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末,今夜十五月亮,宛若银盘。陪着团团逛了一夜的庙会,赵初悟有些疲惫,唤了女使烧水,想沐浴一番,洗去身上烦累。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
烛光摇曳着,微弱的淡黄的灯火照耀云母屏风,透过屏风隐约见的一副美人洗浴图,圆润的双峰挺立,纤弱修长的手臂架在浴桶上。
赵初悟坐在浴桶里,双目紧闭,脑海里不停的在闪现那幅画面,林白亲昵地搂着一女子调笑着。虽是知道为了办案,她是迫不得已,但看见心中仍是别扭。
吱……一开窗声让赵初悟警觉起来。她动了动身子,往四周瞧看,也未曾见到甚人。
“何人?”
“娘子,是我。”
林白一身夜行衣,从窗户闯入,慢慢靠近云母屏风。
听着那人的脚步,赵初悟下意识躲进水里,呵道:“你做甚,站好,别动。”
“我来看看你。”
林白停下脚步,看了看屏风的影子,见她躲进水中,该是害羞了。
“你自有美人相看,看我作甚。”
一想到这厮抱着别的女人心中就不痛快,不由得说出的话也酸了三分。
“怎的了,娘子。有你,我还看甚美人。”
林白还未意识到自己在永乐楼吃酒,搂着一女子,正巧被赵初悟瞧了去。
“哦?那今日永乐楼你搂的不是一美人?”
赵初悟挑眉,语调上扬发问道。
“咦,娘子也在啊,你又不是不知那是逢场作戏,我与那妓人又没做甚。规规矩矩的很。”
站在屏风外的林白,听着娘子的话,心中蜜如糖,娘子这是吃醋了?
“我不在场,谁知道你们做甚下流事。”
听林白这般哄着,言之凿凿地解释,心中酸意才渐渐消了一些。
“哎呀,娘子,天地可鉴,我一片真心!”
这话听的林白心中微颤,急急地表她那赤忱之心,激动地上前走了两步。
“停!谁让你靠近的,后退,墙那面壁思过!”
听着林白那脚步声,本就缩在水中的赵初悟更是向下沉了沉。
林白愣了一下,怎还要面壁思过?
“嗯?林白,听见没?”
暼了眼那迟迟未动的身影,赵初悟又是一句充满威胁语调的话语
“好好好。”
无奈慢慢挪着步子,向那墙面移去。
刚站好,想着自己错在何处之时,突然门外一阵脚步传来。
“三娘,要加热水吗?”
一女使在外高声喊道。
吓得林白,赵初悟两人,心中一震。林白瞪大了眼睛,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看有没有藏身之处,可屏风外室太空旷了。忙忙地就冲进那内室,蹲在浴桶后面。
林白一进来之时,赵初悟惊慌失措,连连护着自己重要私隐处,皱眉暼了一眼。
“三娘?”
屋外的女使听了许久未见答复,便又唤了一声。
“不用了,你们忙自己的去吧。”
听着门外女使答好,脚步声渐渐地变小,赵初悟心中松了口气。
“娘子,你怕甚,原本我们就成了亲的。”
不知何时站起来的林白,手撑着浴桶边沿,笑嘻嘻地逗弄赵初悟。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感觉那人调笑的语气,以及那注视着自己的双眸。赵初悟心中慌乱,用手挑起水花,向那人泼去,盖住那羞人的目光。
“娘子,怎恁的害羞。”
抓住那乱泼乱动的玉手,含笑道:“娘子,你看我这都湿了,我与你一同洗了去罢,反正又不是没洗过。”
“胡诌,何时洗的,我怎得不知。你先闭眼,林白!”
手被紧紧地抓住,赵初悟无奈挣扎。兀的,那人松开了她的手,抬头一看,那人正在解衣裳。
红潮如晚霞慢慢地照映在赵初悟的脸颊上,羞煞人也,转身贴着浴桶不去看她,眼不见为净。
片刻之后,那人慢慢进来了。身边的水波四起,赵初悟心中一紧,抓着桶沿的手一颤。
“这水温正好。”
一进水中,林白便觉得温暖将自己包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见赵初悟背对着自己缩成一团。有些好笑,微微抬身,将她拉进怀中又道:“躲着作甚。来,面对着我。”
赵初悟双手抱在胸前,并未有动作,也不多言。
“你不面对我,我可保不住要……”
林白边轻语在她耳边调笑着,边抚摸着那娇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翘臀。
“林白,你别动,好,我转过来。”
赵初悟闭着眼睛转过神来,迟迟不肯睁开眼睛。
手臂遮挡的娇乳,仍然不能完全遮住。在往下看那楚腰纤细,更显瘦弱,双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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