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跃,飞出厅外,抬头望白杨树道:“武林盟主在此,何方朋友,还不现身拜见?”只听那白杨树上,响起了一阵格格的娇笑。道:“哟!李家妹子,好神气嘛!”随着语言,飘身落下来一个玄色劲装,外罩婴披风的美貌少女。皇甫岚一见来人,不禁驻然退了两步。但闻李中慧的声音,由大厅中传了出来。道:“来的可是那西门姑娘么?”皇甫岚道:“不错,正是那梅花主人西门玉霜。”西门玉霜望也不望皇甫岚一眼,大步直向厅中行去。李中慧随来群豪,都为之心弦震动,侧的一声,抽出兵刃。只有李中慧和周簧还可保持着镇静神情,原地未动。西门玉霜目光转动,扫掠了厅中群豪一眼,笑道:“李姑娘终于如愿以偿,登上了武林盟主之位。”李中急道:“西门姊姊夸奖了。”西门玉霜笑道:“李姑娘来晚了一步,造化门已然归附我梅花门下,又要你白费一番心机了。”李中慧微微一怔,目光凝注到造化老人的脸上,道:“此事当真么?”造化老人一面严肃之色,说道:“不错。”李中慧淡然一笑,道:“西门姊姊处处占先小妹一步,实叫小妹佩服。”西门玉霜道:“但愿你言出衷诚,不要口是心非。”李中慧道:“自是由衷的赞美,不过”西门玉霜道:“不过什么?”李中慧道:“区区一个造化门,也未必就能决定了江湖大势。”西门玉霜笑道:“你如想今宵好来好散,武林大势咱们最好别谈。”李中慧道:“西门姊姊今宵既无恶意,小妹从此告别。”西门玉霜道:“不要慌。”李中慧脸色一变,道:“还有什么指教?”西门玉霜笑道:“有一桩很坏的消息,告诉李盟主。”李中慧道:“什么事?”西门玉霜举手理着鬓边散发,笑道:“关于白惜香,白姑娘”李中慧柳眉耸动,道:“白姑娘怎么了?”西门玉霜道:“死了。”李中慧怒声喝道:“你杀了她?”西门玉霜笑道:“不是,她自己病死的,不过,你如要把这笔帐记在我的头上,我是十万分乐意承受。”李中慧只觉心神震颤,几难自恃,呆了半晌才道:“我不信。”西门玉霜淡淡一笑,道:“信不信由你,白惜香已经死去,再也不会复生。”李中慧暗中一提其气,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白姑娘才气、智慧,比起你西门玉霜如何!”西门玉霜笑道:“略胜一筹。”李中慧道:“何止略胜一筹,据小妹的看法,只怕是强过甚多。”西门玉霜笑道:“看法不同,李姑娘如若是认定如此,那也由得你了”语高微微一顿,接道:“就算她强我甚多吧!但已是明日黄花,今生今世,你再也见不到白惜香了。”李中慧心神逐渐静了下来,说道:“白姑娘和小妹分手之时,从未变过她的病势,那是说她根本末把区区病势,放在心上了。”西门玉霜冷冷道:“我虽大亲眼看到她气绝而逝,但却看到她垂死的神情,别说是我西门玉霜了,就是稍通武功、医道,也能看出她必死之怔,此事信不信全由得你,咱们用不着为此始杠。”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还有一件对你十分重要的事,也和白惜香有关。”李中慧道:“什么事?”西门玉霜道:“关于那林寒青”故意顿口不言。李中慧果然沉不注气,说道:“林寒青怎么样了?”西门玉霜道:“白惜香横刀夺爱,抢了林寒青,也许你仍不肯相信。”李中慧只觉眼前一黑,胸中气血浮动,几乎晕倒过去。但她却强自镇静下来,谈谈一笑,道:“如若是真的,小妹又该替她恭贺一番了。”西门玉霜两道目光,盯住在李中慧脸上瞧了一阵,道:“怎么?你当真一点也不痛苦么?”李中慧笑道;“自然是当真了,林相公坦荡君子,白姑娘绝世才女,小妹替他门高兴还来不及。”西门玉霜格格一笑,道:“却不是由衷之言吧?”李中慧强自振起精神笑道:“西门姐姐念念不忘林寒青,心中对他,定然怀念很深了。”西门玉霜道:“不错,我很怀念他,不像你李中慧口是心非。”李中慧笑道:“原来如此,那就无怪你要咒那白姑娘早些死了。”西门玉霜道:“用不着咒她,此刻她尸骨已寒。”李中慧突然站起身子,道:“西门姐姐要讲的话讲完了吧?”西门玉霜道:“没有,前面说的是私情,现在该谈公事了。”李中慧目光微转,不见西门玉霜带有帮手,心中一宽,暗道:“如若她未带人手,单枪匹马而来,就算加上造化门,我们也勉强可以对付。”心中暗作盘算,口中却冷冷喝道:“谈公事,小妹是洗耳恭听。”西门玉霜脸色一整,严肃地说:“你已经登上武林盟主之位,一个人的荣耀,到了巅岭之后,就该激流勇退,天下英雄肯受你李中慧之命,大半是为了对付我西门玉霜”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接道:“不论你是否承认,但你该心中明白,当你争盟主之位时,我并未全力破坏,我要你过过盟主之瘾,如今是李中慧三个字天下皆知了。”李中慧接道:“你错了,黄山世家的招牌,比起那武林盟主之位,该是毫无逊色。”西门玉霜道:“难道你真敢和我作对?”李中慧道:“小妹无此用心,要得西门姐姐的作法了,”西门玉霜道:“我要报杀害父母的大仇,那里不对了?”李中慧道:“如你愿叙事论事,召集天下英雄,公定是非,小妹倒愿相助一臂之力。”西门玉霜怒道:“我自己的事,还要你来相助”她双目中光芒闪动,直似要喷出火来,语声微微一顿,冷漠的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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