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颂集团的最大股东,孟家第十一代当家人孟执颂就是乔宿辉那位神秘的老板。
孟执颂看到的第一幅画是乔宿辉画的海,海是静静的,青蓝色的,没有浪花,没有灯塔。天是浓重的黑,没有一丝光亮,反倒映衬得海又轻又柔,怜悯又慈爱。
这一下子让孟执颂想起了小时候在北方小渔村的童年,那一遍遍在梦中回荡的寂寥又平淡的童年。
画手和客户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但是乔宿辉偶尔发朋友圈也不屏蔽他,但不知什么时候,孟执颂习惯关注那些有趣的完全脱离他现在生活的内容,看着当时十五六岁小孩青涩又自信的脸,总能不自觉露出笑容。
仿佛自己并不是已经快接近三十的人了,仿佛置身无尽的青春。
但是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自己对于乔宿辉恋爱事件表现异常的理由,只要他能一如既往地画出令人满意的画作……这只是金钱交易的一部分。
突然好后悔啊……
如果是因为恋爱,那幅春樱图会满载少年人的爱意么?会从画中读到幸福么?
好想要那幅画。
唇齿交缠,乔宿辉的手也被吴溟紧紧缠住,十指相扣,二人挤在狭小的两座教学楼之间的空隙,身体几乎交叠在了一起。乔宿辉被吴溟急切又粘腻的吻缠的脱不开身,眼睛半眯着。突然又被拉上了兜帽,视线挡的严严实实,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又闷又热的鼻息,仿佛只剩下接吻一件事。
行了行了别亲了,再亲要断气了。
乔宿辉强行掐住吴溟的脖颈,把他推离,抵在后面的墙上,这才勉强仰起头重重喘了几口气。
吴溟舔了舔嘴唇,有处伤口有些渗血。乔宿辉的牙齿尖,两人亲得又不知轻重,就会划出细小的伤口。
等吴溟发现乔宿辉喜欢舔这种伤口就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合着之前的乖巧懂事乖乖挨亲,只会迎合自己的节奏是装的?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缠人?
于是,乔宿辉低下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吴溟的眼睛。
一秒。
两秒。
三秒。
接吻时本就红透的耳尖再度烧了起来,连带着脸颊也染上绯色,不过吴溟的眼神不躲不闪,摸上了乔宿辉掐在他脖颈上的手,仿佛挽留一般将力道加大了一些。
再多留下一点吧,你的爱,触碰到你的感觉,再多赐予我一点吧。
怎么样都可以的。怎么对待我你喜欢就好。
乔宿辉轻轻地亲了亲吴溟的脸,这种又纯情又极具杀伤力的小花招才是他的舒适区。
而像吴溟那种亲法,好像只要他一直默许,一辈子都不会松口。
教学楼外有一株不起眼的樱树,按理说不应该生长在纬度这么高的北方,也因此每年都要脱到初夏才开花。开的花也不大,不密,只不过每年都按时开放,从不缺席,好像有一种凛然的使命感。
现在连初春都算不上,吴溟微微侧过身,掩饰自己微微抬头的反应,正巧看到那株树。
“春天什么时候到?”他不经意地开口,心里想的是天气暖和了就不用穿这么多碍事的衣服,自己就能和乔哥更加紧密的相贴。
…………
吴溟看到乔宿辉笑得得意又狡黠,眼里似乎有无尽的春天的气息,他捂住自己的眼睛,倒数着
三。
二。
一。
就在今天。
吴溟睁开眼,入目是繁春无尽的樱色。
“我画的,改天拿给你。”乔宿辉张开一只手在吴溟眼前晃了晃,有点好笑,但语气却是没有嘲笑,只是带着几分愉悦和得意,“不会吧,真傻了啊。”
春天仿佛风暴降临在小巷,空气中是北方初春清冽又缠绵的香甜,吴溟的手微微颤抖,不自然地动了动,轻轻抓住了乔宿辉的衣角,嗓子是莫名其妙的痒,说出口的话也沙哑又含糊,“没有啊……”
“什么没有啊。”吴溟眼里的乔宿辉弯唇笑了,比春天还要美好一百倍。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让人有一种遇见他之前的时间都不值得,和他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像在天堂行走,心里是捂不住的满溢渗出的甜蜜的幸福。
自己是预支了所有的幸运才能遇到乔哥吧。
怎么办,感觉要永远都离不开乔哥了。
从小行走在暗处,趟过泥沼的小骑士会来到仙境遇见王子,所有的童话故事都会是永远的美好结局吧?
睫毛微微颤动,唇上是猝不及防的柔软,来者动作有些笨拙和生涩,但有着实打实的珍重和直白的迷恋,乔宿辉被缠人小狗一样的吴溟紧紧拥抱着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着微微低着头接受唇上的厮磨和舔吻。
逐渐加重的吻只是个开始,乔宿辉被圈在吴溟手臂和墙的狭小空间里,背部好像能感受到滑腻的墙面顺着衣料传递的凉意。吴溟有着小狗一样热情又缠人的舌头,长驱直入紧紧追逐着乔宿辉的舌头,仿佛不满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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