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晚辈无此才能。”举手理一下鬓边散发。林寒青目光一转,突然失声叫道:“白姑娘,你。”白惜香道:“可是瞧到了我头上的白发?”林寒青道:“不错。”白惜香道:“如若我再能活上三年,只怕再也无法瞧到一根黑发了。”李夫人道:“孩子,你该多有一些缺憾,别追求尽善尽美。”白惜香若有所悟的啊了一声,一眨大眼睛,滚下两行泪水。李夫人淡淡一笑,道:“孩子,今夜,我将为你准备好一份丰富的晚餐,初更时分,我派人来接你,咱们再好好谈谈。”白惜香道:“晚辈恭候召命。”李夫人点点头,道:“好好养息。我去了。”言罢,转身而去。白惜香挣扎起身,道:“晚辈恭送夫人。”李夫人道:“不用了。”缓步出室而去。白惜香望着李夫人的背影,长长叹息一声,道:“她正面临着很多烦恼。”只见木门启动,李中慧大步走了进来,说道:“我母亲来过了?”白惜香道:“刚去不久。”李中慧道:“令尊和令堂,来此看你。”白惜香道:“他们现在何处?”李中慧道:“大厅待茶,我知你病势严重,不知你是否能够见他们?”白惜香沉吟了一阵,道:“父母远来,岂有不见之理。”挣扎下床,缓步向外行去。香菊急急奔了过去,伸手扶住了白惜香。李中慧道:“你行动不便,何不请令尊、令堂,到此静室相见。”白惜香喘了一口气,道:“方便吗?”李中慧道:“哪有不方便的道理,姑娘在此等候,我去请他们来。”白惜香道:“有劳了。”缓缓退回木榻。躺了下去,伸手拔出前胸金针。金针离穴,立到脸色大变。香菊拉好棉被,覆盖在白惜香的身上。庞天化低声对林寒青道:“林兄弟,咱们留此不便,早些走吧!”林寒青应了一声,缓步出室。香菊急急叫道:“林相公、庞庄主,两位意欲何往?”林寒青道:“我们留此恐有不便。”香菊道:“相公何故不留此见见老爷、夫人。”林寒青道:“不用吧!”语声甫落,室外已响起了零乱的步履之声。李中慧当先而入,身后紧随着一个头发灰白,满脸风尘之色的中年大汉。那大汉身后,紧随着一个美丽的玄农中年妇人。林寒青识得那大汉正是毒剑白湘,那玄装妇人想是玄衣龙女了。林寒青和庞天化也不便立刻退出室去,只好呆呆的站在一侧,毒剑白淑急步奔行到木榻之前,沉声说道:“香儿,你睁开眼来瞧瞧,什么人来看你了?”白惜香缓缓睁动双目,望了白湘一眼,道:“爹爹!”白湘道:“不错,为父和你母亲及寒月,一齐来瞧你了。”白惜香闭上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女儿大病之中,不能向二老见礼了。”白湘长叹一声,道:“孩子,你的体力,愈来愈见衰退了,唉!你娘和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想方设法疗治好你的绝症,纵然是走遍天涯海角,也是在所不辞这些年来,你娘和我分别奔走,仆仆风尘,费尽了心机,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被你娘寻到了一位名医,不过,她要瞧瞧我儿的病势,才能作主意。为父的又追寻你的行踪,一路到黄山世家而来,孩子,你可曾想到父母为你的辛劳吗?”白惜香微闭的双目中,缓缓流下两行泪水,说道:“女儿连累父母,衷心难安。”白湘道:“孩子,父母就算为析损上一些阳寿,那也是父母的爱心,天性如此,夫复何言。但望香儿,能够体谅父母苦心,随我等去见那位名医,为你疗治病势。”白惜香道:“女儿早已对父母说过了,天下名医,无人能够疗好我的绝症。”白湘道:“就算如此,老父和你娘,也不能不尽心力。”庞天化突然接口说道:“天下名医,除了黄山过家的李夫人外,只怕很少有人,能出老朽之名。”白湘霍然转过头去,道:“阁下是”庞天化道:“避尘山庄庞天化。”白湘一抱拳,道:“大名鼎鼎的参仙。”玄女龙女接口说道:“庞庄主可曾看过了小女的病势?”庞天化道:“看是看过了,不过老朽自知无能为力。”这庞天化乃武林中盛名卓著的神医,他的话自然能使白湘很大的影响。毒剑白湘,缓缓转过脸来,抱拳解道:“为小女的病情,愚夫妇费尽心智,但始终无法寻得一位救治她的名医,唉!不瞒你庞庄主,愚夫妇方寸早乱,只要有人说能治好小女的病势,那人纵然在天涯海角,愚夫妇亦将迫寻到他,庞庄主一代名医,对小女的病应该有了解,还望指教一二。”庞天化道:“就老朽所知,当今世上,可能疗治好今媛病势的,另有二个人。”玄衣龙女紧张地问道:“哪两个人?”庞天化道:“一个就是这黄山世家的李夫人,另一是令媛自己了。”玄衣龙女道:“庞庄主呢?庄主但得治好小女绝症,尽夫妇愿效犬马之劳。”庞天化道:“言重了,老朽实是无能为力,不过,那李夫人已然答应为令媛方治病势。”玄衣龙女回目望着毒剑白湘,道:“咱们应该见见那李夫人才是。”毒剑白湘还未来及答话,突闻钟家三响,传了过来。毒剑白湘久走江湖,闻声动疑,低声说道:“庞庄主,这钟声是何用意?”庞天化还未来及答话,又是三声钟鸣,传了过来。白湘望了玄衣龙女一眼,道:“传警钟声,你保护香儿,我去瞧瞧。”庞天化一把拦住了毒剑白湘,道:“在黄山世家,用不着咱们出手。”白湘道:“在下虽是客居身份,但既然进了黄山世家,就不允许有人在黄山世家之中撒野,何况那李夫人,还要救助小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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