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柔情似水,她那终日宁静的玉面笼上了一层薄薄的光辉。
羽幸生却是冷冷的:“今天是荼蘼节,按规矩朕当出席。”
?过去三年可没见你遵守这规矩。
圣上一坐下,满座妃嫔都束手束脚起来。原本欢歌笑语的游船,现在安静地连倒酒的声音都显得刺耳。
大家大眼瞪小眼了许久,还是许昭仪挺身而出打破这僵局:“我们在玩掷骰子,圣上可要一起?”
这万年冰块脸居然点了点头。
“一人两枚骰子,相邻的三座同时b试。谁掷的红点少就算输,输了的要么罚酒,要么表演节目。”许昭仪宣布规则。
新的一轮从羽幸生开始,他头一个就输了,自罚了酒。轮到肖婕妤、孟淑媛与夏绥绥时,肖婕妤输了。
“那妾身就献丑了。”
肖婕妤落落大方地起身,从侍nv手中接过琵琶,弹唱了一曲。
接下来几轮,每每有妃嫔输了,竟然都选择了表演节目。要知道在羽幸生上船之前,这群nv人要么喝酒要么耍赖,可不像现在将看家本事都给搬了出来。就连一贯ai喝酒的沈昭仪,都敲着酒杯y了一曲。
唯有夏绥绥,输了三局就喝了三杯。
到第四次输,她实在是有点犹豫了——孙太医说偶尔喝两杯不会有大碍,可是连喝四杯,万一影响了腹中的胎儿,夏绥绥怕司命要来提她的头。
一旁的阮儿更是急得忙拉她的裙脚,恨不得扑上来捂住她的嘴。
实在是为难。若是选择表演节目,夏绥绥还真不知道自己能g嘛——一个足无落处的孤魂能有什么吹拉弹唱的才艺?
“夏美人,莫要磨磨唧唧,谁不知道你是个能喝的?”一gnv人都开始起哄。
从头至尾,都吝于往她身上落下零星视线的羽幸生却突然开了口:“喝不了就别喝,这盘过了罢。”
夏绥绥诧异抬头,朝他看去。然而那皎皎如月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
圣上开口解围,摆明了要偏袒。众人只得给面子,让这一局就被敷衍了过去。
谁知下一盘轮到她,竟连一个红点都没摇出来。这衰运也是无解了。
孟淑媛嘟起了嘴:“圣上,还要,偏袒?这不能,再算了。”
羽幸生只管转手里的酒杯,头也不抬:“算了,莫要为难她。”
这回可压不住众怒了:“不喝酒的话,表演个节目也行啊!”
“对啊,咱们一个个都愿赌服输,卖力助兴。夏妹妹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
“圣上太偏心啦!让我们姐妹寒心!”
羽幸生鲜少与一群nv人同处一室,没料到竟然是如此的聒噪难ga0,一时间哑口无言,完全不知该如何安抚。
“夏美人,我们知道你是jg于舞技的。不如你就随意一舞,我给你助兴。”肖婕妤说着便又拿起了琵琶。
随意一舞?夏绥绥的脑袋里可没有任何跳过舞的记忆!
然而如此僵持下去,她可能真要成后g0ng箭靶子了。如今圆房的任务已完成,自己也不需再装什么小白兔扮可怜,只想安稳度日。什么后g0ng排挤众人嫉妒的戏码已经不需要了呀!
大不了就在羽幸生面前出个洋相,刚好消解这些嫔妃们的满肚子酸气。
她缓缓起身,行至船中央行礼:“妾身实在无所长,只能胡乱献丑了。”
悄悄瞟了一眼羽幸生,那臭脸,仿佛写着“随你跳,反正老子没兴趣看”。
肖婕妤纤指将落,却又停住:“夏美人倒是给我出难题了,弹哪一首才好呢?”
樱唇无声开合,仿佛在念念有词:“啊,有了!就这一首罢!”
指尖划落琴弦,如玉珠走盘。
旋律落到耳里,却有几分熟悉。夏绥绥抬起双手,本想随着节拍胡乱摆弄几下就行,然而那曲声却像是窜进了身t里,牢牢牵扯着她的四肢躯g。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成于家室,我都攸昌。”
夏绥绥心脏一紧:这一向机敏聪慧的肖婕妤在想些什么?虽说这词中有我的名字,亦含祝祷繁荣昌盛之意,但又偏偏提到了狐狸。羽幸生听了去,又要想起坊间那些猜测他与狐妖厮混的传闻,岂不是要满心不快。
琵琶声不绝,她的脚步亦越来越快。难道自己前世曾与这只歌邂逅?又可能,这是夏绥绥本就擅长之舞?
可跳了几步,余光扫到满座妃嫔的脸se,都有些诧异而不知所措。
没过一会儿,她的脸se也堪堪挂不住了——这钝重如秤砣砸地的脚步,僵y如过冬咸鱼的动作,哪里像是jg于舞技了?
简直滑稽地不堪入目!
一舞终了,满船寂寂。
“跳得……颇有新意。”
打破这沉默的,若不是视亲妹如心头r0u的夏佼佼,还能是谁?
“这些年姐姐在g0ng中,竟不知妹妹发明了这样的舞蹈风格,令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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