很离谱的理由,用来编排老头,脏水使劲往他身上泼。
啊?竟然是这样嘛,小时雨震惊不已,那红团子岂不是要被当作“鼎炉”,被他时时采了,好可怜。
不对。
“可是红团子看起来更小呀,我看她很精神,一点都不像爹爹说的。”
孔覆脸上笑意更甚,注意到小宝贝投来目光,立刻正色,继续信口胡诌,污蔑老头:“你小孩子懂什么?你师公的采阴补阳之术已臻化境,可谓阴阳互补,小师娘自然也跟着受益。”
“哦。”竟是如此,小时雨恍然大悟般点头,看着竟是信了坏爹爹的胡言乱语。
花园一角。
唐关拎着小宝贝到花园,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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