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来讲,每个人在睡眠状态时脑内活动都是活跃着的。
我们常言的“做梦”“不做梦”,相对应的,是睡眠质量的好坏。
然而几乎颠覆大部分人的认知——做梦过多意味着睡眠质量并不好。
看来自己睡了个好觉。醒过来的姜弦就这般想着。
不过睁开眼之后,起身靠到床头,却是透过病房门上那面玻璃,望见了门外的两位警察。
烦躁之下收回视线,看向一边——另一张空的病床上,除了简暮染带过来的那一篮子水果,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大篮水果和几盒补品?
心中隐隐有一些紧张起来,如同有着如何的预示在发酵。
不过,看这时间,自己也不应该继续在病房住下去了。
已经整整一天一夜过去,自己在这里,毕竟是苏风尧先替自己垫付的医药费。
然而姜弦若想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轨,首先得先过的一关便是门外的警方。
这个世界本就在自己和正义之间隔了一扇门。
姜弦只感觉到很心寒。
看呐,如果想要触碰正义,自己首先得颠覆正义。
那么自己的前方又在哪儿呢?自己还向往那个前方吗?
抱着自己的脑袋思索了好一阵,直到脑海中的习惯x会响起的嗡鸣声慢慢平息下去,姜弦才算彻底地做好打算。
做完所有的口供笔录,按照警察们的要求,做完了一系列的事情,尽到了法律上她应尽的义务,警察们终于离开。
在他们两位离开前,姜弦认真地问了一句。
“陈荇局长,我有个问题很不理解。”
陈局长公事公办以后,浑身散发出的是亲切的气场,“嗯,姑娘你说。”
“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很端正。”陈荇局长几乎不假思索道。
可是姜弦明白,虽然这并非是陈局长的客套之话,更非宽慰之言——但她的出发点不过是一个长辈看晚辈而已。
然而最重要的是姜弦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扯着嘴角特意营造出一抹不好看的笑,“还用这么骗我吗?我自己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子,但我想说的是——我之所以这么丑,因为我一直活在一个丑陋之人的管控世界内。”
“陈局长,在此之前,我每一次被暴力的经历,我都有想过要去告发。但更多的我是在等。”
“因为当我意识到我可以报警时,或者说我有能力报警时,我甚至可笑地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我很坚强对吧?”
回去的路上,陈局长始终脸上y云密布。
副驾驶座上,李白只觉得在这种压迫之下坐立难安,所以极度想要寻到一个突破口。
试探x地开口,“陈局,您跟刚才那nv孩儿一来一往几句话是啥意思?我都听不懂了。”
“况且现在的小孩儿这说起话来怎么都神神叨叨的……”
“你觉得那是神神叨叨吗?”
“那不过是在对我说——作为一名人民的警察,我太过于失职了。”陈荇稳妥打着方向盘,声线不自然有些颤抖。
而李白难得见到自己的老师这般,难受地r0u了r0u脑袋——看来光叫李白这个名字,对自己智商的提升是远远不够啊。
彼时陈荇虽然再无言语,然而她的心中却是暗cha0涌动。
意识到可以报警,却仍然无法超越暴力去报警——所以,长期在病态生活中演变成了如今的病态模样。
与其说姜弦是在问陈荇自己长得是否好看,不如说姜弦是在用她自己作为一个血淋淋的例子,谴责陈荇的良知。
“今天工作时间加两个小时。”
“什么?!陈局不是吧,我现在可是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您保持联络,我从哪儿再偷出两个小时来呀?”李白咋舌,自己老师今天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吗?
“少跟我cha科打诨——等会儿到了警署你自个儿看着睡一会儿。最近这两天工作量有些许大。”
“我的h金假期算是泡汤喽……”
“小李。”
“诶?”刚打算躺下的李白立刻竖起耳朵听从指挥。
不成料想到接下来从陈荇口中吐露出的话却是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天天盼望着h金假期。”
“是吗!那后来呢?”
“后来我差点把工作给丢了。等到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时,我才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小李,趁年轻多g点儿实事。不然有一天,可能也会有一个被家庭暴力的孩子来质问你,ta为什么会长得不好看。”
对于陈局长这番话,李白似懂非懂。又好像能够看到陈局心里的苦闷和隐忍。
似乎从初入这行开始,陈局长就几乎没有过一次发自内心的开怀时刻。
更多的,她总是在不断自省,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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