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着那糖纸去买,结果人家告诉我这糖城外才有卖,城中是没有的。
他得知此事,就问:会下棋么?
我说,不会。
他莞尔,说,只要你赢过我,我就给你糖吃,管饱。
我便答应下了,整日溜出府去和他对棋。
可渐渐的,我发现,要想赢他,简直遥遥无期,这管饱的糖,我是没机会吃到了。
于是他说,我让你五步,你一定能赢。
我想了想,在糖的诱惑下,最终还是破了规矩,多走了五步。
结果是他高看了我,我没赢,只和他打了个平手。
我在棋盘边上坐了一整天,也失落了一整天,傍晚,要离开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他有办法让我吃糖了。
我扭过头,就看到他将兜里的糖送进自己口中,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正目瞪口呆,猜不出他要做什么,就见他突然凑上来,二话不说,张口吻住我的唇。
许久,才气喘着松开我,试探地问:“……甜么?”
高清河:我不是gay。
昔日的记忆,就如池底的鱼。
时不时浮出水面,吐个不痛不痒的泡泡,再潜入池底。
日子一天天过着,无人叨扰,平静而安逸。
想起他时,便拿出那枚他给的玉佩,嗅着上面的气息,闭上眼,脑海中会有他的残影,甚至会幻听到,他故意气我时扬扬得意的声音。
渐渐的,便觉得,安逸有什么好,没了他,只道是无聊。
很快,便到了十月。
秋高气爽,雁过留声。
我收到了父亲回的信,回的内容很少,字迹也有些潦草,似乎是忙里偷闲回的。
信的内容如下——
“赴军营一路上相安无事,汝莫忧我,左右皆与我亲近,若有甚事,自当护我周全。
只是,为何忽然提起高清河?
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深沉,笑里藏刀,包藏祸心,并非贤良忠信之人。
谨记为父所言,切莫与此人有瓜葛,不若,后果难以设想。”
我捏着信纸的手颤了颤,心道,若叫父亲知道我腹中怀着这样一权臣j佞的骨r0u,岂不是要气昏过去。
翻到背面,看到还有一行字。只是,这一句,字迹清隽秀逸,与先前写下的截然不同——
“得此赞誉,高某感激涕零。”
我眼皮突地一跳。
仔细辨认了辨认那字,确实是出自高清河之手。
这信,难道还经他传阅过么?
我心下忐忑,开始盘算等他来了怎么跟他解释,被老丈人用“城府深沉”、“包藏祸心”这一类词形容,能感激涕零才怪。
正想着,阿焕突然从屋外风风火火走进来,一脸的愤愤。
我抬眼问:“怎么了?”
她将捏紧的手心松开,露出一小方药包:“娘娘,有人想害你!”
我收起手中的信,折好,放回信封里,“是茗儿?”
她身形一顿,脸上的愤怒瞬间被疑惑取代:“娘娘……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整天就只知道傻乐?只知道傻乐,还如何坐得住这贵妃之位?”
阿焕听我这样说,闪过一阵羞窘,随后抬起头,神se认真地问:“那娘娘打算如何处置茗儿?”
“她现在在哪?”
“被我关在屋子里呢。”说到这个,她微微昂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se,“我还b她说出了同伙,一个眼生的小太监,还想跑,叫我抓起来,也扔屋里去了!”
“哦?”我弯起唇,笑yy地道,“那你还挺有本事的。”
“那是,”她哼道,“要没点本事,还怎么做贵妃娘娘的丫鬟?”
“少贫嘴,那药包里装的什么药,找太医看过没有?”
“看过了,是坠胎的药,只是药效不强,要长期喝才有用。”
“好。”我站起身,正了正se,“走,去看看那两个吃里扒外的。”
阿焕关人的是间柴屋,从外上了锁,她护在我前面,开了锁,率先踏进房中。
柴屋不怎么通风,散发着gu木头长期沉淀的腥臭,那两人就躺在木头堆上,身上五花大绑,嘴里啃着块黑漆漆的烂布。
我稍稍有些惊讶:“你只说把他们关进来了,没说绑成这样呀?这全都是你一个人g的?”
“嗯!”阿焕坚定地点点头。
我啧啧一声,走到那小太监边上,蹲下身,拿起一块木条,在他脸上拍了拍:“虽被阉了,好歹也是个男人,叫一个小姑娘绑成这样,丢不丢人?”
说罢我又看了眼旁边泪眼婆娑的茗儿,“还有你,也别装了,这儿既没有你七大姑也没有你八大姨,就算哭成个泪人,也没人心疼你。”
茗儿痛苦地呜呜两声,便不呜了,眼睛不停朝下瞟,泪珠连成串儿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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