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跟你耗时间。”
“咣当”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屋内,寂静一片。
被她接连回怼,凌江心里不爽,从兜里翻出一包黄鹤楼,拆开来抽。
点火的时候,正巧到拐角,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撞了好几下,火苗又燎到他的头发。
“我说哥们儿,撞人不知道道歉啊。”凌江咬牙,叼着烟,吊儿郎当地问,“那我等会儿开车撞你们了。”
为首的用力推他,他却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别他妈碍事。”
“你是头子?”
盯着那个身形不大,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凌江挑眉,黑眸半眯,眼中没有任何情绪。
他啧了声,伸手去夹刚刚燃起的烟,然后不动声色地揪起他衣领,把带着火星的烟支摁到他眼下。
凌江问:“谁给你的胆子惹我。”
知道头子身后那些人要动,凌江挪高了烟,就在他眼前头。
他幽幽地说:“我看谁过来,谁敢过来他这只眼就别要了,你们——决定他的生死。”
凌江中间顿了一下,那是他没忍住笑。
阴厉,狠恶。
一时间竟没人敢动。
身前的人挣扎,但挣不开,因为身形力量都悬殊,好几次险些弄巧成拙把烟弄进眼里,所以只能认怂,眼睛被烫的眼泪直流:“错了哥。”
再耗一会儿时间下去,他的眼就真不能要了。
凌江松手,对着他的腿踹了一脚,冷哼说:“滚。”
那人真的连滚带爬带人滚了。
重新把烟放回嘴里,盯着人离开的方向,凌江狠狠吸了一口,神经短暂被麻痹,隔了半晌又吐出来。
傍晚,走廊上光线微弱,阴影打在他脸上,烟雾缭绕间,他皱眉,掐了烟,转身往回走。
那群人去的方向,是他出来的地方。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说多的是人盼她死。
凌江立马警惕起来:“容棾沂,你他妈故意赶我出来,就想让他们打你的?”
“想死也不能死我眼皮子底下。”
他动作很快,不到一分钟时间就赶了回去。
顺着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就见那群人就站在她床前,拿手扯她被子,偏偏床上的人还病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门被反锁,外面打不开,往后退了两步,蓄力冲上去,踹碎了玻璃,接着整扇门又掉下来。
凌江气呼呼冲进去,拎着个人随便甩了一巴掌:“老子都没舍得扯,你们也敢动。”
见是他,为首的短暂吓了一下,接着就让人揍他。
反正他们人多,还怕他一个吗?
凌江练过,所以能打,抬头收腰都是攻击。
没一会儿他就打趴四五个,地上摔了一片,全都唉声叹气喊疼。
不想再纠缠,从地上捡了块儿大点的玻璃碴,指着小屁孩说:“不想死就滚。”
他生气了。
额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全是怒意,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过去把手上的东西捅进他们身体里。
看着地上基本都带了伤的兄弟,知道自己人多也打不过,所以只能再次认怂:“错了哥,我们走。”
他弓着腰,故意拉低姿态,学老鼠一样小心翼翼往外走。
路过凌江身边的时候,他犹豫了会儿,点头哈腰一直道歉,但还是挨了一拳。
本来想就那么带着人离开的,但因为动静太大,保安已经在外面等了,驻院警察也在往这边赶。
颤颤巍巍走到床前头,给她盖好被子,凌江说:“容棾沂,老子又救你一次。”
容棾沂忽然握住他要收回去的手腕,咬牙切齿问道:“谁让你管我?”
“乐意。”
她手没力气,哪怕握着他的手腕,也跟棉花一样,除了热,没什么感觉。
凌江轻易挣开,坐在床边,笑着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神经病。”容棾沂转身,背对他躺着,“随便,替我死了也跟我没关系。”
“容棾沂。”凌江却不在乎,轻轻叫她名字,“做我女朋友。”
空气仿佛有一瞬间的凝滞。
接着,就听她问:“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还是打架打傻了,你要发情就自己去约,别来找我。”
“容棾沂,做我女朋友。”顿了顿,凌江又补充,“做我女朋友,不是情人。”
她不回答,只是缩在被窝里。
知道没戏了,凌江呼气,问她:“算了,想吃什么,我去买,吃了你睡。”
容棾沂答:“随便,只要不下毒。”
出门的时候,强忍痛意,一直到走廊边上,凌江才掀裤子看。
他腿伤了,踹门时候被玻璃划的,五毫米深的口子,七厘米长,去护士站要了酒精和棉签,简单包扎一下就去食堂。
他什么时候过过这种苦日子。
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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