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一笑,道:“林寒青啊,你是我什么人?什么事都能替我做主?”林寒青突然横跨一步,拦在了白惜香的身前,道:“李姑娘快请退出舱去。”白惜香右手一扬,疾向林寒青身后的李中意抓了过去。林寒青右手五指伸出,猛向白惜香的右肘之上托去。白惜香怒道:“你真敢和我动手?”右手一收,左手拍了过来。林寒青知她不会武功,这些时日中,习练魔功,志在疗病,是以出手发掌,都不肯用出全力,也不敢出手过快,只怕伤到了她。哪知今日的白惜香,已非昔比,左手劈击之势奇快,林寒青看出不对时,已经招架不住,砰的一声,正击在前胸之上。林寒青双肩摇了几摇,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去直待碰到舱壁,才稳下身子。李中慧回目一顾,只见他脸色苍白,受此一击,似是受伤不轻。白惜香一掌重伤了林寒青,举步一跨,人已欺到李中慧的身前,道:“你可要和我动手?”李中慧怒声喝道:“我那可敬可重的白妹妹,决不会是你这般冷酷毒辣的人,你定然是冒充的了。”她虽明知那人确是白惜香,但此情此景之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她不是了。白惜香冷然一笑,道:“不论我是真是假,今天你也别想全身而退。”呼的一掌,劈了过去。李中慧纵身一闪,避让开去,道:“不可逼人过甚。”白惜香道:“黄山使家武功,以博杂奇幻于世,今宵我倒要见识一下,你自认位一方面成就最大,如是你自觉掌法过人,我就叫你伤在掌下。如是你自觉指法成就杰出,我就让你伤在指力之下。”余声甫落,遥闻娇笑之声传来,道:“什么人这样大的口气啊?”白惜香冷冷喝道:“西门玉霜,你也赶来送死了。”只见舱门启动,一身青色劲装的西门玉霜,缓步走了进来,笑道:“谁死谁活,未免是言之过早了。”目光一掠白惜香,不禁一呆,讶然说道:“真的是你?”白惜香道:“咱们才数月不见,就不认识了吗?”西门玉霜收敛起脸上笑容,目凝神光,扫掠了林寒青一眼,微微一耸柳眉,目光又转到李中意的脸上,冷笑一声,转望着白惜香,道:“你能装死入棺,瞒过了我,当真是高明的很。”白惜香缓缓向后退了三步,道:“你们在今夜集齐,倒可省了我不少的事。”倚在舱壁间,闭目而立的林寒青,突然一睁双目,道:“西门姑娘、李姑娘,我林寒青素不求人,今夜要求两位一件事,不知两位肯否答应。”西门玉霜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决不叫你失望。”林寒青道:“白惜香习一种九魔玄功,原为疗病保命,却不料魔功有成之后,竟然生性大变。”他伤势甚重,喘息了两口气,接道:“我虽不知详情,但却知那是一种十分恶毒的武功,两位”白惜香格格一笑,接道:“林寒青,你可是要她们两人暂时联成一气,对付我白惜香吗?”林寒青道:“你变得太多了,早知如此,不习那九魔玄功也罢!”林寒青一口气喘不过来,一跤向前裁去。西门玉霜、李中慧,同时急跨一步,伸手扶去。两人同时出手,玉掌也一齐伸到,但却同时缩了回去。只听砰的一声,林寒青的身子摔在船板之上。原来,两人心存谦让,都把手缩了回去,倒害那林寒青掉了一跤。白惜香格格一笑,道:“当仁不让,你们这一礼让,反使他吃了苦头。”语声微微一顿,脸色突转冷肃,接道:“今日两位的处境,也和此事相同,你们一个是武林盟主,以武林安危为己任,一个却要在江湖上,造成大劫,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相持为敌,该是个势不两立之局,今宵相遇。该是千载难逢之机。”西门玉霜冷冷说道:“加上你白姑娘,咱们是三足鼎立之势,谁也别打算坐收渔人之利。”白惜香笑道:“总该有一个人被消灭,才能成双英火并之局。”西门玉霜望了李中慧一眼,道:“咱们三个人猜拳作注,胜者少战一场,两位落败的先作决战,不知两位意下如何?”白惜香目光一掠香菊、素梅二婢,道:“开船!”二婢应了一声,齐齐奔出舱外。李中慧道:“你要干什么?”白惜香道:“我要快舟顺流而下。咱们三人,如若全都战死这快舟之上,顺江出海,漂流于大海之上,死也落得海阔天空。”西门玉霜冷笑一声,道:“白借香,你不用卖弄才华,你不过是怕我们有援手赶来罢了。”白惜香微微一笑,道:“两位是否已有了这般安排呢?”李中慧道:“十里水域内;我早已作了埋伏,就算你快舟顺流而下,也无逃得他们追踪。”白惜香笑道:“如若西门姑娘有后援赶来那倒有得热闹瞧了,咱们在舟上作生死之战,两位的属下,也将在江上对垒恶斗,黄鹤楼外,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西门玉霜一笑,道:“也许明天中秋之夜,武林大势已有了天下谁属的决定。”白惜香向后退了两步,道:“李姑娘,西门姑娘要猜拳作赌,以决定两败先战,你的意下如何?”李中慧道:“小妹舍命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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